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否看出这是一个什么阵法?”朱语问道。
“不知道,我连你都看不见,所以根本没法分辨,而且就是看得见恐怕也认不出来。”我干脆的道。
“现在还真是麻烦,我也什么都看不见,更别说分辨方向了。”朱语抱怨道,像她这种人也会抱怨,估计这还是第一次。
我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不过也忍住了,然后道:“其实现在就是看得见我估计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阵法,但像这种迷惑人的阵法,一般也就那些手段。让人无法辨别方向这是最基本的,从刚才我们退那一步,我们肯定就已经退错方向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朝的方向根本就不是我们进来时朝向的那方了,而是在我们进来时我们面向的方向就已经被改变了。当然也可能我们中了咫尺天涯这一类的法阵,进一步已经是在几十几百甚至几千米外,退一步也是如是。而且如果两种方法结合的可能也很大,因为这两种方法经常是同时出现的。”
“那就是说我们现在已经不知在什么位置不知朝着什么方向的了?现在我算是知道那些进来的人为什么出不去了,别说有你说的这种阵法了,就光是这种大雾,如果进来后多走几步,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朱语有些感慨的道,越听她说话,我就越觉得有趣,朱语竟然会感慨,想想都有点好笑。
我从朱语的话中没有听出一点焦急,便问道:“你怎么一点也不急?是不是你想到了什么出去的办法?”
“我在等你想办法啊!”朱语半开玩笑的道。
我听了过后一阵无语,然后道:“大姐,你变了好多!”
“哦?是么?变得怎么样了?”朱语连忙问道。
我略一思索,然后道:“变得人性话了,变得更容易让人亲近了,变得……”
“就说你喜不喜欢吧?”朱语打断我的话道。
“喜欢!”我不禁脱口而出。
“我的改变只为你!”朱语轻轻的道。我一听,心里一阵冲动,感觉握着我的手紧了几分,我也不禁握紧了几分。
空气中气氛很暧昧,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林可,想起了她的容颜,想起了她的话语,我心里一惊,然后握着朱语的手松了几分。朱语问道:“你怎么了?”
我连忙掩饰道:“哦,没什么!对了,我还是说说出去的办法吧。像这种法阵,多半都是防御法阵,目的只是困住和抵御敌人,一般并不是要杀人。所以在这种法阵中,往往有一些传送阵,只要运气好进了传送阵就会自动被传出来。不过这都是靠运气,而真正的破阵,一种方法是找到阵眼,把阵眼破掉,这个阵也就破了。第二种办法一般这种阵有种特殊的路线,只要按照那个路线走就不会困在阵中。第三种方法就是暴力破除,不过这要求破阵时的能量要超过阵眼输出的能力两倍以上才行!”
“那你知道那个路线吗?”朱语问道。
“不知道!”我很干脆的道。
“那你找得到阵眼吗?”朱语又问。
“这个么,可以试试,不过要看运气!”我道。
“那你找得到的几率有多大?”朱语有点期待的道。
“嗯,比撞到传送阵的几率还是要高一点点吧!”我信心不足的道。
“那就是说,你说了这么久,还是要碰运气了?”朱语最后问。
“差、差不多吧……”我弱弱的道。
“希望我们的运气很好吧!”朱语最后无奈的道,只有听凭我的处置了。
然后我问她道:“你难道一点阵法之类的都不懂吗?”
“我为什么要懂?”朱语反问道。
“你不是吧,你一点阵法都不懂还想个人就往这里面闯?幸好我坚持跟着你来了!”我不可置信的道,她还说朱凤和白灵两个老是做一些冲动的事,我看她也差不多啊!
“以前进来了那么多人,他们有懂阵法的么?何况谁知道它这里有这种东西啊!”朱语两句话把我堵得死死的,不敢再说什么,不过心里还是嘀咕了几句:“你们家族关于阵法的书肯定不少,不说学习,看一下多了解一下也是好的吗!就像我就把归一神功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了,虽然会的少,但见识还是长了不少啊!唉,你看,现在遇到这些,你就一点办法也没了吧?”
