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飞虎离商 比干死谏
惑世的妖2015-10-25 02:134,042

  兄长身死,黑虎合族戴孝,又令人前去崇城接侯虎妻女。全忠敖丙等见崇侯虎已死,乃与黑虎拜别。临行前黑虎又道:“请贤侄代我转告两位老殿下,一旦扶助贤主,莫忘了知会我前去相助。”告别了曹州侯崇黑虎,全忠等师兄妹四人回转陈塘关。众人闻听崇侯虎自尽,又擒拿了元凶妖狐胡姬一众妖孽,俱都前来相庆。无心道:“妖狐胡姬乃是害姜皇后和两位殿下的元凶,理应由姜氏一族处置。”姜桓楚闻言道:“如此大快人心之事,怎能轻易动手,待我回东鲁一趟,将妖狐所有仇人俱都带来,再处死不迟。”众人闻言也是,这元凶在此,受害之人亲见其服罪,才更能彰显天理公道。姜桓楚去接姜后等人,这边敖丙又道:“小师弟,我这里还有武成王黄飞虎和三千甲兵,以及修建鹿台的苦力无数,可该如何安置才好?”无心闻言道:“武成王黄飞虎及他三千甲兵,放在陈塘关即可,那修建鹿台的苦力,却是带回西岐为妙。”敖丙不解,无心分析道:“我等要拥立新君比干,终究还是大商一脉,这些苦力受纣王和崇侯虎迫害,早对大商仇恨许久,带回西岐安置,可免除许多祸患。”敖丙乃将众苦力给了全忠,又放出了武成王。

  武成王见景物转换,眼前竟现出了一堆人,细看却是老殿下微子启兄弟老丞相商容,上大夫梅伯赵启杨任等失踪之商臣,更有李靖苏护全忠等以及昨日才见的敖丙。急忙向两位殿下和众位老大人施礼,一一见礼完毕,才惊问道:“众位老殿下老大人,我可是到了陈塘关?”商容道:“王爷,此处当然是陈塘关了。”黄飞虎道:“天公有眼啊,保我大商忠臣不灭。”商容问黄飞虎道:“武成王,你可有何打算?难道就这样任由纣王昏庸下去?”飞虎道:“老丞相啊,如今主上昏庸,奸佞专权,忠臣尽皆遭害,飞虎虽为武成王,也算是皇亲国戚,可如今胡妃蒙宠,飞虎身在漩涡之中,自保尚且困难,一旦处事不力,必将累及黄氏一族无数无辜啊。非是飞虎一命就可消解的了的。我眼见忠臣良民遭此无辜之罪,也想挽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可叹苍天不助我黄飞虎。”言毕,仰天叹息。商容闻言道:“武成王,如今的大商,主上昏庸绝忠良而失储君,若继续发展,数十年后必然要化为丘墟。眼见大商江山就要绝于昏君之手,我等深受先王恩泽,又怎忍心如此。我也不瞒你,众位大臣早有商议,意欲废纣王而立比干新君,此番我以三朝老臣之名,劝你离弃纣王昏君,共拥比干新君。”飞虎道:“亚相比干素有贤明,嫉恶如仇刚直不阿,若他受新君之位,则苍生之福,社稷之福也。我黄飞虎双手赞成。虽如此,我却是不能离弃纣王。我与纣王乃一师之徒,抛却君臣之义,舍妹之姻,还有兄弟之情,虽他不道,我怎能失义?”商容叹道:“我长你许多年岁,就称你一声飞虎。飞虎啊飞虎,莫非你要与那昏君同灭不成?”黄飞虎叹道:“纣王陷我太深,我一族之祸福荣辱系与纣王一身,一损俱损,如今是无法自拔啊。”商容也叹道:“飞虎,你英雄正当年,何苦如此啊?你可想过,你一人生死事小,却要累你黄氏先祖遭受骂名,殃及后人不能苟活?”

