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维找了个椅子吹掉上面的灰尘扶着舱壁坐了下来,坐好后多维并没有说出来意而是谈起了往事。从当初多维的父亲收养哈曼兄弟开始,一直说到4个月前。当中多维还特意强调有一次他带着哈曼甩开哈吉一起去红灯区的趣事。
多维越说越兴奋,甚至还谈起那天自己将第一次给了一个30多岁大婶的故事。那时多维还只有16岁,而哈曼只有12岁。
哈曼受多维感染,也一同回忆起那天的故事。是啊!那时我们还很年青跟本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全凭自己的感觉行事作了不少荒唐事。
多维兴奋的问哈曼是否还记得那时的承诺,当时是我给你付的钱,你说等你以后有了钱一定会请我再去一次。
哈曼开心道;“记得,可我现在还是个穷光蛋,这个诺言你还要等等。”
这时多维扶在舱壁上的手轻微地抖动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但很快恢复血色。因为烛光很暗哈曼并没有注意到多维脸上的变化,仍旧津津有味回忆着那天的往事。
1个小时后多维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开口道;“已经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哈曼见多维不想再谈下去,只好起身去开舱门。心中却在想真是奇怪,大晚上不睡觉找我谈这些陈年往事。
就在哈曼握上门把手时,突然在烛光的倒影中看到多维已经举起手枪对准自己。一阵胆寒哈曼立即扔掉蜡烛向左侧滚去。
噗!子弹打在木头上的声音。枪上装了消声器,而且子弹是打在木头上没有引起太大的响动。因为蜡烛被熄灭,仓库内一片黑暗。
哈曼隐在暗处惊恐道;“多维为什么要杀我,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了。”
哈曼的质问并没有得到多维的回应,其实多维也没比哈曼好多少,同样举着枪颤颤巍巍的隐在木架后面。时间在一点点流失,多维恐惧地屏住呼吸希望能听到哈曼的心跳声。
嘎吱!脚步落地的声音,多维迅速作出反应对发出声音的地方连开两枪。仓库内没有一丝光线,多维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打中目标。估计是没有命中,因为没有惨叫声。就在多维愣神之际,忽然感到自己手上一痛,手枪被夺了过去。等多维再想反抗之时手枪已经指到了他的头上。
多维认命的靠在木架上闭上眼晴,蜡烛被再次点燃,仓库内恢复了光亮。哈曼阴沉着脸用枪指着多维的脑袋说;“为什么要杀我。”
多维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苍白的像纸一样。但想到自己的处境和后果多维忽然感到又不是那么害怕了。站直了腰多维很绅士地问;“我知道我已经没有活路,我只想在死之前知道你是谁。不要跟我说你是哈曼,虽然我们一起去过红灯区,但你从来没有对我承诺任何东西。”
呵呵!
哈曼忽然笑了起来,开心道;“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砰——枪响过后多维死不瞑目地倒在血泊之中,脑浆从多维的后脑溅了一地,哈曼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又擦试了一下手枪,重新放回到多维的手中。然后阴森的自语;想知道我是谁,下地狱自然有人会告诉你。
咔!关门的声音。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诺布对着舷窗仰望着月光心想,希望明天一切都会结束。而此时黛惜正倒在屋内作着春秋美梦,脸上露着浅浅地笑容。临睡前对艾伦说;“睡眠不足是女人最大的杀手。”所以晚上值班的任务都交给了艾伦。睡眠明显不足的艾伦已经完全忘记诺布的交待与黛惜的嘱托,趴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死死的,口水都浸透了床单。
这一夜除了诺布以外所有的人睡得都很香甜,第二日清晨诺布推开房门,拖着疲惫的身体第一件事直奔多维的房间,希望能在多维那得到更多的信息。
在走廊通道碰巧遇到睡得迷迷糊糊的艾伦,艾伦也没有什么特殊要办的事就与诺布结伴而行。
房门前诺布轻轻敲响多维的房门,房门没有上锁应声而开。推开房门诺布与艾伦同步走了进去,室内物品摆放很整齐,被褥一直没人动过上面落满灰尘。看起来多维很少回到自己的休息室,而且从未在这里留宿过。
见多维不在这里诺布与艾伦虚掩上房门又向船长室走去,船长室门上的大锁让两人又一次无功而返,两个从来不会饥饿的人只好谈笑地走向餐厅。
餐厅冷冷清清,再不复往日那众人团团围坐谈笑风生的场景。虽然心不在一起,但最少还有那么一点人气。可现在——两人长叹了口气随意拉了把椅子面对面坐了下来,桌上什么吃食都没有准备,干干净净。往常食物的准备都是由哈曼与哈吉两兄弟负责,而今天到目前为止一直没见到两兄弟的身影。
这时黛惜哼着小调美滋滋地走进餐厅,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开口道;“吃的在哪里,饿死了。”
艾伦望着神精大条的黛惜无语地捂住了眼睛,诺布干脆转过身体装作互不相识。
黛惜还不知回改地接着说;“你们别摆出一副苦大仇深地表情,高兴一点看开一点就像我一样,你们看我就从来不担心。”
诺布与艾伦同时心里嘀咕着,谁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
吱!餐厅门再次被推开,不知是兄弟中的哪一位端着餐厅盘走了进来,餐盘被轻轻放在桌上,打开餐盘盖里面只放着寥寥无几的几条干鱼,并附带着很浓重的海腥味。
黛惜气愤的站起身指着干鱼说;“那个谁,我问你这是人吃的吗?而且这几条干巴巴的够谁吃。”
“黛惜小姐请您注意措辞,我叫哈吉并不是那个谁。还有这是我们仅剩食物,如果你不喜欢可以不吃。”哈吉不急不缓的对黛惜说道。
黛惜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不留情面的反驳过,还说得自己有口难辩,憋的脸色变了好几次颜色。
艾伦见黛惜要发飙赶忙劝说;“大小姐镇定,别摆出一副难看地表情,高兴一点看开一点就像我一样,你看我就从来不担心食物问题。”艾伦又把黛惜的原话还给了她。
“兔子你找死吗?”说着黛惜拿起餐盘扔向艾伦,艾伦一猫腰躲过黛惜扔来的餐盘立刻求饶道“大小姐我错了。”
哈吉看了看扔在地上的餐盘皱了下眉没有说话,走了过去弯腰拾起餐盘放回到桌上,用脚将地上的污渍抹掉退出餐厅。黛惜也感到刚才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过激,本想上前给哈吉道歉,可看到哈吉寞落的眼神又退了回来。
室内气氛让本就冷清的餐厅变得更加压抑起来,为了打破尴尬局面诺布率先提议,应该去下面的仓库再找找食物。因为诺布在登上阿曼杰号时看到多维命士兵搬运上来很多食物,不存在这么快就吃完的道理。虽然食物对诺布与艾伦而言不是很重要,但黛惜却离不开食品。
顺着舷梯诺布三人向船体下方的仓库走去,逐一开始搜索。库房被一间间的打开,情形与哈吉说的一样,库房内空空如也连面包渣都未曾留下。
最后的一间仓库门前,诺布三人已经放弃了希望,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推开库门。船体最下面这间仓库比起其它仓库更加黑暗,没有一丝光线可以照进来。诺布用手中的烛台向里面照了照,透过烛光空空的库房打破了众人最后的幻想。
就在诺布准备关门离开时,艾伦惊叫道;“那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