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令狐冲醒来的时候,就听闻院外传来一阵吵闹声。这时屋内三人都还在,众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一回事,这时一道身影从窗口窜了进来,田伯光首先反应过来,提刀抢上前去,一把声音道:‘是我!”众人听出这把声音正是曲洋的。
“田伯光,外面有许多正派中人来找你晦气了,在这里藏身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还是快点走!”曲洋的声音有点急。“是些什么人?我田伯光这辈子还没有怕过什么人呢?!由我去会会他们是了。”田伯光完全没有逃走的意思。
“青城派、泰山派、华山派和恒山派的人都有,似乎还有些别的人,仪琳小师父你扶令狐冲先走吧,你们被人发现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好事。”曲洋说的是事实,如果被他们的长辈知道他们竟然在妓院内,那样的话,最少也要被臭骂一顿,如果还被发现和田伯光在一起,跟上跳下黄河都洗不清。
“我们走吧,仪琳!”令狐冲这时竟然出乎众人意料的站了起来。“令狐冲,你这次活着已经是个奇迹,其实当时救你,我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想不到你现在好像好了似的,看来你果真凡人。”曲洋望着令狐冲,眼中满是欣赏。
田伯光这时已经越出了窗口,“我去拖住他们,你们都走吧。”声音落下,田伯光已经去远的。
“我和非非还要去一趟刘家,也要走了。”曲洋说完提起曲非烟就向外而去,此时令狐冲也已经和仪琳走出门外,突然又想到一些事,回过头来,“曲前辈,刘家的事怎样了?”“你放心去吧,我已经给刘兄弟报了信,他的家人会没事的。”曲洋说完,人影也已经消失了。只剩下曲非烟那清脆的声音,“仪琳姐姐,要好好照顾令狐大哥。”
仪琳听到这话,登时脸蛋一红。令狐冲听到曲洋的话,心中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曲洋的话中没有说刘正风怎样了,这其中似乎还隐藏着别的东西,那事不是那么简单,不会是那刘正风不信他吧,但是自己还将此事告诉了莫大先生,想来,他也应该把这事告诉了刘正风才对,令狐冲心乱如麻。但是现在情况危急,如果被华山派和恒山派的人发现了还好说,但是如果是被青城派和泰山派的人发现,那是恒山和华山两派人又没有来到,现在自己重伤在身,他们不趁机报仇雪恨才怪,那是可能连仪琳都有危险。
所以令狐冲两人感紧出了房门,逃出了群玉院。当时天色还没有完全亮,两人心中惊慌,慌不择路之下,只知道自己已经出了衡山城,根本不知道走了多远,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当两人来到一个瀑布边时,令狐冲才体力终于不支,倒在地上。仪琳见他突然倒地,吓了一跳,忙上前把他扶了起来,“令狐大哥,你没事吧?”“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令狐冲在瀑布边坐了下来,暗暗调息了一会,才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体质的关系,身子复原的特快,刚才还服下了仪琳给他的‘白云熊胆丸’,功力已经恢复了一成。
这时他觉得一阵饥渴,见到仪琳也是那么一副模样,想到刚才来路不远处,又一片西瓜地,吩咐仪琳在这稍等片刻,就去‘采摘’了一些回来。
仪琳刚才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只知道他说去去就会,最后他竟然带了好几个西瓜回来,心中好奇,“令狐大哥,这些西瓜哪里来的?”“荒山野岭的,有没有人烟,当然是随便拿的了。”令狐冲说得极其自然。
“这不是偷吗……”仪琳没有多说话,反而念起了经文来。令狐冲见此愕然,才想到她这些出家人对偷东西这些东西很是介怀,忙笑道:“你这样是怎么了,不就是偷了几个西瓜嘛。”“这样的事,如果佛祖知道了一定会怪罪的,所以我才请求佛祖对令狐大哥网开一面。”仪琳说得煞有其事般。令狐冲见此不禁莞尔,也不在多言,用佩剑,轻轻在西瓜上开了个缝,再用手扳开,他可不想用这沾过鲜血的剑沾污了这西瓜。他把一块给了仪琳,见她犹豫,知道她不想吃自己偷来的东西,但是还是硬塞了过去,“你快点吃,走了这么远的路,受了那么多的惊吓,天都亮了,当早点好了。”
其时天色新晴,太阳从东方升起,令狐冲和仪琳所坐之处是在山阴,日光照射不到,满山树木为雨水洗得一片青翠,山中清新之气扑面而来。两人并排而坐,安心的吃着西瓜。
这是令狐冲忽然见到的西边有一道彩虹,很是美丽,忙对仪琳道,“你看那边有道彩虹!”仪琳沿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一道彩虹,从树后伸了出来,七彩变幻,艳丽无方,也不禁感叹,“真美!”
“嗯!但是也没有仪琳你美。”令狐冲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会突然说出了这话,感觉跟以往的自己很是不同。仪琳见他这样,脸儿一红,“令狐大哥,你笑话我。”“仪琳,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其实你真的很漂亮,特别是笑的时候,多笑一点就更好了!”但是令狐冲这样说,仪琳的神色反而变得更加的不自然。令狐冲无奈,只好说些现代笑话,来逗乐仪琳,这样一来,果见奇效,仪琳往往被逗得掩面而笑。两人就这样,一边吃西瓜,一边由令狐扮演者说笑大师。
良久,两人才吃完,令狐冲见仪琳一脸的疲惫,忙道:“累了是吧,好好睡一觉吧。”令狐冲说完,望着仪琳,反而自己先睡了起来,其实最劳累的是他,身上的伤势远远没有好,刚才又走了这么远的路,如果刚才不是在说着笑话,精神振奋的话,早就睡过去了。
仪琳望着令狐冲熟睡的模样,竟然微微出神,自己这是怎么了,会跟他出来,师父会怪罪自己的,但是想到这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甜甜的,竟然有一种很想陪在他身边的感觉。其实她从出世到现在,便在冷静寂寞之中度过,除了打坐练武之外,便是敲木鱼念经,几乎都没有什么真心开心的时刻,但是令狐冲却能使他欢快。
仪琳不知不觉中对令狐冲很是产生了好感,这是一种很隐晦的情愫,她一个长年生活在无情无欲的尼姑庵的纯洁小尼姑,怎么可能明白,她现在只知道自己对令狐冲很是眷恋而已。
望着令狐冲,慢慢的她也沉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