放下这些胡思乱想,我集中精神,把归一神功境界提升到了第四重,然后功聚双目,顿时,我眼前一大片范围的雾都被我无视。刚才进入雾中时,因为对这里不了解,怕我们体内能量波动过大,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和朱语都收了功的。
这时知道自己的大概处境了,我才敢再次行功。而我这时的视觉,这就是我神功的神奇之处,到了第四重,我连墙壁都能看穿,就别说这些雾了,等第四重大成,我甚至能拥有立体视觉,就是前后左右上下甚至是自己的身体都能看见,那真的零视觉盲点!不过我现在的视觉只有眼前的一片,但即使如此,比起才入门时,已经好了几十倍了。
恢复了视觉的感觉比刚才感觉好多了,那样什么都看不到,实际上心里还是有点恐慌的。不过这个好多了也只是去除了心中的恐慌,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我能看到的东西实在是有限。
我能看到的,比起刚才来,唯一多的就是脚下这片白色的土地了!是的,是白色的土地,白色的沙子,白色的泥土,除了这些,别无他物,没有草,没有树,没有水,甚至连大一点的石头也没有一块,目之所及,平平坦坦,空空旷旷,然后视野尽头还是迷迷茫茫的浓雾。唯一比起刚才有点好的感觉就是,感觉眼前稍微空旷了一些,感觉自己是踩在地上的!
我站在原地看了一圈景色完全相同!然后转过头看着朱语,她正闭着眼睛呢,反正看不见,闭着眼睛要稍好一点,不然睁着眼睛的话会使眼睛充血的。我看着朱语,她眼皮微微一动,似乎发现我在看她,我赶紧又把头给转了开。
朱语见我久久没说话,也没什么动静,问道:“怎么样了?”
“情况很不妙,我现在虽然能看出一定的距离了,但入目之处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参照物,根本就无法辨明方向。看来我们只有向前走一段距离,看看有什么变化再说了。”我如实说道。
“那好,我们就走吧!”朱语赞同的道。
“等一下,我作个记号!”我说完,拔出血凤剑,运起真灵气,在地上狠狠的一劈,一个深深的痕迹被劈了出来,然后收起剑道:“走吧!”这才牵着朱语向前走去。
大概半个钟头过后,我和朱语又停了下来,朱语道:“怎么停下来了?”
我看着面前的一条被剑划出的沟壑道:“我们回到起点了!”
“怎么会这样?我们难道不是一直直走的吗?”朱语道。
“这个阵法应该是在不断的改变方向,我们虽然朝着一个方向在走,但是这只是我们自己感觉到的方向,而实际方向却在不停的转动,所以我们走来走去,实际上就是在一个地方打转而已。”我解释道。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朱语问。
“根据布阵者不同,布出的阵转动的规律都不同,所以除了布阵者外,没人知道最快的出阵的方法,当然强行破阵除外。”我道。
“听你的意思,你好像不知道最快出去的办法,却还是有出去的办法的,只不过费时久点,对不对?”朱语听出了我话里隐含的内容。
“对于这种阵,实际上有个很简单而且很有效的办法,不过就是看起来有点笨!”
“什么办法?”
“乱走!在这种阵里,靠感觉是不行的,而乱走走出去的几率却非常大。阵法在时刻改变方向,你走的时候也不断改变方向,多走一会儿总是走得出去的!”我道。
朱语轻笑一声道:“这还真是一个笨方法。只是不知以前进来那些人都是怎么从这个阵里出去的。”
“要么就是乱走,要么就是靠运气呗。”我说完,带着朱语就乱走起来,左走一会儿,右走一会儿,然后后退一会儿,接着又前进一会儿,反正我们就是走一会儿换一个方向,走一会儿换一个方向,方向不断的变化,但是没有规律。
我们就这样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一直走了两个多小时,期间有三次回到了起点。这时朱语道:“看来我们运气还真不好呢,走了这么久也没走出去,比起先前那些一点阵法也不懂的人也逊色多了。”
我笑了笑,道:“他们也应该是在这里面困了很久的,因为一般进入这种阵的人,什么也看不到,所以肯定会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跑一直跑。而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跑也确实能出阵,不过那个时间应该不会少于一天,因为这种阵法一般都是以一天为周期进行运转的,运气好遇到周期交替的那一刻,然后就跑出去了。而我们这样乱走,运气好的话,是要比直走更快出去的。”
“不过看来我们的运气并不怎么样啊!”朱语道。
“不!我们的运气应该不算太坏!”这时我突然道,因为我的视野里终于出现了一颗树!这是这么久以来,我看到的唯一的树,除了雾,地,沙子外的唯一事物!这时一个巨大的转折,看来总算出了那个该死的阵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