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连续的长途行军,三个伪军加强团终于如期抵达混成旅的外围,跟西边的张海鹏部半个团形成了对混成旅的合围,张道远就知道是这个情况,他吸引来的敌人越多,证明他的决定越正确,要能牵制伪军三个旅以上的兵力那自己等于久了苦守哈尔滨的军队,东三省还能剩下一个大城市给抗日军队一个暂时的落脚地,没有城市这么多军队怎么过冬,冯占海部就有一两万的人马,一个小村庄小镇子能驻扎的下么,即使驻扎在县城里都很拥挤,况且还有好几路人马也要有地方住。
从望远镜里看见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的秦汉杰有点紧张,因为有一次被围困的经历他就知道被困不是个舒服事,难道真的要在包围圈里过冬么,张道远查看一遍阵地也走了过来,“他们都到齐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是等待哈尔滨方向友军发动反击呢还是我们继续突围?”
“坐等不是办法,我们现在弹药库存还是有不少的,不如跟他们打一下,让他们知道我们厉害他们也就不敢步步紧*。”秦汉杰认为还是打一下的好,张释信说:“西边的敌人已经被我们打怕了,只是那里有鬼子,其他三个方向没发现鬼子,全是汉奸,我们用野战炮和迫击炮猛轰西边的敌人,让他们认为我们会向西突围,这样我们的弹药就消耗的差不多,然后部队分头从三个方向突围,那些汉奸好对付。”
“目前我们装备太多,转运起来过于复杂,三个迫击炮营炮多弹药少,能熟练*作炮的士兵并不多,营长连长要亲自动手架炮,战斗效率非常低,我们只能以有准备打没准备,如果行军中居然遭遇,即使有炮弹也发挥不出来威力,不如腾出驮栽火炮的马运弹药和粮食,把多余的炮拿出去送给没跟鬼子混在一起的伪军,这样我军行军速度快了负担轻了,三个迫击炮营只留下一个连,会用炮的全部集中在这个连,我希望即使全连只有几个人,也能让与人数相当的迫击炮持续射击,兵部再多在于精。”张道远可胆子够大的,好容易以当汉奸换来的火炮要转送其他人,是在是太大方了。
“炮给他们转过来还是要打我们的。”张释信舍不得,秦汉杰说:“如果放弃两个半营的会跑,我们最少可以节约出七十多匹骡马运输粮食,机动起来也灵活的多,另外野战炮能不能也适当放弃一些,一门炮占用至少四匹马,还要为每门炮保留备用挽马,如果只留四门又能节约六十多匹马,有这么多马就把我们缴获的军粮全部运走,多出来的骡马和大车还能帮士兵运一些零碎,行军打仗的时候个人负重也就下来了,这是有好处,不过这些东西怎么送呢?”
“我去跟他们谈判,你们都在军营里别动,继续造出我们要死守的架势,我去去就回。”张道远说完就离开军营,凭借它的功夫跑了几十里地跟玩一样,转眼就溜到了北边的一座兵营附近。
伪军的临时宿营地里只有凌乱的帐篷,连工事都没挖,真打起来他们都会在炮火中送命,张道远忽然出现在哨兵面前,哨兵打开保险就想用步枪射击,张道远拿出个白毛巾说:“不要乱动,我是来谈判的,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何况咱们不是两国,都是中国爷们。”
“你没带什么武器吧?”哨兵惊讶的看着来人。
“我是很有诚意的,快去通报你们团长,我是来让他发横财的。”张道远站在军营外等候,伪军士兵马上去送信,当了汉奸的步兵团团长听说是谈判的高兴坏了,只要不打仗他就能保存实力然后慢慢做大,能不打尽量不打,谈判就谈判,看看有什么好处。
“你是哪位?”留着大胡子的上校军官问。
“我是你们包围的那支部队派来的,想跟贵军协商一下,不瞒老兄你说,我也是不想打仗,可我要求日本人收编我他们说我人太少,最多给一个团的编制,我们想按旅的编制收编他们不干,我打也是做做样子,这样兄弟们都能多发几个军饷,你说是不是,我一点都不想跟你们打,谈判的目的就是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当然不会白放,放行前立即给你们九门80毫米迫击炮,我弹药可不多不赠送炮弹你看如何?”张道远没直接说一个炮营的装备。
大胡子上校摸着胡子笑呵呵的点点头,“少点。”
“两个连的炮怎么样?”张道远发现对方很贪。
大胡子上校面有难色,其实他是想多要一点。
“一个营的迫击炮,不成交我找别人去了。”张道远转身就要走,大胡子上校急忙说:“别,别,我们成交,你们的队伍过来的时候不能端着枪,要背着步枪行军,送给我们的炮让前队的人带过来,你们顺便打个白旗这样不容易误会,你看如何?”
“一言为定,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共事呢,过几天谈好了我们也被收编了,大家都是出来混饭吃,以后彼此还有用得上的时候。”张道远说完转身就进了树林,几秒之后不见了踪影。
其他两个团谈的大概也就这样,只是封锁南边的熙恰的警卫营有人不愿意,认为给两个连的迫击炮少了,张道远答应给再给他们三门三八式野战炮,这下才打通的关节,张道远下午回到军营里就准备分路突围。
混成旅的大营里到处垒的是灶,士兵们拿锅不停的烧热水,所有帐篷里都成了澡堂了,张释信命令士兵轮流洗热水澡,一是防止长虱子二是干净点显得精神,不过最大的用途是迷惑敌人,让小鬼子知道他们正在洗澡,有打算长期死守的意思,这样可以稳住鬼子。
桥本大尉果然上当了,他看见敌营里热气腾腾到处生火烧水,士兵们都在帐篷里洗澡,这可把他奇怪了,这是对他公开的藐视,是对日本陆军的不尊重,他气得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