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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道遁去之后,洪荒开始自行发展演化,在混沌中孕育经年的先天三族也于此时出世,雄踞整个洪荒,世间万物皆屈居其下。这三族分别是占据南方的凤族、占据四海的龙族以及占据中央大地的麒麟。至于巫妖二族,前者虽有强悍的十二祖巫存在,但毕竟族人太少,只能蜗居于贫瘠的西方;后者境况则更加凄惨,由于族中没有具有威慑力的存在,如今的族人不是潜隐深山便是被先天三族充作奴役,生死皆*于人手。
再说这先天三族,虽然出生于同时同地,但其互相之间也矛盾重重。首先是龙凤二族,一喜水一好火天生不相容,故两族之人一言不合便即开打,争斗中双方各有不少族人损伤,两族之间的仇也越结越大。而麒麟近土,隐隐克制着龙凤二族,因此更被两族排挤,若有三族之人同处一地,被围殴的指定是麒麟族人,待麒麟族人或死或逃后,方才轮到龙凤二族相争。三族便如此你来我往的在洪荒中互相争斗了万余元会,各自族中的墓地也几经开辟,其中埋葬着不下百万族人。
“族长,再如此隐忍下去我们可就要灭族了!”这一日,麒麟族圣地的麒麟殿中,左首一紫面大汉立在座前,拱手向正中主座之上正襟危坐的老者言道。
“嗯?”主座之上的老者本来紧闭的双眼突的睁开,两道精芒一闪而过,浑不似其表面看去一般垂垂老矣。
被老者眼神扫到犹如斧钺加身的紫面大汉不禁身躯一抖,心中了然族长的修为又进了一层,嘴上却丝毫不敢怠慢:“近日龙族祖龙为其二太子螭璃向凤族求亲,欲迎娶凤族的三公主鸾莺,虽然凤族族长凤玲珑没有首肯,却也没有明言拒绝。但是这段时间龙凤二族的关系明显改善许多,两族之人见面虽仍有矛盾却很少再出手相斗,并且……”说到这里,紫面汉子微有踌躇。
“并且如何!”正中的麒麟族长沉声问道,语气颇为不善,久居高位的威严之气曝露无遗。
“并且龙凤二族似乎有联合起来灭我麒麟一族的态势。”紫面大汉似被老者的语气吓到,急忙说道。
“可有证据?”听到紫面汉子所说,老者微微一怔,随即问道。
“还没有。”紫面大汉赧颜。
“既无证据,你如何出此骇人之语。莫非如今的情势你不清楚!”老者须发皆张怒道。
“族长!”紫面大汉欲出言辩解,却被老者打断。
“住口!我麒麟一族在外人看来是先天三族之一,雄踞洪荒他人莫敌,难道连你们自己也这样以为不成!”端坐正中的麒麟族长厉声道,两眼缓缓扫视坐于大殿之上,包括紫面大汉在内的六人,众人皆微微垂首,莫敢与之对视。“我族如今人才凋零,族人均耽于玩乐,全族上下实是到了悬崖边缘生死关头,每行一步如履薄冰,亏了这数万年韬光养晦万事不争方苟存于世,难不成竟要因你重麟的妄意揣测而大动干戈!”
“族长息怒!”殿中六人纷纷拱手扬声,犹以名为重麟的紫面大汉声音最响也最为惶恐。
“息怒!哼!我息什么怒!你们都好的很!闲的很!一个个都没事做了吗!没事做就都给我去修炼,待在我这里莫非是要等我请你们吃饭不成!”老者怒意更盛,说话之时也用上了法力,震的整座大殿颤抖不已。
“我等谨遵族长旨意!”面对老者莫名的怒火,六人不由面面相觑,疾疾齐声应道,生怕慢了一步会被当做出气的对象。
“重麟留下。”见六人将至门口,老者突然出声言道,未被叫到的五人身躯微震,目露同情的看了一眼紫面大汉,从殿外将大门关上,只剩下重麟独自立在殿门处忐忑不安。
“未知族长留我下来有何吩咐。”老者与紫面大汉两相对望,默然不语,殿内的气氛陡然变得压抑起来,重麟不堪承受,不得不出言相询。
“哦?哦!”原来老者方才竟一直在出神,此时才意识到殿中还有一人。“你且坐下再说。”老者微微抬手指向殿左的座位。
“多谢族长。”重麟拱手称谢,行至座位前坐下。
“重麟,将你所知俱与老夫道来。”老者缓缓说道,意态阑珊,与此前须发皆张怒意重重的表现判若两人。
“族长欲问何事?”重麟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禁伸手挠头,状甚憨憨。
“哼!就是你所说的族灭大事!”看见重麟的憨状,老者怒气再生,作色道。
“呃,此事说来话长。”重麟慌忙站起身来垂首道,其行为宛如贪玩的孩童遇见逮其归家的父母般,实在谈不上大方,与其雄伟身形甚是不符。
“无妨,你细细道来便是。”主座之上的麒麟族长看到重麟如此慌张,张嘴欲骂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微不可察的长叹一声,缓缓说道。
