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蛋边迫近二癞子边、怒道:“你小子银两都给花哪儿了?”
二癞子怯怯、道:“某,某都花在赌博上了!”
臭蛋听到此人拿着抢自己的钱去赌博,心中更加恼火,挥起拳头就要往二癞子脸上抡去。二癞子赶快双手捂着脸,正待拳头要落下之时,臭蛋的手却被人紧紧的握住。臭蛋转过头来,看到盗飞光脸上露出奸邪的笑,抓着自己的胳膊,双目正在狠狠的瞪着二癞子。
二癞子捂着脸,发觉半晌那拳头没有落下,怯怯的将手挪开,看到此况,二癞子就像一条哈巴狗一样,挪到盗飞光跟前、请求道:“大、大、大爷救我,大爷饶了小的吧!”
盗飞光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还是用暴力手段来的痛快。没想到现代的恶人,扁古代的恶人原来这么爽。不过,此刻还有事要做,就不跟这个二癞子过多计较了。
盗飞光脸上又挂出和蔼的笑容,在二癞子身上轻踢一脚、道:“喂,小子,你丫的赶快告诉大爷,在哪儿能喝到花酒?”
二癞子抬起头怯怯的看了一眼盗飞光,知道这顿打暂时是免了,忙道:“小的知道,小的现在就带二位爷前去便是。”
盗飞光听后脸上挂着微笑,摸了摸二癞子的脸又和蔼的、说道:“这才像话嘛!走吧!”
二癞子听话的在前面带路,臭蛋看着盗飞光的背影,今天老大是怎么了,要是往常,这个二癞子定会被打的满地找牙才对。臭蛋拍了拍脑门,跟在二人身后。不管这么多了,看看大哥到底是打什么注意。
穿过正街,走过一座石桥。二癞子带着两人到了一条稍微偏僻的街道上,街道上虽是清静,却也有三三两两样貌龌龊的年轻人,还有一些衣着富贵的糟老头,在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盗飞光心里暗暗嘀咕,这古代也没什么不一样嘛,这种地方还真是糟老头和穷光棍的天下。
盗飞光转过头来,看了看刚刚走过去的糟老头,又看着二癞子、问道:“喝花酒的地方还有多远?”
二癞子指着远处一个偏僻的门店,此时门口站着两三个男人,他们小心翼翼的敲击着店门。不一会儿,门开了,几个男人又探头探脑的往里张望一番,便消失在三人眼前。盗飞光见状有些不解,这古代人逛窑子居然这般谨慎。难道也会被公安局按住屁股,送到拘留所!
盗飞光、道:“这几个人,为什么鬼鬼祟祟的。”
二癞子、道:“大爷,有所不知啊,现在曹军刚刚大败袁绍,正在周遭县城安抚民心,体恤百姓。这种风月场所是勒令禁止的,不敢明目张胆的对外开放。”
盗飞光也许是看到曹*的霸气,被震慑住了,听到二癞子说完,便楞在那里停而不前。片刻之后盗飞光、道:“既是如此,那还是不去了。”
二癞子听完赶快、说道:“大爷,没事的,咱们偷偷的去了,也无妨。这些妓院跟官府的人互有来往,虽不敢明目张胆开放,却也无大碍,更何况……”
臭蛋听到二癞子欲言又止,感觉有些好奇、忙道:“快说,何况什么?”
二癞子突然双眼迷离、道:“更何况曹丞相,也是好色之徒。”
盗飞光听到二癞子的话,捋了捋脸上的刀疤,思索片刻、道:“你怎知曹丞相是好色之徒?”
二癞子、忙道:“曹丞相夺宛城斯通张绣之婶娘,损了大将典韦。这种事情虽然官府中人,谈而避之,却在百姓口中传的不亦乐乎。”
盗飞光疑惑的看向臭蛋一眼,臭蛋默认的点了点头。盗飞光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曹丞相也如此喜爱这风月之事。”
盗飞光脑子里开始思索着事情,默后、又道:“二癞子,你可知司马懿吗?”
二癞子、道:“怎能不知,不过一文弱书生而已,不足挂齿。”
盗飞光听后和臭蛋两人相互不解的对望着,他们从二癞子口中似乎听出,他对司马懿非常的不屑。
盗飞光、道:“难道,司马懿真的没什么能耐?”
二癞子、道:“他能有什么能耐,老子,不,小的想揍他的话,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盗飞光捏了捏脸上的刀疤,臭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两个人疑惑的朝着二癞子望去,望的二癞子慌张起来。心想,这二人不会跟司马懿是死党吧,是不是自己又说错话了。
二癞子紧张、道:“两位爷为何这般看着我?”
盗飞光脸上挂满了邪笑忙吞吞吐吐、道:“没,没什么,我二人想找司马懿,你能带我们找他吗?”
二癞子也不解的看着两人、道:“不知,二位爷找司马懿做甚?”
