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领着占彪走到一间房基前停住了脚步,看得出来,这是一个三进大院落,占彪故意
问道:“这儿是谁家来的?怎么这么熟呢?”
大郅拍了占彪一掌说:“这就是小玉死活要嫁给你的事发地,你呀彪哥现在讲叫偷窥啊!”
小玉脸红着指着大郅说:“哼,还老爷们呢,那些年总问我:你晕过去了吗?你真的
晕过去了吗?”
占东东听着转过脸忍不住地笑,樱子也似懂非懂地和占东东说:“有点像东北一个当心理医生那个小品里的‘你抽了吗?你真的抽了吗?’那话。”
随着三德和四德的人狼共喝,车厢上站起来两个人,原来是小宝和小玉。
看着被四德吓得直喊“妈呀”紧搂着小宝的小玉,占彪站在脚踏板上哭笑不得地说:“你们什么时候上来的啊?刚才听车上的动静我还在想,也没有活的什么猪、羊啊。”
小玉一听抬手就打过一个土豆,小宝佯做嗔怪地说:“我们还没下车呢你就开车了……你这是狼是狗啊,小玉你别怕,有姐在这儿呢。”三德一看是两个美女,马上规矩起来,强子和成义则在旁用欣喜的眼神询问着小峰。
三德看四德仍然不懈地叫着,急得一脚踹去,小玉一看又抬手向三德打过去一个土豆:“不要踢它,只有它是在欢迎我们呢。”言外之意是有人不欢迎。奇怪的是四德好像感觉到小玉在保护自己,马上也不叫了。
占彪虽然希望多和小宝和小玉在一起,但一想到山洞里的军事秘密便要送她们回去。小宝一看也明白占彪的不便也劝小玉别上山了。但小宝怎么会白来一趟呢,她下了车向占彪伸手要书。占彪红着脸把成义叫到一旁耳语几句,成义眨着眼,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跑回洞里。
几人七手八脚地卸着车上的吃穿用的,三德真的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小玉这时已和四德熟悉了起来,四德似乎对小玉很接受很友好,温顺地伏在小玉脚下任小玉抚摸,不知道她和它之间有什么缘分。三德后来猜解说,这可能是四德第一次接触到世间的雌性生物。
转眼成义跑了回来,身后跟着刘阳、长杰和二柱子,看来只留下正文在山顶站岗了。刘阳三人看到这么多物质还有汽车自是欣喜不已。看这样子就是这两个女孩送过来的,成义要的东西值得给。
占彪把成义递过来的小包递给小宝。小玉一把夺过打开,又“妈呀”一声,原来小包里除了一本书外,还有两块香皂、两个罐头和两块手表。
占彪不由她们说客气话,对小峰说:“你们快把东西运回洞里,再像咱家红苕窖那样马上做个地下车库把卡车藏好,我送她们回去。”然后摘下三德的一只快慢机跨上摩托,示意小宝坐在身后,小玉坐在挎斗里,占彪车把一拧油门一轰“突突突”地开跑了。自然一路上的温香软玉扑鼻拂背好不令占彪心猿意马惬意不已。
占彪从这次去靠山镇回来后,对山洞进行了改造。他把山壁的天台洞口从里面虚封上,把过去在山壁洞口附近的宿营地挪到了里面三条山洞的交点宽敞处,然后把通向山壁的这条洞封起来,把所有的武器装备放在里面。在里面分了武器区、弹药区和装备区三个部份,并明确任命刘阳为军需员管理仓库,对所有武器装备建了帐簿。占彪强调,除了我们九个人外不许任何人知道里面的洞。外区只放上了与机枪连相同装备数量的四挺马克沁重机枪,两挺92式重机枪和五挺捷克机枪、三挺歪把子机枪。
多亏从靠山镇拉回的一车蔬菜使他们渡过了青黄不接的几个月,也使他们的练兵成绩更加明显。九人的短枪枪法都达到了百步穿杨的程度,一直闷头练兵的刘阳和长杰,居然把步枪也练出了神枪手水平,有时还玩玩拆手枪和拔枪决斗的比赛。九人的文化水平也大有长进,每个人都学识了五百多个汉字,成义总在说自己的墨水快用完了。
转眼就是夏天了,这期间占彪去过两次靠山镇,知道桂老师现在是共产党的区委书记,单童是抗日区小队的队长,他们配合着一个营的新四军正规部队,活动在方圆百里的几十个村庄里。靠山镇的20岁以上的青壮年有十几个人参加了游击队。因为没有足够的武器,还有二十几个青年没有加入游击队,包括二民和拴子。
占彪与小宝和小玉也是每次进村必见的,三人成了好朋友。有次小宝无意中提起自己的生日,占彪高兴得大叫了一声。原来小宝是民国九年(1920年)3月16日生,那天农历是一月二十六,占彪是民国七年(1918年)3月8日生的,农历也是一月二十六,他们的农历生日是同一天!小玉不信,占彪急得说:“你找袁伯查查去,我出生那天是惊蛰第三天。”然后小宝和占彪约好来年的生日要在一起过。
占彪也知道了小玉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叫郅大顺,一年前出走当兵但一直没有音讯。
占彪据守的山在靠山镇的北面,从北而来的日军占彪们可以观察得到通过放烽火和放树为号通知村里,但从南面县城而来的日军占彪们是看不到的。
七月流火的一天,是三德在山顶值班,忠诚的四德陪着他。四德一到三德放哨的时候就像过年一样兴奋,形影不离地跳跃在三德左右,连看到了狼群也不归队。刚过正午的时候四德突然冲着靠山镇狂吠起来,三德顺势望去看到靠山镇里升起一股烟,他马上给洞里的占彪打去电话报告。占彪二话没说流星一样跑出洞用望远镜观察,好像是小宝家那个位置发出的烟火,看不出是火灾还是人为放的烟火。
占彪马上下令,自己先和强子先进村打探情况,小峰率刘阳和正文随后接应。五人的装备都是每人一挺捷克轻机枪和一把手枪。他们是把轻机枪当冲锋枪用了。
他们五人是同时出发的,但占彪和强子是开摩托车一阵风而去,小峰三人是小跑着去的。
占彪穿的是国军军服,而强子平时在洞里穿着日军军服,出发的时候都没有来得及换。占彪说这样也好,鬼子和游击队都不会轻易对我们打冷枪的。
小宝家在村正中稍后的位置,占彪没有走村口,而是顺着大车道直接开到村后,两人下车就往小宝家跑去。刚一进村占彪就觉得有问题,村里静悄悄的,连平时在街上玩耍的小孩都没有。占彪心马上悬了起来,和强子的警惕性也更高了,两人交替着猫着腰迅速接近小宝也就是袁伯的家。
一拐过袁伯家相邻的街口就发现了情况。袁伯家的三进院大门口站着两个日兵,里面头进院的院子里人声嘈杂。占彪马上爬上了路边一棵大树,在茂密的树叶里看清楚了情况。有四、五十个日军把全村数百名村民都赶到了袁伯家的一进院的场院里,正对着村民架着三挺机枪。日军一个少尉小队长和一个汉奸翻译在喊着什么,袁伯躬着腰在前面站着。
占彪跳下树,马上领强子向后院迂回过去,三进院里是小宝的卧房,有时小玉也在这里住。
刚一到后院墙就听到小宝的斥骂声和小玉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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