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泽佲一伙这么一折腾,东区的组织基本乱套了,张崇志手下原本几个很有实力的兄弟早就想单干了,他这一撒手正和了他们意了,这个拜金的时代人心可谓啊!可以这么说,如果他们联结起来,对付现在的泽佲一伙没多大问题,但是让他们止步的是西城的聂鸿鸣军团,聂鸿鸣办事儿绝没二话,这些人正在犹豫不决时聂鸿鸣就已经带人到了,杀了个片甲不留。他们便当起了刺猬,只要不侵犯他们的场子,张崇志那几十个店面你们爱怎么瓜分就怎么瓜分,不过还有几个人从混乱中得到了这么一两个娱乐场所。兄弟几人根本不在乎那么多,这场仗短期之内解决不了,主要打的是名气,无所谓那几家场所。陈纯和韩庆一起照看六个店,一家酒吧,两家KTV,两家夜总会,还有一家游戏厅,聂鸿鸣抢了块大肉,一个大型游戏厅,而且是在东区的黄金地段,一起夺来的还有十几家店铺,分别都交给了自己兄弟打理。张清风手上也有接近十家的店,生意就那么多,总的来说所有的店生意都还不错,谁叫现在有钱人多呢。
有个叫二虎的小混子,年纪跟张清风差不多,以前跟着东区的一个大哥混,后来那大哥单飞了,裁剪了部分外围兄弟,他也在裁剪之列,工作丢了。张清风纳贤心切,也顾不上各区老大的看法,大肆举牌纳贤,潜台词就是:大家都做好战斗准备,我随时都会带人砸你们店去。这二虎家境并不富裕,又听说张清风出手大方,便乐意前往,短短一番交谈过后,张清风看出二虎是个有胆识的家伙,如果对方是块石头,那他这块鸡蛋也敢去碰。人胆大胆小跟家庭环境关系很大,陈永他老爹是市里有名的大户,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所以他也不怕惹事,以前练过篮球练过丁字棍,身体素质自然不错,而且在性格上有多了份商人的沉稳。陈纯简直就是一个亡命之徒,小时候就开始跟他哥哥在街上砍人,从来就没人追过他们,都是他哥俩追别人,父母也是做生意的,认识的人多,也不怕打架,他是一架架干过来的,胆子不大都怪,而且他最清楚不过的就是,对手越强你就必须更强,否则你就很难有翻身之日,所以每次见到对手横着眼睛要杀人的样子他就干脆提刀上去,先下手,所以交过手的人都怕他那股冷劲。郭晨就是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头,总是期待一战成名,在无数个一战成名之后他真的就很有名了,但还是期待一战成名,所以他每次见到对方人多都打心眼里高兴,这是他的原话,兄弟几个都骂他,不过他的拳头可没人敢说什么,那力量比泽佲至少大一半,泽佲一拳能打倒的人,胖子一拳能打个半死,躺地上至少十分钟才能缓过来,而且总在大家无路可退的时候出奇招,经常扮演奇兵,真有意思。任宇是大一号的韩庆,两人在为朋友上很厉害,是社会中人必备的素质,朋友多,重感情,讲义气,要不那次学校里的巅峰之战韩庆也不会带来这么多人了,任宇能打但是也不经常动手,看上去是一副斯斯文文的书生样子,根本想不到他一腿有多犀利;韩庆办事虽然有时候不太对味,但是不拖拉,需要叫人的事效果还很好,对兄弟几个也没话说,那游戏厅赚的钱基本被张凯和胖子消磨完了,韩庆的存在是大家在白道打基础的开端,如果没有韩庆,兄弟几个难免进去一遭,别管时间长短,进去那是肯定的。张凯是个亡命之徒,愣起来跟纯差不多,这哥俩是一个比一个不要命,打架绝无二话,而且心眼特别多,被任宇取笑:小人之才。不过这小人之才很受用,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兄弟几个都那么干过,张凯就没有,所以他很少吃亏,这个时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绝对没错,所以他的手段比谁都阴,大家也都这么认为,不过后来泽佲一夜搞定几个人之后,他也跟陈纯张凯一起被大家划入了热血兄弟的范畴。
