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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不利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承奕天猛然睁开了眼睛,然后立刻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他回想着刚刚可怕的一幕,然后怔怔地看了看四周,景物依然,自己还在原地,抬头居然能够看到天梭峰那小小的封顶。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幻梦一般。
“到底怎么了?”刚回过神来,却听到“呼”的一声,一根又黑又粗的铁锁链已经套上了他的脖颈。身后一个阴沉的声音道:“跟我们走。”
承奕天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却看到两个面容狰狞而又猥琐的小个子正瞪着自己。这两人脸上满是皱褶,看不出年纪,身上却如同未开化的野蛮人一般,只围了个皮裙。
“两位兄台,这是为何?”承奕天看了看身上那长长地铁锁链,不解地问道。
那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带着大耳环的突然道:“少废话,你阳寿已尽,现在跟我们去阴司见判官大人。”
“判官大人?阴司?”承奕天一愣,随即惊道:“我死了?”
“废话!你如若不死,又怎会看到我们?别再唧唧歪歪了,跟我们走便是。”说完,那戴耳环的小鬼卒一扯锁链,承奕天身不由己就跟着“飘”了出去。
直到此时,承奕天才发现自己居然是飘在空中,脚下离开地面约有半寸的距离,浑身上下毫不着力,而且还在散发着幽幽白光。
承奕天心中一凛,立刻想起了最后看到的那一道巨龙般的闪电。“看来我是被那道雷电给劈死的……哎呀,我承奕天这是惹了谁了?今天还真是见‘鬼’了……”
那两个鬼卒脚下如同生风一般,速度猛然了起来,三“人”就这么飘飞着离开了洛秋山。
一出洛秋山地界,承奕天只觉得耳边风声忽忽,眼前却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飘过了多少地界,眼前忽然微微一亮,眼见得是到了一个大大的洞府。这洞府虽然点着几支火把,那火焰却是青紫色,使得整个洞府都泛着幽光,让人有点胆寒,洞府上首摆着一张几案,几案后坐着一人,头戴官帽,正在持笔书写着什么,两旁分别站立着一队牛头和马面的鬼卒,手中持着水火棒,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刚进入洞府的承奕天。
“这看来就是阴司了,想不到民间传说,居然被我亲眼见到了。”承奕天顺手想去书篓中取出纸笔记录下来,却发现那书篓早就不知去向了。
那两个鬼卒一见几案后的那人,立刻跪倒在地,禀道:“陆判大人,一书生鬼魂带到。”
“哦。”几案后的陆判抬起了头,盯着承奕天看了两眼,取过手边一册厚厚的书薄问道:“兀那书生,何方人世,姓甚名谁,速速报来。”
承奕天还在发愣,那两个鬼卒却将锁链一扯,将承奕天扯得跪倒在了地上,喝道:“陆判大人问你话呢,还不快说。”
承奕天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样貌丑陋的陆判道:“回禀陆判大人,小生乃是梁州孚县人世,唤作承奕天。”
“嗯。”陆判点了点头,翻开了那本厚厚的书薄,一边翻找着,一边又问道:“今年几岁了?”
“回大人,小生今年十九岁,尚未娶妻。”
承奕天此话一出,却惹来旁边牛头马面们一阵窃笑,其中一个更是低低道:“这个书生,到了这里还说这些话来,难不成他还想回去娶妻生子不成?当真好笑。”
陆判轻咳一声,吓得那些牛头马面立刻噤声不语。他缓缓举起手中书薄道:“我找到了!承奕天者,男,梁州孚县人氏。好名利,幼有贤名,熟书经,学富五车,于文丰九年中进士,官至从四品通仪大夫。殁于腾建十六年,终年七十二岁,善终……咦?”
这一声惊疑之声却不是陆判一人发出,而是洞中所有人一齐发出的……
“殁于腾建十六年,终年七十二岁,善终?”陆判仔细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案下跪着的承奕天,显得有点意外。
“书生,你刚刚说你几年几岁?”
“十九岁!”
陆判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另一本书,喃喃道:“现在华宋国是文丰九年,本应是你高中之时,怎么却……”
陆判闭上眼睛想了想,又问道:“兀那书生,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
承奕天拱手道:“禀陆判大人,小生正是上京赶考,路过洛秋山,却在翻山时被一巨型雷电击中,然后我就遇到了两位鬼卒大人……”
“洛秋山?雷电?”陆判又是一皱眉头,想了想问道:“灵通,通灵,你二人拘魂时可见承奕天的尸首?”
