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头骨遗失这件事诺布几人显然再没有心情说笑都呆呆地坐在大厅中你瞧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先口开说话。空气变得越来越压抑其中还参杂着不信任与猜疑的气味,诺布缓慢的站起身体走向厅外来到基地的空地上,想从积雪上的脚印找出盗窃者留下的痕迹。
杂乱的脚步让诺布再次失望的走回到大厅,诺布只能放弃继续寻找头骨的念头将自己关在屋内沉思。
三天后大胡子的科考队一去不复返渺无音讯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从地下冰洞中逃出的人们知道他们是不会再回来了,没有诺布的特殊存在凶暴的虾群是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活着走出地下冰洞。
安塔梅夫并不了解虾群的可怕,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端端的科考队伍就这样音信皆无。基地内的众人又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安塔梅夫与两名苏联科考人员想前去搜寻,但遭到以诺布为首九人的反对。理由是到了那里也于事无补,没有人可以活着逃出虾群的围捕。现在首要问题是向最近的科考站求助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
安塔梅夫接受了众人的意见向周边科考站发出求救信号,但没有任何一个科考站给基地内回复,好像整个南极各国的科考人员都奇异般的消失。所有的人开始陷入恐慌,他们被困在了南极腹地无法脱身。
这里是中国中山科考站听到请回复,这里是中国中山科考站听到请回复,就在众人绝望无助之时电台中传来熟悉的语言。
诺布激动冲上前抢过话筒道;这里是南极冰穹A下第九十八号补给基地,我们遇到史无前例的灾难大部分人员已经遇难我们需要救援,还有请立即向各国发出警告不要再派遣科考人员进入冰穹A,那里十分危险这并不是玩笑。
重复并不是玩笑。
随着诺布话声的落下无线电再次传出从中山站发来的信息,我们所在方位东南极大陆拉斯曼丘陵(69°22‘24“S,76°22’40”E)处,抱歉我们相距太远没有政府命令无法到达你们所在地点,请耐心在等等我们会尽快向上级汇报情况前去与你们汇合。
诺布在得到回复后紧接着说:“我们将会自行前往不必这么麻烦,在靠近中山站时我们需要接应。”
好的!请保持联系,我们会在你们接近中山站一百公里处接应。
随即诺布收线取出南极地图观察地形,98号基地距中山站大约在1180公里,如果前进顺利10天内将达到指定地点。卷起地图诺布对众开口道;想尽快离开我们只能靠自己,不管是谁拿走了头骨现在我不想追究,此时共同目标是离开这死亡之地。
我们有三辆雪地车正好可以分配得开,如果大家没有意见三个小时后准备出发。
众人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乖乖的回屋收拾行李,三小时后包括诺布在内的十二人作好最后的出发准备。
随着安塔梅夫首车的前行众人缓缓驶出98号基地向中山站进发。98号基地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狂怒的暴风再次从深渊冒出席卷车队。谁也无法想像得到如此纯洁的世界下面竟掩盖着无法清除的罪恶。
南极这块神秘的大陆上处处都存在着危机,在这块白色的沙漠中仿佛一切都是冰雪的奴隶被冰雪所奴役,它可以随意的蹂躏周围的一切甚至将胆敢反抗者无情地毁灭。当然根据心情每个人看到的雪也是不同的。
车队行驶在苍茫的雪地上,众人的心情却不像雪花与冰霜那样静谧。从踏上南极起一路上一件件让人意想不到事情接连发生,从血红之路到头骨遗失事事透出着诡异。
水清望向车外的冰雪说;“诺布你说在十二人中谁最有可疑,在出发前我偷偷看了下众人的行李,只有张西平与丰田有助的背包贴身背着,看背包的大小完全可以容纳下头骨。”
诺布目视前方摆了摆手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间,我心里有数毋须多言。看了看诺布的表情水清欲言又止,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肚内。
黛惜大条的精神让她心情转变很快。她不像诺布那样思绪万千,也不像水清那样多愁善感所以看雪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在黛惜心中这块银海色的大陆处处显露着不老的气息,仿佛一切事物在这里都是静止的。阳光照射在冰面上辐射出眩目的光芒,一座座覆盖着层层厚雪山峦向她述说着永恒的奇迹。
所有的景色组织在一起浑然天成形成了一幅玉雕的乾坤。
就这样走走停停在经过了二百多小时的旅途后,三辆苏制雪地科考车距中山站只有一步之遥。此时食物已经开始短缺,如果不是诺布与艾伦不需要食物果腹的话情况会更糟糕。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高号柴油已经耗尽车辆无法继续前进被迫停在查尔斯山脉的艾默里冰架处。
诺布走下车看了看地形转身对安塔梅夫道;伙计联系中山站我们距他们已经在100公里之内,并且告知我们所在的位置希望他们能尽快赶来。
安塔梅夫在车内很快与中方取得了联系,并转达了诺布的意思。中方回复将在2个小时内赶到此地区与诺布众人汇合。
1小时40分钟后中国科考队的车辆赶了过来停在诺布眼前,从车上跳下一位中年人开口道;各位可是从98号基地而来的联合科考队。
还没等诺布开口邓忠热情的走上前握着中年人的手道;谢谢你们,你们的到来真是太及时了,你们是第几小组的人员队长是谁。
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邓忠道;你好!我是中山站副站长左东权,有什么事到站里再说吧!
丢下已经无法移动的三辆苏制极地科考车众人背上行李跟随左东权一起向中山站返回,返回地路上众人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久违的笑容。邓忠一直热情的与左东权聊着家常,讲述着此次科考的一些趣事。
诺布总觉得邓忠现在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好那里怪反正就是跟以前不太一样。
很快救援队的车辆驶进中山站,中山站建立于1989年1月26日,是进行南极海洋和大陆科学考察的理想区域。离中山站不远处有澳大利亚的劳基地和俄罗斯的进步站。
左东权将众人让进站内,除了诺布以外其它人三三两两的陆续离开去休息,二百个小时的长途跋涉让精力充沛的黛惜都有些吃不消。
诺布在大厅落坐后左东权道;邱博士久仰您的大名,一直未曾蒙面遗憾的很。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不同凡响。而且我还听说你准备在上海建立一所大型博物馆这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不知这项计划在哪年完工。
诺布一听原来是冲着上海博物馆而来,诺布不想让博物馆有任何政治色彩只好含糊道;我的律师正在与中方洽谈合同我想马上会有结果,我没有太多时间去过问其中的细节。请原凉,在这里我不能给你太多的信息。
哈哈!邱博士你多心了,我没有其它的意思。
诺布无所谓地笑道;您也多心了,我并没有往它处想。说完两人心照不宣人笑了笑,紧接着诺布说;“本次科考给各国造成众大伤亡,如果各国联合发出质疑中方会给予什么样的答复。”
左东权愣了愣说道;答复,邱博士您说笑了。为什么要给各国答复,我们并没有邀过任何一个国家参加考查,所有的行动都是各国自愿的行为与我国无关。我国除第一批发现古人类遗址的科考人员外,并未派出其它人员进入南极腹地进行科考质疑何处而来。
你说什么?诺布大惊失色地在椅子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