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郎中转过头,看了一眼被刚才蹂躏一番的盗飞光、道:“此草药,只要将汁液取出涂抹伤口便能疗伤。方才我观此人皮厚,在给他治疗之时顺便取下药汁,来帮你疗伤!”
这让盗飞光听到心中更加的气恼,可是却没有办法,身上的伤口被这个张郎中蹂躏的剧痛无比,气的咬牙切齿却动弹不得,。
臭蛋身上伤口处被药汁擦拭过的地方,传来阵阵清凉的感觉,心中暗暗佩服这张郎中的医术高明。张郎中从药箱里取出一把草药,递到臭蛋手中。臭蛋忙在行李中取出一锭银两,递给张郎中。
盗飞光见状、忙道:“臭蛋,你想干什么?”
臭蛋、道:“老大,张郎中治病救人,咱们应该付医疗费的嘛!”
盗飞光、怒道:“付你个头,就几棵草还付钱,让他赶紧走,我看见他就来气。”
张郎中看了一眼臭蛋,又鄙视的看了一眼盗飞光,他本来就没有打算收取银两。臭蛋将张郎中送出门外,又将银两拿出递给张郎中,郎中却死活没有收下。
臭蛋询问、道:“张郎中,我观我大哥面色发白好像是有什么病状,为何刚才你那般说我大哥?”
张郎中往屋内张望了一番,面带鄙视的表情小声、道:“他除了受伤并无其他病状,只不过,依我看此人倒似是因为纵欲过度,虚火上升而已。”
说完,张郎中便与臭蛋道别,臭蛋询问张郎中的姓名。在张郎中口中他得知张郎中姓张名机,臭蛋陷入了沉思,莫非就是著出的《伤寒杂病论》的张仲景,怪不得草药用过伤口就不痛了。待臭蛋反应过来,张郎中却已不知去向。
臭蛋嘴里喃喃着张仲景的名字,回到房间。盗飞光看到臭蛋进来,闷哼一声。臭蛋摸了摸脑门,不知道老大怎么了。盗飞光本来想先帮自己治疗伤势,减少点痛苦,没想到这次弄巧成拙,还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心中对那郎中十分不满。
盗飞光、道:“刚才那郎中是什么人,改天我得好好教训他一番。”
臭蛋、忙道:“大哥,还是算了吧,人家来帮咱们疗伤,再去教训人家,于理不合。”
盗飞光、道:“什么合不合的,他惹我,我就揍他!”
臭蛋听后,摸了摸脑门,对自己的老大还真没办法。
傍晚,农民扛着锄头,手里拎着一只肥肥的公鸡,领着一个女人。回到家里,农民将公鸡递到女人手中,告诉女人家里来了客人,赶快让女人做顿好吃的招待他们。
晚上,三个人坐在院中一张破旧的木桌旁,女人端上来馒头、饭菜。臭蛋和盗飞光围着桌子,大口大口的吃着。这农民家里寒酸,不过农民的妻子手艺还不错,瓦罐中煲出的鸡汤散发出阵阵香气,让盗飞光和臭蛋食欲大振。
饭后农民陪着两个人聊天,让自己的妻子帮两位打理一下卧房。聊天时,两人得知农民姓刘,农民比臭蛋年龄稍大,比盗飞光倒是小不少。臭蛋就称农民为刘大哥,而盗飞光则称农民为刘老弟。今天若不是刘老弟肯帮忙,估计他们到现在也难有安身之所,盗飞光心里却对这个姓刘的农民有一些好感。
历经一番艰险,两个人终于逃出了魔掌,晚上两个人一个睡在榻上,一个打地铺。说是地铺只不过是一些枯草铺设而成,奔波了一天的臭蛋,正躺在枯草堆上酣然入睡。
榻上木枕一副、被褥破旧,盗飞光躺在榻上睁着眼睛想着事情。来到古代,两个人经历了饥寒交迫、经历了病痛,好不容易跟淳于琼攀上关系,在乌巢粮仓混的有些出息,没想到却又毁于一旦。想到乌巢粮仓,盗飞光想到当日在粮仓指挥手下纵火之人,难道就是臭蛋口中所说的曹*,看上去还真是与众不同。若是能跟此人攀上关系,那自己岂不是发达了。
盗飞光想着看了一下天花板,透过天花板上的窟窿,清楚的看到了天上的星星。盗飞光自言自语、道:“哎!这简直是做梦。”再看屋内潮湿一片,臭蛋居然能够躺在杂草上睡的那么香甜,还真是个吃饱了就睡的笨蛋。
突然臭蛋发着梦话从睡梦中醒来,嘴里大喊、道:“赵伶,赵伶!不行,不能丢下赵伶!”
盗飞光听到后,目光直直的落在臭蛋的身上,嘲弄、道:“你还想着那个娘们,看你那出息,估计那娘们现在已经死了,你就别想了!”
臭蛋看了一圈四下,原来自己刚才在做梦,又看向盗飞光,眼中射出一丝恨意、道:“大哥,为什么让我丢下赵伶。”
盗飞光、怒道:“丢你妈,要是不丢下她,咱们能逃出来吗!”