  黄飞虎闻言不语。思虑良久,乃道:“老丞相金玉之言,飞虎领受,此时干系太大,还望能容飞虎细细思量。”将黄飞虎决心难下,无心插嘴道:“武成王,此事可以不急在一时,只是你眼下却有一急事。我也不多言,只送你两句话,到时你自知我今日之言。”飞虎问道:“不知贤侄有何话说?”无心道:“香消玉殒姑嫂见,摘星楼下生祸端。”飞虎默念半晌不解其意。无心又与敖丙道:“三师兄,你可与武成王潜回朝歌,暗暗守定王府,但见武成王夫人进内宫见黄妃之日,便是救人之时。”敖丙道:“兄弟放心,我定不辱命。”乃与武成王回返朝歌而去。

  朝歌城中,如今纣王此时可谓是坐卧不安。不惟修建鹿台的崇侯虎被擒,众劳力被释放的无形无踪,连带前去捉拿元凶的了黄飞虎和三千甲兵也被龙身抓走,惊魂未定,就又见苏大美女气势汹汹而来,抓走了胡姬以及身边的数十美女。这可倒好,身边冷冷清清,除了奉御官众侍卫等一群男人,连个端茶倒水的宫娥也没有。这纣王平日里可是美色成群夜夜笙歌,荒*惯了的,怎忍受得了这般清苦日子。有道是君王皆薄情,更莫说这荒*成性的纣王了。眼见胡美人一去不回,瞅瞅空荡荡的寿仙宫,心中着实不是滋味。暗自思忖,自己贵为一国之君,富有天下,怎可无人侍奉,况且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正事。乃重振精神,仍仿照前般之例,颁下圣旨,广选美女以充后宫内廷。这胡姬一失踪,费仲国舅丈也就失去了依仗,正自心中落魄,不想世事难料,纣王竟又颁布选美旨意,真乃是天降东山再起之机啊。而他的搭档尤浑,早就羡慕费仲权倾朝野,见时来运转,自己竟也有进身显贵的机会了,就打定主意,哪怕是刀山火海,也一定要寻一个与胡姬一般的美色。这二人各怀鬼胎,因此格外的卖力,主动请缨为纣王四处寻访美色。纣王大喜,暗赞二人是不世出的忠臣啊。朝歌城中的鹿台因监造人崇侯虎及众苦力失踪,遂废弃一旁,数丈高的丘墟状若坟茔一般。就有奸臣飞廉启奏纣王:“陛下,鹿台乃瑶池金阙之胜地,岂可因崇侯虎一人失踪而停建,臣不惴冒昧,愿领圣命竟未完之功。”纣王见又有人为自己分忧,更加欢喜,又加封飞廉为鹿台督造使,并着殷破败雷开二人相助与他。20

  满朝文武大臣,闻听纣王启用奸佞,选美色修鹿台重蹈旧辙,俱都议论纷纷。此时的朝中,刚正的文臣武将,已经被害的差不多了。余下众人,瞧见前面的惨痛教训,不敢直谏而尚且忠正的,称病远遁他乡,舍不下富贵而又胸中无才的,装傻充愣混日子。亚相比干眼见君臣上下如此,心中着怒。乃径直奔进寿仙宫,求见圣驾。纣王闻听是比干又来,心中就有些不高兴。上次因为建造鹿台,这比干就百般阻挠,还说了一大通祸国殃民的道理,竟拿自己比作夏桀,网开一面不曾杀了他泄恨,不想这老家伙还不死心,又来内宫定无好事。如今自己孤孤单单,既无宫女侍奉,又无美色欢娱,他不思为君分忧,倒会搅扰朕的好事。开口就是江山社稷,闭口就是安危存亡,指手画脚,好像这大商事事得由他做主才对,全不把君王放在眼里。将自己一国之君教训的如同三岁小儿一般,越想越气,乃吩咐奉御官道:“就说朕身有微恙,不便见他,将这老匹夫挡回去吧。”奉御官出宫挡驾。比干如何不知,乃与奉御官道:“陛下可是不肯见我?”比干乃是皇叔,奉御官如何敢欺瞒与他,乃据实回答道:“陛下不悦,丞相何不暂避。”比干道:“也好,我明日再来。”乃回府修奏章,待明日再去寿仙宫。

