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满员的那天工兵营修了个校阅台,张道远和张释信跟随日本顾问小渊中尉登台检阅部队,两个步兵团一个骑兵团在校阅台前站着,两侧是炮兵团以及各直属营,侦察营警卫营通讯营加上手枪营特务营和重机枪营几乎接近万人,各连各营各团都是满编的,为了打起来不担心伤亡,步兵和骑兵都是超编的,每个班不止十二个人。
看着炮兵团的家当张道远不是很满意,炮兵团三个炮营的装备非常少,野炮营只有十二门三八式75毫米野战炮,这都是东北军最一般的火炮,两个迫击炮营也不过,四十八门辽十一年炮击跑,80毫米和150毫米各一半。张道远最理想的编制是炮团全部是山炮,可以拆开了用战马驮着走的,尤其东北军装备防日式四一式山炮,他最喜欢这个,笨重陈旧的野战炮并不好激动,他感觉迫击炮那东西应该全装备给步兵团,不应该编在炮团,弄到这里边只能是充数。
步兵营都有三四门迫击炮和两挺重机枪,步兵团的团部还有直属的重机枪和迫击炮连,部队列队站在寒风中等待着旅长讲话,张道远看了看身边的日本顾问,就拿起大喇叭开始讲话,“士兵们,今天是我们边防军混成旅成军的日子,希望你们以后在军中认真遵守军规,勤于训练,认真完成长官交给的任务。”
小渊不爱听这些没用的,他打算用一场实际的战斗来庆祝成军的日子,等张道远啰嗦完了小渊说:“每天在*场上能学到的东西是有限的,现在既然成军就应该在实战中锻炼他们,我已经选好了本地的一支土匪武装,你可以带着主力部队去剿匪,这样有利于他们成为真正的军人。”
“调动那几支部队去?”张道远问。
“现在是冬天,不适合大部队开进,不如就带直属营先出去锻炼一下,我看就从警卫营和侦察营开始锻炼,三个营里有一个炮营应该没问题。”小渊打定主意就开始向站在队列前边的军官下达命令,不出去作战的部队全部留下训练,然后他觉得应该把张道远带上,“张旅长。你也跟着一起去吧。”
“我没意见,请吧。”张道远跟小渊下了校阅台就带兵离开军营,跟新兵一起到达的鬼子教官带着其他部队散开后进行训练,三个营的部队带上干粮和弹药就向藏有土匪的地区开进。
冬天行军最大的问题是保暖,士兵们虽然都发了手套,可手套都很单薄,厚的戴在手上没法扣动扳机,士兵们带着手套感觉还是冷,有的就把手插在棉大衣的袖子里,有的把手插在棉衣的兜里,即使这样很多人也感觉冷,不少的新兵越走越慢,小渊骑着马穿的非常暖和,他跟在新兵后边挥舞马鞭就抽打快掉队的新兵,新兵在来之前就没少被鬼子欺负,为了不挨打只好跑步赶上前边的队伍。
张道远看见了也没上前制止,他心里想日本鬼子就是傻瓜,好好管着士兵不打,这些人说不定能供你驱使,你这样对待他们,以后我只要振臂一呼就能把他们拉走,到时候有几个能给你们卖命,铁杆汉奸贱骨头的毕竟少,即使真心当汉奸每天挨鞭子,没人愿意吃这碗饭。
部队走了大半天才停下,新兵们一屁股就坐在雪地里不走了,小渊这才命令士兵开饭,当兵的只能拿出冰凉的馒头吃,有的还想生活做饭,刚捡起一些枯树枝小渊一脚踩在树枝上,“不许点火,一冒烟就暴露目标。”
当兵的只好生着闷气丢下柴禾,找地方坐下之后吃冰冷的干粮,水壶里根本倒不出来水,大家饿了只好在雪地里抓把干净的雪塞进嘴里,张道远下了战马并不吃饭,只是让士兵拿草料喂马,他问小渊,“就在这里不继续走了?”
“休息一下就展开战斗队形,用炮轰击山上的土匪,然后两个营展开进攻。”小渊的部署也相对简单点,新兵这么多弄个复杂的战术还不行,张道远说:“那土匪跑了怎么办,不在他们逃跑的路上埋伏一点人马么?”
“这里的地形非常简单,土匪只能从正面出来,没法走别的地方,叫他们吃晚饭立即准备战斗。”小渊胸有成竹的说,张道远只好叫过几个营长和连长,“炮营架炮轰山头,其他各连准备上山剿匪,军官都在后边督促,尽量别出现逃兵。”
“是,旅长。”军官们立即回去组织士兵战斗,迫击炮营选了个平整的地方把炮架起来,有经验的军官拿起炮弹亲自试射后军官还要手把手的教新兵调炮,每门炮都调好以后军官才能站在一边喊:“装弹射击。”
二十四门迫击炮一起开火,山顶上的土匪巢穴顿时被震得直摇晃,茅草房和木头盖的窝棚有的都倒了,结实一点的也直落土,土匪们这才发现有军队到了山顶底下,有的从山上往下观望,不过山下的炮可没停止射击,步兵也在炮声响起以后展开战斗队形攻击山顶,土匪见六百多人密密麻麻的正向山顶攻了过来,有的吓得掉头就跑,土匪头喝的醉醺醺往山下一看全是敌人,他连枪都拿不稳当还怎么打、
这些土匪平时欺负老百姓可威风,偶尔也恐吓警察,真正的军队来了只要武器比他们好,他们立即就完蛋,炮弹如雨点般的落在山头上面积不大的山寨里,弹片四处横飞不少土匪还没看见军队就被炸倒在地,山坡上的侦察营和警卫营的新兵一看山上连个抵抗的人都没有,干脆玩命冲吧,有的连枪都不会打就跟着往山头上跑,炮弹还是一排接一排的砸在土匪的头上,等张道远的侦察兵立离山寨门只有几十米的时候炮兵停止射击。
迫击炮冒着热气,炮兵们收拾着空弹药箱子和其他零碎,小渊从望远镜里看着步兵已经到达山顶他就十万个放心,侦察营和警卫营的士兵端着辽十三步枪对着山寨里胡乱射击,密集的枪声让敢抵抗的土匪都害怕,会扔手榴弹的老兵不停的把手榴弹扔进山寨里,加剧了土匪心中的恐惧,有的感觉不过瘾连新兵的手榴弹都拿出来扔进去,很快的山寨门被炸开,端着步枪的士兵潮水般的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