除了练习搏击就是看书,感觉还挺充实,泽佲的理解能力不错,把书中的一些道理与自身经验相结合渐渐就悟出了道理。让他深醒的地方不仅在于处世之道,还在于他本身,他练习自由搏击的本身。很多黑道电影里,越能打的人最后死的越惨,这似乎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大家都知道你很能打,自然会准备齐全了再来招呼你,而且不彻底决不罢休,这一点很值得深思,两方火拼,往往都是带头大哥受伤或者死亡,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大家都懂,所以有什么都往老大身上招呼;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在战争中越是胆小的人越容易丧命,胆子大的敢于冲锋的人却经常能存活下来,这又作何解释,人生就是一个大悖论,是奋勇杀敌还是低调,这是个问题。现在想低调都不行,高调出击的效果大家都看到了,年轻人就是年轻人。
刘畅是个恬静的姑娘,平时的话不错,泽佲的女性朋友中鲜有类似的人,所以她对他的吸引力十足,一切都因为他们太年轻。刘畅的成绩很好,偶尔也会在课堂上跟泽佲回几条讯息,单从这点上看两人的关系已经非比寻常了,当然在训练场上两人仍然是好朋友,刘教练并没有看出两人之间的猫腻。
泽佲身上有着同龄女生难以抗拒的美丽,英俊、挺拔、出手阔绰、浪漫、幽默、聪明,还有不错的身手,这些都会在对方心中变成不同程度的好感和安全感,刘畅是个未经世事的姑娘,根本就没想那么多,每当提及泽佲为什么会来广州的时候,他对会一带而过,说自己是跟叔叔一起到南方做生意,张凯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这个借口很符合他出手阔绰的现状,所以刘畅也没怀疑过。在消费水平如此之高的广州可以天天下馆子,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虽然是下馆子,但那些钱明显用不完,卡里已经接近五十万了,爷们儿住在一起花不了几个钱,又不买化妆品、皮草、LV什么的,也就喝酒能花点钱,再说泽佲也不喝酒,基本上钱都是被吃肚子里,而且吃的只是九牛一毛。
泽佲基本上能猜到刘畅心里在想些什么,这就是经验的好处,有时候有意无意地聊一些话题会让她经不住脸红,她皮肤很白,这时脸颊上就会淡出两朵微微的红晕,很迷人,虽然脸上没有小璇那样可爱的小酒窝,但也是笑嫣如花,不时散发出少女身上特有的体香。学校里的那帮学生别说跟泽佲,就是跟张凯比都逊色一截,一米七多的个子挺帅的一小伙也会吸引不少女生的眼光,一笑脸上还有那对酒窝,看起来绝对像个好孩子,有一次泽佲带着张凯去小畅学校,因为没穿校服被门卫拦了下来,张凯没等门卫开口扔上两包当地中档烟草,说是来这找表妹,不久留,那门卫笑呵呵地收下了烟。
正好赶上下午放学,因为晚自习的缘故走读生也不能回家,在学校食堂吃晚饭,下课铃响了,“铃铃铃……”
“一天这声音我就紧张”泽佲忘不了曾经作为一名好学生时的感受,虽然那要上溯到小学时代“我没什么感觉,就是感觉这学校的男生怎么那么傻的呢?我真后悔我剪了头发,说不定还能在这要个电话什么的”张凯挠了挠头,一副后悔的样子在泽佲看来,自从剪短了头发人感觉变多了,成熟是一方面,也显得精神多了,而且凭借自己本来就犀利的轮廓,配上略长一点的平头很有郭富城的味道,这是流畅的同学对泽佲的评价。
“流畅,看到没,那有两个帅哥唉!”同学拽着小畅故意跟两人擦肩而过“……”没来得及解释就走到哥俩跟前泽佲冲小畅微笑,因为那同学跟小畅并列站在一起,所以到现在她都以为泽佲是冲她微笑。
“看到没有,他在看我呢!好帅的哦,像陈冠希!”同学很激动地说“一起吃饭?”那姑娘听到泽佲冲着小畅这么一问,惊呆了“我们一起吧!”小畅拉着同学的手,一起去了餐厅
“她刚才一直在夸你呢!我怎么没看出来呢?”小畅坐在泽佲对面,她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害羞了,在她看来泽佲也是很可爱的“对对对!很像明星哦,差点上去找你签名的,刚才阿梵还用手机偷拍呢!班里的女生都疯掉啦!”小畅的同学意犹未尽“呵呵,你们学校的晚饭不错嘛!是不是?”泽佲尴尬地笑了笑,用手肘抵了一下正在忍俊不禁并低头吃饭的张凯“是啊!是啊!不错嘛!好吃,真不错”张凯连连点头“咦!”那同学好像突然发现还有这么一个人的样子,眼睛睁的好大“你好像周杰伦唉!”