见族长声音放缓,重麟知道其不欲与自己计较,心中一松,恢复了往昔神态,复落座侃侃而谈,将事情始末与自己的揣测一一向族长道来,待出得大殿方才发现两人一问一答之间竟已过去了一夜。重麟本是一爽直之人,将所知所想说出之后便再无负担,自回房间休息不提。殿中的麒麟族长却满面愁容,一望即知其心事颇重。
“父亲,麒麟一族这回怕是真的要保不住了!墨儿究竟该如何是好!”麒麟殿后乃是麒麟一族祭祀之地,同时也是身死族人埋葬之所,其正中一墓高六十四丈,方圆三十六里,正是麒麟一族首代族长之墓。而此时,那麒麟殿中被众人称作族长的老者正匍匐墓前,口中喃喃,观其背影颇有一番凄凉之意。
老者在麒麟族长这位子上已坐了十数万年之久,对其属下的六位长老禀性深知,那重麟绝不是信口开河之人。可是当时殿上人多口杂,为防万一老者只好佯装发怒,将其余人等赶了出去,独独留下重麟一人方便详细询问。但让老者没想到的是,重麟所述事实比自己心中所想更加严重,龙凤二族之联合几成事实,唯一所缺仅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毕竟两族世仇,不能不顾忌族人心态,然两族高层之间却走动频繁,没有丝毫惺惺作态之感。这一点老者极是相信重麟,若不是其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绝不会告知自己。再加上最近族人频受阻击死伤甚众,阖族上下人心惶惶老者也非一无所觉,两相一对照,龙凤二族欲联手灭麒麟族之心昭然若揭。
“父亲,墨儿自坐上族长之位后,十数万年的时间里无一刻不敢忘父亲遗愿,可惜族人多沉浸于先天三族洪荒霸主的美妙泡沫中,丝毫未意识到自己实已成了孤家寡人,动辄有覆灭之险。不得已,墨儿只得发下麒麟令,约束族人轻易不得外出惹是生非,方才有惊无险的残活至今。可现今龙凤二族竟毫不顾念三族同生之情,欲亡我族方始心甘,我族中又无惊才艳艳之辈可堪大任,仅凭墨儿实在是独力难撑,墨儿苦啊!”老者仰首望碑,仿佛回到自己小的时候,受了委屈便躲进父亲雄浑有力的臂弯中诉苦。
“唉——!”正在老者对着父亲的墓碑倾诉之时,忽听到背后传来幽幽一声长叹,声音直入心底,似母亲温暖的双手一般轻抚着心中创伤。
“你是何人!”老者蓦然惊觉,自己身处乃是麒麟族圣地,更是禁地,非祭祀大典任何人不得轻入,否则视同叛族,故发声之人绝不可能是自己族人。老者急忙转身喝问,却见一身穿月白道袍的年轻人立于一丈开外,脸上尽是悲悯之色。
“鸿蒙初判已出生,开辟混沌吾称尊。本为洪荒逍遥客,红尘纷扰徒奈何。我乃天奇真人陈默是也。”年轻人稽首一礼,口中言道,赫然正是自洪荒成型后便隐于不周山上琅嬛洞天,久未露面的陈默。
“哼!小小年纪,好大的口气!”听到陈默说自己出生于鸿蒙之时,老者不由冷笑,心中却暗惊来人修为之高令人咋舌。要知麒麟一族已封山近十万年,外有数层大阵笼罩,等闲之人莫说闯进圣地,便是连发现此处都不可能,而这个年轻人竟然欺至自己身后一丈不被发现,怕是今日难以善了。老者心有所想,慢慢提聚全身法力,警惕之色甚浓,口中却改了称呼,毕竟洪荒说到底还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知尊驾来此有何贵干!”
“无甚大事。”陈默仿佛没有看到眼前老者戒备的举动,一脸微笑说道。“只是游历洪荒偶经此处,见你之状似有悲苦难言,不禁生出一番劝解之心,来的冒昧,还请见谅。”
“墨麟多谢好意,不过此处不欢迎你。”自报家门的老者对陈默所言半分未信,但也不敢轻启战端,毕竟此处是麒麟族历代族人埋骨之所,若有损伤实难心安。
“原来你叫墨麟,是壬麟的儿子吧。”陈默装作没看见墨麟的浓浓敌意,自顾自说道。“看来壬麟并没有对你提起过我,不知他是如何死的。”
“先父乃遭小人暗算而亡,此事洪荒皆知,你口称生于鸿蒙,竟未得知!”墨麟族长见眼前年轻人竟不知晓此事,对其疑心更重,便省了敬语,意甚不恭。
“原来如此。可查到是何人所为?”陈默恍然发问,并未计较墨麟的无礼之举。
“你未免管的太宽了吧。若非此处乃族人埋身之所,定要领教阁下高明。”陈默一副理所当然的长辈架势,刺激的墨麟不轻。
“呵呵,也罢,看来是我冒失了。”陈默坦然一笑,随手扔给墨麟一块玉符,复言道。“若有疑难之事,持此符到不周山东麓我自知晓。告辞!”
墨麟怔然接过玉符,却发现眼前人踪已渺,似是从未出现过一般,不由心中一阵后怕:“来人如此修为恐需集全族之力方能勉强抗之,幸好自己方才心有顾忌未敢出手,否则灭族之祸就在眼前了。”想到此,墨麟低头看向手中玉符,其形并无甚特色,仅是其两面分别有“琅嬛”与“天奇”四字,字体间隐隐透出一种逍遥出尘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