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玉念道,范愚的故事并不生动,或许是他没有将所有一切都说出来,不过从一番话中却给了玉念走下去的信心。
“唉……好久没有提起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想来还真是像梦一般。”范愚伸了个懒腰:“真是累,我回去睡觉去了。”
说罢,翻身一跃消失在了玉念的视野中。
夜风渐起,吹得玉念的头发胡乱飘舞,一抹寒光突然从眼前划过。
玉念定眼望去,却是剑锋的反光。
“是谁在深夜里练剑?”玉念顺着反光的轨迹望去,一个飘忽的身形映入眼帘,周身气息时而狂暴,时而安静,时而如狂风暴雨,有时却又像古井无波。
这人正是言绪。
玉念见言绪舞得起劲,心中也起了兴致,拔剑而起,纵身一跃,身体如风中飘絮一般的腾起,白钧光芒大放,当空便是一剑劈下。
言绪手握长剑,醉酒般的一个回旋,背朝玉念,长剑往背心处一竖,正好抵住玉念的剑锋。言绪五指齐动,长剑像是风车一般的转动起来,生生的将玉念*开。
言绪再度站直身体,长剑转动却未停止,幽蓝光芒顿时照亮了夜空,言绪的长剑如同午夜的鲜花一般绽放开来。七瓣幽蓝的花瓣散发着一股透彻心扉的寒意,站在这剑花之前,玉念竟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七瓣花瓣突然解体,化作蓝色荧光漂浮在空气之中。
言绪底喝一声,散布在空气中的荧光变成一朵又一朵的蓝色花瓣,密密麻麻,仿若没有一点空隙。
“小心了!”言绪提醒一声。
玉念不敢大意,浑身真气聚集在白钧剑上。
嘭!
一声巨响,漂浮在空气中的花瓣带着一抹抹的寒光杀向玉念,凌厉而又寒冷的气息让玉念不敢正视。
“斩乾坤!”玉念一声暴喝,乳白真气喷涌而出,正面迎上了疾驰而来的花瓣。
没有一丁点声音,可是却又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波纹由碰撞的中心向四周扩散散开,波纹过处,瞬间腾起飓风,地上的青石板都在哗哗作响,四周的房屋更是摇摇欲坠。
玉念和言绪受到最强的冲击,竟连一丝的抵抗都没来得及做出就被飓风吹响两边,两人都只能将仙剑刺入地面,稳定身形,过了许久,风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玉念和言绪望着狼狈不堪的对方,对视一笑。
“多谢了,这招式的骨架我已经创出了近一年了,可是都不能悟透精髓,刚才竟在你的帮助下顿悟,真是太开心了!”言绪哈哈一笑道。
“这是你的努力,就算没有我你也能顺利创出。”玉念真心为他高兴:“你给你的新招式取名了吗?”
“还没来得及呢,等我想想……”言绪盘腿坐下,冥思苦想,却也无结果。
“我看,不如就叫‘流花’如何?”
“流花好,就叫流花!”言绪拍掌而起,言御笑眯眯的站在不远处,流花这名字也正是他取的。
“师弟……你怎么来了?”言绪料到必然是刚才弄出的动静太大惊醒了言御,此时却也只有厚着脸皮,假意问着。
言御瘪了瘪嘴:“这么大的动静也就你睡得着!”
言绪和玉念对视尴尬的一笑。
“不过师兄了解了一桩心愿,当真是可喜可贺!”言御话锋一转,笑道。
言绪怅然一笑:“创出又能如何!不想花费如此多的心血创出的招式,却被玉念轻描淡写便破了,难怪谁都说你是正道年轻一代的第一,原本我还不信,今日当真是服了!”
“那又如何呢?”玉念苦涩的叹了口气:“还不是被正道所鄙弃?被正道所追捕?”
言绪一拍玉念的肩膀:“那诬陷你的小人必定是嫉妒你!终有一天你能平冤昭雪,重返天清!”
玉念心中一暖,报以微笑。
突然,大地开始颤动,玉念三人立足不稳,险些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言绪大嚷。
响彻天地的狼嚎声取代了所有的一切,震慑灵魂。
“雪狼?”玉念惊叫一声,熟悉的声音让他在一瞬间便分辨出了声音的来源。
“好厉害!”言绪惊讶的叫到。
嚎声停歇,言无双、言研和范愚三人竟也来到了玉念他们旁边。
“这雪狼非同一般啊!”言无双发出了一句感慨。
“前辈,你的意思是?”范愚问道。
言无双摆摆手,不予回答。范愚也不再去讨没趣,退到一旁不再说话。
这时候,就连熟睡的小盘也来凑热闹,不知什么时候也从房里爬到了玉念的脖子上。
狼嚎声停止了,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静,让人极不习惯。
按众人所想,这雪狼出关以后必定会来寻找他们,这才一个个的伸长了脖子寻找着雪狼的踪迹。
“咦?小雪跑哪去了!不会是走了吧?”言研紧张的四处望着,生怕雪狼不辞而别。
“你们在找什么?有什么好东西吗?”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屋檐上传来。
众人惊愕的望去,却见一名身着白衣的绝色女子正好奇的看着他们,雪白色长裙下一双白生生的小腿裸露在外,如同雪一般的颜色,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晃悠,依旧是雪一般的颜色。
“狐狸精?!”言绪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惊讶的道。
那屋檐上的女子眉头一皱,双腿一摆,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
只听一声惨叫,言绪被那女子打翻在地,纤细的小腿踩住言绪的胸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狐狸精?!”那女子恶狠狠的又踹了两脚道:“叫你认错!叫你认错!敢把老娘叫做狐狸?我踹死你!”
突然,女子看到四周惊愕的目光,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急忙把脚一收,脸上一阵发红,先前的悍妇模样消失不见,换做了一副娇羞的女子形象。
只听那女子娇滴滴的行了个万福,目光不去直视玉念等人,道:“小女子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