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同我无话不谈的马超骑着一匹西凉良驹凑过来挪揄我道:“无敌侯精神如此的不振。是昨夜癫狂过甚了吧?”我回头瞥了一眼正骑在同一匹马上唠得热乎的二女,看着还小我两岁的这个便宜大舅子故作气恼的说:“还不是你那妹子?做啥事都野得过分!商还没真正的销魂,就已经差点儿让她给榨干了!”让我一通寓意难明的话呛得马超干笑了两声,无言的掉头尴尬的催马赶向了前面。我就不相信:你这个当大哥的能好意思去问问妹妹到底儿是咋回事儿?
我念叨着:“哼!没人愿意坐车我正好可以进去睡一觉儿。”就下马跳上了郭嘉乘坐的马车。我掀帘钻进车内一屁股坐在软垫上,靠着车厢壁眯起了眼睛。
坐在对面的郭嘉见我钻进车厢就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讪笑了两声话外有音的说道:“主公近几日太过劳累了!”也不知道是我自己心惊,还是人人都关心这种无稽的问题?我顾左右而言他的闭着眼睛说道:“商是在思忖如我军想一举攻取西川,不知曹孟德会不会从中捣乱?攻取后我等又委何人治之?”
我不禁有些气结的骂道:“小狼崽子阴毒得狠哪!放出此等的胜负手?摆明了是在我等还没准备好之前让商与于曹孟德拼个你死我活,把我等与曹孟德的决战提前了经年。对商与曹孟德来说,均有多半的豪赌在里面哪!”
我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欠说道:“此子还是有些太过稚嫩了!其有文和的狠辣阴毒,却无文和的老谋深算;亦或是其权欲之心过重、而不顾为臣之道也?把所侍之主陷于一赌生死之间,何人敢放心用之?岂不闻狡兔三窟?以商与奉孝对文和的了解,如必欲一泄险些被算殒命之恨,奉孝试言如换成文和当如何行之?”
听郭嘉分析得如此透彻,我也兴趣盎然的说道:“商观文和以往之行险均是以小损而换大利,此计行之的结果还是长期恋战的可能性较大;故换成文和亦会斟酌而行之?”郭嘉点头道:“此所以嘉先言‘如强要行之’之因也!”
已经深秋了,天气根本就不热。我见郭嘉还不停地摇着那把我越看越别扭的破扇子,就笑道:“商记得以前曾答应奉孝,给奉孝做一把与奉孝风流倜傥的风姿相匹配的扇子吗?今日行军闲闷,商就给奉孝先弄个样子出来,待扎营后奉孝就可自行制作了。”
说完,我就挑开车帘,向骑在同一匹马上的两女招了招手。两女自见我钻进了郭嘉的马车,早就跃跃欲试想来凑热闹了,却由于两人同在一起,一直谁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两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都在不停地瞟着马车的二女见我掀帘招手,就同时“哎……!”的欢叫了一声,又同时不好意思羞涩的红着俏脸相互看了一眼,马秀鸾才一磕坐骑行了过来。
车内看到此景的郭嘉不由得调侃我道:“两位小主母相处得倒甚为融洽!不知主公有何妙法以教郭嘉?嘉亦思再娶一房半房也。”我头也不回的挖苦郭嘉道:“妙法倒有。只是对奉孝而言却有些晚矣!奉孝因何不早言也?无分大小的同时娶上十个八个,亦可一起大被同眠。当然就可相处融洽了!只要奉孝现在家里的夫人不发河东狮吼!亦可照商所言筹办之。少则易妒,多则尔等就会因怕商不悦而自律也!”
身后的郭嘉苦笑着说:“嘉还是省省吧!嘉倒不虑河东狮吼,然嘉却无主公之强健体魄。还十个八个大被同眠?嘉还不被嚼得骨头渣子皆无啊!”我也气结的回嘴道:“奉孝以为商就不怕被嚼吗?然为做大事也就只好把自己先卖了!均是聪颖、灵慧之人,商亦不思厚此而薄彼;均要以诚待之。何其累也!除老父外,奉孝、元直、公瑾等亦是帮凶也!”
说闲话时也得面面俱到。也真够累的!我前面发的是牢骚,后面则是告诉郭嘉:我会一视同仁的好好对待在诸女无论是姿容还是聪慧只能同红儿一争的郭馨。郭嘉想起他硬塞给我的妹妹,也只能是无言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