两个鬼卒立刻回道:“无有。”
“无有?就连残肢断指之类的也无?”陆判问道。
“别说断指残肢,就连一点零星的碎肉都无。”灵通和通灵如实答道。
“这倒真是怪了。”陆判本就不好看的脸现在皱得象朵菊花一般,摆手道:“如此,你们二人先带承书生去偏房候着,此事蹊跷,我必须和十殿阎王大人商议一番。”
“遵命。”灵通和通灵二鬼站起身来,拉起锁链,带着承奕天往旁边的洞府飘了过去,而陆判则下令道:“牛头官,立刻鸣磬,请十殿阎王大人速到阎罗殿议事。”
***
一刻钟后,十殿阎王已经汇集在了阎罗殿,陆判手执书卷,恭敬地站立在殿中心。
十殿阎王都是带着一脸的疑惑,纷纷在自己的座位上落座,随后十殿阎王之首秦广王问道:“陆判,今日何事?居然要鸣磬议事,我们阴司可有好几百年没有鸣过磬了。”
陆判拱手道:“禀秦广王,今日灵通通灵二鬼出去拘魂,却拘了个麻烦回来,事有蹊跷,陆某不敢妄断,所以斗胆惊扰十殿阎王陛下,还望恕罪。”
楚江王奇道:“陆判内秀之名何人不知,却不知何事能将陆判都难倒,快快说来,我们一起参详。”
陆判施了一礼,当下把承奕天一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听完陆判的言语,平等王突然笑了起来,道:“我当何等大事,却原来是如此,只怕是拘错了人了,放回便是。”
“我觉得不然,这洛秋山和雷电似乎有些蹊跷,更何况刚刚陆判说通灵和灵通两小鬼连那承书生的尸首都没找到半分,更让人觉得……”阎罗王一边沉思,一边抚须道。
“我也觉得阎罗王说得有理,这莫名其妙的雷电总让人觉得奇怪,更何况现在我们就算把承姓书生放回还魂,又去哪里找他的尸首?”泰山王侃侃说道。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宋帝王突然惊道:“难道是……”
众人齐刷刷看向宋帝王,宋帝王犹豫着说道:“我只是猜测,你们说有什么雷电能够让凡人被劈后连渣子都留不下的?”
众人还在诧异之中,却听一个声音淡淡道:“劫雷!”
十殿阎王和陆判一听这个声音,同时转过了身子,看向殿门口。一见来人,十殿阎王纷纷离座拱手,而陆判则撂袍跪下,大声道:“恭迎地藏王菩萨。”
来者头戴五宝僧帽,手持无相佛杖,身披袈裟,背后一袭佛轮缓缓转动,散发出万条金光,宝相庄严,斜坐在一头巨大的神兽背上,缓缓而来,正是地藏王菩萨。
地藏王菩萨带着淡淡的微笑,和十殿阎王以及陆判一一见过了礼,这才坐回到他的神兽谛听的背上,说道:“陆判刚才的事宜,我已知晓,其中因果,我也明瞭,此时的确有些意思,只怕在座的各位还做不了主。”
十殿阎王人人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只是此话是由地藏王菩萨说出,那是绝对错不了了。
“菩萨,却不知此时如何处理?”秦广王连忙问道。
地藏王菩萨淡淡一笑,说道:“此事千年未尝一见,更牵扯到仙界,只怕要上报天听方可。”
“什么?此时……居然如此事大?”听地藏王菩萨如此说,十殿阎王已经无人能掩饰自己的惊愕之色。
“呵呵,诸位不用如此惊讶,此事自会有它的机缘,至于那姓承的书生,我倒也想看看他究竟会有些什么机遇。”地藏王菩萨笑道。
“菩萨,那……你看我们之中,谁人可去?”楚江王问道。
“无妨,此时既然由我勘破,就由本尊去一趟吧。”
十殿阎王一听大喜,既然听地藏王菩萨说得如此严重,那么这种麻烦事,自己还是少管的好,当即所有人拱手道:“如此有劳菩萨了。”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了,诸位好生照应那姓承的书生。”话音刚落,谛听已经驮着地藏王菩萨出了阎罗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