  次日,纣王不曾临朝。比干乃携奏本来寿仙宫求见圣驾。纣王因宫中无人伴驾侍寝,因此烦闷无比。日上三竿,尚未下得御床。闻听比干又来见驾,无可奈何,好歹他也是皇叔,只得令奉御官服侍自己起床,洗漱完毕,乃宣比干进来。比干进得寿仙宫,见纣王闷闷不乐,乃朝拜道:“臣比干愿陛下万岁万万岁。”纣王不耐烦道:“皇叔何事数次要见朕啊?”比干道:“闻天降龙神擒去奸臣崇侯虎,释放了建造鹿台的苦力,又听说天降仙子拿去胡妃及一干*乱宫女,臣思量当是列位先皇庇佑大商社稷,不忍见苍生百姓受此劫难,不忍见君王受那妖妃蛊惑,蒙蔽圣聪,以至于民心离散诸侯起叛,乃派下龙神仙子前来相助君王惩奸除恶,真乃是陛下之福也。若陛下能停建鹿台,罢选美色,从此重振朝纲,亲忠良远奸佞,修德减赋,自不难再现江山宁泰城邑繁华也。”不想纣王怒道:“你屡次要见朕,不想见了朕还是这般陈旧说辞,左右不过是朕荒*无道,有愧江山社稷,你可曾还当朕是一国之君?未曾见过有这般诋毁君王的良臣。”比干闻言不再强辩,乃将奏本呈上,道:“臣一腔忠心,天日可鉴。圣上言臣有诋毁之词,臣知错领罪。臣一死不足惜,只是受先王托孤,重任在身不敢懈怠。臣求陛下念在先王临终遗言份上,听臣一言,细看臣之本章,若是陛下觉得臣言无理,臣愿当面领罪。”纣王因遭逢数次异变,虽残忍暴虐之性不改,却也自感有些失落,乃强忍怒气,令奉御官取了本章观看。

  见本章内中所言不过是父王帝乙临终托孤之言,以及当初册立太子时,微子力荐庶出长兄微子启,比干则保荐自己的旧事。看罢合上本章,问比干道:“你本章所言皆是陈年旧事,朕继位已久,于今又有何用?莫非要朕感激你当年之功?”比干道:“启奏陛下,臣不敢贪功,但求陛下能时时怀念先王治世之仁德,不忘先王之嘱托,臣已心满意足矣。”纣王道:“朕知你等俱都以为先王圣明仁德无比,朕就昏庸无比。想朕当年力拒东南蛮夷,千里征战开疆扩土,始有今日之无限江山。若论功劳,朕无愧于先祖,无愧于帝座。如今天下安定,朕心寂寞,也该享受些美女华庭了,怎就要遭你等重重阻拦?竟因此指责朕与夏桀一伍?”比干道:“陛下功劳,臣民感念,陛下既受先王帝位,便当图治天下,功在社稷。此是为君之道,怎可以此居功自傲,肆意妄为。若先祖也人人如此,岂有今日之帝位可传?如今圣上贪*,不修仁德,又失储君,我族先人可有如此者?此非享受,实乃覆国之行也。此天下非君王一人之天下,乃先祖之天下,宗族之天下,朝臣之天下,万民之天下。如今陛下既有违与祖宗,又有害于朝臣万民,无异于自决根基也。无根之木,焉能久立也?灭朝祸族就在眼前。臣求陛下痛改前非,犹未晚也。”纣王道:“总是你等都对,总是朕有错,朕有何错?朕既为国君,便当有杀伐之权。你等既为人臣,便当敬尊君王之命。万民朝臣诸侯有不臣之心,反来怪朕有杀伐之意?岂不是黑白颠倒也。”比干道:“为君之道,当以仁德治天下,怎可以杀戮治天下?圣人云,兵者不详之器也。陛下怎可枉用?”纣王怒道:“若君无杀伐之权,岂能称作君王?与贱民何异?非杀伐不足以威四海,非杀伐不足以服天下。君失杀伐,与将军失权何异?此才是天下大乱之源。难道朕还需要你来教授如何治理天下不成?你三番五次前来不过是朕为君不当罢了,既如此你尽可自去。不必再来拜朕。”比干再拜道:“臣只为江山社稷着想,谏言主上改过而已,并无不臣之心。只求陛下痛改前非,停鹿台罢美色,则臣身死而无憾也。”纣王闻言拂袖而去,道:“朕心意已决,你自便吧。”比干无法,只得出了寿仙宫。前思后想,此番前来无功而返,有些不甘心。乃将心横下,手托奏章,跪于寿仙宫前。口称:“陛下若不纳谏,臣宁愿跪死宫前。”

继续阅读:第66章 摇旗而起 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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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神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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