盗飞光眼珠子一骨碌、道:“哦!!!他欠我五十两银子,我去他家中要账,去了几次没有见到他人。若是你知道他经常去哪儿,要回的银两我分给你三成。”
二癞子听到这话,心中马上高兴起来,没想到今天挨顿打还算挨得值。
二癞子拍拍胸脯、道:“这事,包在我身上,两位爷尽管宽心。”
盗飞光听后心里比二癞子更加高兴,忙道:“你真的可以帮忙吗?”
二癞子、忙道:“岂能有假!”
盗飞光瞅了一眼那个店面、又道:“那你可知司马懿此时在里面吗?”
二癞子摇了摇头、道:“今天肯定不在,司马懿以前不喝花酒。不过,最近却见他每逢礼拜五都会来。”
臭蛋和盗飞光听后异口同声、道:“为什么?”
二癞子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总之,最近每次他来这里,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喝酒,也不找姑娘陪着。”
盗飞光又不解的、问道:“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
二癞子又拍了拍胸脯、道:“我可是这里的常客,经常来这里的都什么人,我能不清楚嘛!”
臭蛋和盗飞光听到这里,这下知道这个二癞子为什么花钱那么快,原来是经常光顾这花街柳巷的主。不过,对于盗飞光来说却是一个天大的好信息,盗飞光从怀中掏出几锭银两随即赏给了二癞子,二癞子拿过银两高兴的合不拢嘴,连连道谢。随后,盗飞光又让二癞子帮自己盯着司马懿,有他的消息就告诉赶快告诉自己。
二癞子拿过银两,更觉得这顿打挨得值得,忙堆着笑容、道:“若是有他的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二位爷。”
臭蛋跟着盗飞光转了大半天,遇见了二癞子,大哥不仅不报复,也不让自己报仇。还赏给二癞子银两,心中对老大的做法有些不解。不过,他却知道自己的老大,心里肯定是有了什么计划,正在打着歪主意。
回到居所两人坐在榻上,盗飞光、道:“臭蛋,今天是礼拜几?”
臭蛋、答道:“礼拜三!”
说完片刻,臭蛋又忍不住问、道:“老大,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盗飞光、道:“你小子白上了学,要是司马懿真的没有上进之心,咱们可以劝他上进嘛,到时候咱们跟着他不就发达了。”
臭蛋听后拍了拍脑门、道:“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大哥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聪明。”
盗飞光听完狠狠的瞪他一眼、道:“你丫的,说话小心点,别让我扁你。谁说没上过学的人就笨。”
臭蛋此时也暗暗的佩服起来自己的老大,连声称赞着盗飞光英明神武,盗飞光听后心里美滋滋的,卧在榻上身体往一侧一扭,示意让臭蛋帮自己捶背。臭蛋不情愿的走到盗飞光跟前,轻轻的朝他肩膀上捶了起来。
礼拜五很快就到了,傍晚,二癞子到农民家里告诉他们,司马懿去吃花酒了。农民看到三个人急匆匆的离去,不解的看着他们的背影。随之、大喊道:“喂!两位壮士,今晚要吃什么菜?”
盗飞光远远的、喊道:“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三个人疾步朝着妓院那条街走去,没过多久便已到了那个店面门口,店面上没有挂什么招牌,门是用一块块长条木板拼凑的。店外显得异常冷清,来往的人并不多,二癞子轻轻的在木门上叩了几下,一块木板被伸出的双手从两侧摘掉。一个男人探出头,示意他们赶快进去,然后又将门封上。
几个人刚走进屋内,便有一个披金戴银长相臃肿的中年妇女迎上,中年妇女脸上挂满了笑容,走到盗飞光和臭蛋跟前、道:“哟哟!二位客官,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盗飞光看了一眼中年妇女,不由得想要呕吐出来,长得可真丑,用人的样子已经形容不了他的样貌,脸上还擦着厚厚的脂粉。
虽然如此,盗飞光还是强忍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种风月场合不是一些江湖草莽,便是高官显贵之人经常惠顾的地方,要么就是一些光棍赚到一些银两,偶然来这里发泄发泄。这里龙蛇混杂,还是不要得罪这个老鸨为好。
盗飞光挂着和蔼的笑容迎合、道:“老妈妈,这里有没有姑娘。”
老鸨听完面色一沉,心里暗暗咒骂这个刀疤脸说话这么没水准,竟然说自己是老妈妈。看着客官雄赳赳气昂昂,一副大有来头的模样,老鸨强挂出笑容指着身后、道:“此处无姑娘,又有何处能有?”
说完老鸨优雅的转过身、喊道:“姑娘们,接客!”