臭蛋双手捂着脸,懊恼,自己太无能,承诺过要让赵伶跟着自己不受委屈,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食言了。
盗飞光看去一眼、道:“臭蛋,你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吗?你别忘了,你是一个杀人犯,在自己的年代你就是个坏人,坏人就要坏的彻底。”
臭蛋听后表情迷惘,难道自己这一辈子真的跟坏人扯在一起了。把赵伶丢在那里自己也不情愿,最后的结果却还是把她给丢那里了。
臭蛋父母的那件事,让臭蛋深深的意识到,若是自己真的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自己一生就要好好珍惜。可是现在呢,现在真的遇到了一生中第一个女人,第一个能看出自己的女人,却落得如此结果。
盗飞光看到臭蛋半天没有说话、又道:“臭蛋,你别想那个女人了,你想一想咱们今后该怎么办,难道就住在这里,一辈子做个农民吗?”
臭蛋喃喃、道:“那大哥,你说咱们还能怎么做!”
盗飞光、道:“我是一个没上过学的粗人,我对历史了什么的一点也不了解。不过你却知道,难道你不想利用自己所学的知识,给自己创造条件吗?”
臭蛋随口、便道:“怎么利用,咱们连自己的命都差一点保不住,知识拿来又有什么用?”
盗飞光、怒道:“臭蛋,你还真是个傻蛋,难道这古代人,历史书上没有记载过,谁会什么样,你动动脑子能死?”
臭蛋听完,脑子里转着圈。突然,他想到了白天在镇上见到的张老,更让他想到了司马懿。臭蛋眼前猛的一亮,司马懿以后可是个厉害的角色。
想完臭蛋、道:“大哥,今天我在城中得知一人。”
盗飞光正在想着,怎么能跟烧粮仓之人拉上关系,听到臭蛋的话不以为然、生气、道:“得知一人有个屁用!”说完,又觉得自己说错了,忙盯着臭蛋、道:“什么人?”
臭蛋、道:“司马懿!”
盗飞光摸了摸脸上的伤疤、道:“司马懿是谁?”
臭蛋、道:“司马懿以后将是曹*手下的得力干将,不过……”
盗飞光听到曹*二字,心中一下子激动起来,忙道:“你说曹*的得力干将?你是说那天烧了淳于琼粮仓的曹*?”
臭蛋听后脸上挂着疑惑、问道:“大哥,难道你知道曹*?”
盗飞光将那天晚上两人逃跑之时,看到的境况告诉了臭蛋。臭蛋听完,脸上充满了惊讶。那天逃跑之时,只顾想着赵伶,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听到大哥说的曹*,臭蛋不禁好奇起来。便道:“那大哥所见的曹*是什么样子?”
盗飞光若有所思、说道:“总之,看着身材怪不咋地,却十分的霸气,具体长什么样子我还真没看清楚。看他调兵遣将的时候,手下兵将听后都雷厉风行,不敢怠慢,可见他的地位之高。”
盗飞光的这些话是臭蛋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看老大似乎对曹*挺感兴趣,便不解、道:“大哥为何对曹*如此感兴趣?”
盗飞光、又道:“咱们在淳于琼帐下的时候,我发现一点。就是,如果咱们能够依赖有权势的人,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所以要是有办法依赖曹*,那咱们不就享乐不尽了。”
臭蛋听后不觉“啊!”了一声,让盗飞光觉得十分迷茫,盗飞光盯着臭蛋看个不停。臭蛋跟盗飞光对上目光、忙道:“大哥,难道你想依赖曹*?”
盗飞光听后、道:“怎么了,难道不行吗?”
臭蛋怒囊、道:“跟着曹*的人,没有几个好下场的!再说,历史书上也没有咱们,若是跟了曹*,说不定咱们会死的不明不白。”
盗飞光又捋了捋脸上的刀疤,若有所思、道:“既然这样,咱们就从那个叫司马懿的下手,你不是说他以后将是曹*的得力干将。”
臭蛋听后松了一口气、道:“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不过……”臭蛋想起了跟张老的对话,司马懿似乎没有什么上进之心,只是一个腹中装满了墨水的浪荡书生。
盗飞光听到臭蛋欲言又止,心中不解、道:“怎么了臭蛋,不过什么?”
臭蛋将心中所想的话告诉了盗飞光,盗飞光听后捶着手,心里想着心事,脑袋瓜子来回打转,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臭蛋困的直打哈欠,想了半天,盗飞光也疲劳了,让臭蛋睡下,自己也躺在榻上悠然入梦。
臭蛋在监狱里经常干活,所以是一个闲不着的人,天亮之后便帮农民砍柴挑水,农民觉得不好意思,不过臭蛋总是表现的非常热情,农民也只好依着他。而盗飞光在监狱里是号霸,在监狱里都不干活的他,怎么会干这些粗笨的活。
两人在农民家里养了三日伤,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白天臭蛋帮刘大哥挑水、砍柴做些家务。而盗飞光还是躲在屋子里呼噜大睡,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眼珠子骨碌乱转,想着事情。若是那个叫司马懿的真的没有什么志向,那要自己和臭蛋干什么,身上的伤口痊愈了带着臭蛋找到那个司马懿,强迫他去投靠曹*不就行了。
自从臭蛋他们两个人来到农民家里之后,臭蛋将自己行李中的银两给农民两口子一些,农民的家里生活一下子变得阔绰了不少。农民夫妇帮二人刷洗衣物,整理卧房,对二人照顾的也是停停当当,且一日三餐都能见得荤菜。
晚上农民妻子做好了晚饭,农民将两人从屋内请出,一起吃饭。这三日每顿饭菜都是四菜一汤,盗飞光的面色也开始变得红润起来。
又过几日,两人的伤势已经痊愈,盗飞光心中的那个念想也越来越浓。盗飞光叫来臭蛋,带着臭蛋在城中四下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