“……”张凯一听差点没喷饭“哈哈哈”泽佲和小畅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周杰伦不如赵本山……”张凯也笑了起来“开个玩笑嘛!其实你也很帅的啦!刚才我同学还夸你呢!”那姑娘也挺有意思“谢谢了,你也挺漂亮的”张凯基本上找不到话了,不过还不忘恭维“呵呵,听刘畅说你们是来做生意的?”
“对,下海经商,我们在这边帮他推销一些产品,定期到货”泽佲胡乱解释了一句“主要卖的什么?”同学继续问想到生意就想到陈永,想到陈永就想到啤酒,张凯脱口而出“啤酒,青岛啤酒德国啤酒我们都做”
说完张凯看了看泽佲,泽佲也是这么想的“哦,那应该生意挺好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那同学问泽佲“小畅没跟你说过吗?”泽佲反问“我怕她骗我,她最近的变化好多哦,一定是……嘻嘻”她故意藏了一半,然后笑嘻嘻地看着小畅,小畅微微脸红,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泽佲有时候想低调都难,谁叫咱长了这么一张俊脸呢!而且满餐厅的南方人,北方帅哥尖锐的轮廓自然成了大家的焦点,泽佲跟张凯像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儿似的,也只能做鸟兽散,走的时候泽佲低声对小畅说了一句“想我就跟我发短信”。
张清风请二虎等人上座,而且上的全是酒店里最上档次的菜,就差结拜了,这次晚宴自然是有目的的,目的就是打败现在以陈纯为首的西区年轻一代军团,小半斤白酒下肚,是不是怂人的胆子都壮了起来,壮如牛如熊。
“清风,不是我二虎吹,你说办谁咱就办谁,什么他妈的一个个的,叫我碰到那就一个字:干!”如果对手换成别人,以二虎的性格可能会说:什么他妈的一个个的,叫我碰到那就一个字:死!但是眼前的对手确实比较棘手,不是一般人,他也怕这牛吹大了吹出去了,吹到对方耳朵边上,何况张清风以前也被他们打的抱头鼠窜,而且只是那一伙人中的个别两个人就有如此的杀伤力,现在清风虽然掌权了,但毕竟年轻,二虎心里明白,是想帮他,但是也得慢慢来,这个不能急。
兄弟几个渐渐发觉泽佲在临走之前还帮大家做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拉拢韩庆。这把子一拜,韩庆就是自己人,如果不是他在白道上的关系,而且是过硬的关系,泽佲的那张通缉令早就发到全国各地了,那晚兄弟四个加在一起至少干掉八条人命,好在现场没留下任何证据,甚至连目击者都没有,这跟那天的大雾有着必然的关系,警方一直以张崇志家族里发生内乱互相残杀而定案,因为他手下确实有过不和的经历,而现在可以逮捕泽佲的就是很多人看到了他朝中华开枪,恶人命硬,可惜那家伙没死成,就算抓到了也只是个未成年罪犯,父亲的辩护之后基本上没什么罪了,最大的罪就是畏罪潜逃,既然跑出来了,那就等到这事完全过去再回去。张清风迟迟不与陈纯他们正面冲突,不仅畏惧兄弟几个,也顾忌韩庆,他老爹是南区警察局局长,全市最有分量的警局就这家了,不仅如此,他家基本上都跟白道有关系,表叔在外省省厅,大伯在省厅,还有两个叔叔在市局的其他单位,可谓官居一线,这么个家族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韩庆他爸起初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要力捧他朋友,后来逐渐发现儿子变了,变成熟了,至少像个男人了,让他现在打打闹闹也好,总之以后要报考公务员,继续在白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