盗飞光看到老鸨的举止,中午的饭都提到嗓子眼了。不过,随后看了看老鸨喊请出来的姑娘,突地眼前一亮,这些女子个个穿着丝装。赤、橙、黄、绿、红五花八门,让盗飞光又暗暗的差一点流出口水。女子们见状,赶快迎上前来围着三人动手动脚,嗲声嗲气的挑逗起来。
盗飞光虽然被女子挑逗的心里痒痒,不过,这次心里存着事情,却也没有挥洒他那王八之气。他冲着老鸨客气、道:“老妈妈,请问这里有没有酒喝。”
老鸨听后挂着笑容点着头、道:“大爷,当然有酒了。”说完老鸨看了一眼二癞子,脸沉了下来。
这二癞子是光棍,父亲前两年死了,而他因为长得五大三粗娶不到老婆。失落之余,便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二癞子是这里的常客,一开始也是个阔绰之人,凭着父亲留下来的财产,经常来这里花钱大手大脚,没有多久家产就被他霍洒殆尽。
男人、女人都怕寂寞,二癞子耍起赖皮也挺无敌,他本来长相就很骇人,在城里欺压善良百姓,百姓们见他也是既恨又怕。他收保护费,不过基本上属于别人施舍给他的。有时候也能耍些无赖,弄点钱来,要么去赌场挥洒,要么就来这里挥霍。日子久了,也能在这里混的熟悉,逛窑子倒是能赊起账来,这让老鸨对他既无奈又非常鄙视。
盗飞光可不是笨人,他看到了老鸨的表情,已经知道几分。忙道:“老妈妈今天你放心,我请客。”说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老鸨手中。老鸨接到银子一下子爽快多了,赶快让姑娘们取酒招待客人。
姑娘们取酒去了,老鸨伸手把他们请上一侧的楼梯。他们顺着店铺一侧榆木板所制的楼梯台阶,跟在老鸨后面小心翼翼的往上攀爬。还没踏入店铺二层,耳中便已传来男女的欢笑声。 上了二楼,眼前一亮。四下里满燃油灯,正对楼梯口后侧墙处搭设台子,台子两侧点燃火把。此时上面正有几位衣着单薄的女子,扭动着细腰,往楼梯口处抛洒着媚眼。盗飞光不由的自叹、道:“他娘的,这简直是神仙的生活。”
只听台下,突然响起阵阵掌声和一片热闹沸腾的叫好声。几人往台下看去,台下此时坐着不少客人。那些爷们,有些身着华贵,身边坐着两三个年轻女子,正往他们口中送着水果和美酒。有些桌前坐着三五个客人,身边同样也有姑娘相陪。
三人正在四下环顾,老鸨忙热情、道:“三位爷,我先帮你们安排座位,楼下姑娘一会儿便上来。等节目表演完,大爷们就可以随便挑选姑娘伺候了。”
盗飞光微微点了点头、道:“老妈妈,你去忙自己的事儿吧。我们三个随便找一个位置坐下就行了。”
老鸨一听脸上挂出一丝不愉快,照理来说,大方的爷被老鸨安排位置之后,他们会再付一些赏银。不过,随后老鸨脸上却挂满了笑容,盗飞光虽然第一次光顾古代窑子,却也知晓一些规矩,掏出银两正在老鸨面前晃悠。
老鸨接过银两后,盗飞光对她耳语、道:“今天只是先来看看有没有自己满意的姑娘,如果有的话以后便会是这里的常客。”
老鸨微笑着点头、道:“哦!这样啊,那请几位爷自便、自便。”
说完老鸨便转身下楼去了。
盗飞光看一眼二癞子、道:“二癞子,不是说司马懿来了吗?”
二癞子听后,踮起脚在里面环顾一圈。最后,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的一张桌子上看到了司马懿,二癞子忙指着桌子的方向、大声道:“爷,你看……”
刚说出口,盗飞光一把捂住他的嘴,伸出指头轻嘘一声。然后,也俯在二癞子的耳朵边耳语一番,二癞子听后挂着笑容连连点头。之后,盗飞光和臭蛋便在人群后面找张桌子坐了下来,而二癞子则是直奔司马懿的桌旁。
盗飞光和臭蛋往那张桌子瞟去,看到桌旁坐着一个穿着浅蓝色宽袖衣着,气质文雅,身材略瘦的年轻书生。正独自坐在那里喝着酒,身边却没有一个女子相陪。臭蛋和盗飞光不由得相互对视一番,不是说司马懿喜欢在外面喝花酒吗,怎么只喝酒没有姑娘陪。
只见二癞子直冲司马懿的桌前,噗通一声坐了下来。两人在远处看着,过了一会儿,那边传来了争吵的声音。二癞子站起身一拳打在司马懿的脸上,嘴里还大声嘟囔着什么。司马懿被揍了一拳捂着脸,怯怯的看着二癞子,随后,二癞子又一脚将司马懿踢翻在地。
两个人见状,赶快起身飞快的冲着司马懿那张桌前冲去。盗飞光一炮轰在二癞子的后脑勺上,二癞子只觉一声剧痛捂着后脑勺埋着头蹲在地上。臭蛋见状,又一脚踹在二癞子的脸上,二癞子应声身体一斜躺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