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一停,流临愣了一息不到才脸色大变,向门口夺去,就在要冲出门口时中年人的身影突兀的挡住了流临。流临见路口被堵,心中一横,全身的内力都集中到了上半身拼着受伤也要冲出去,在流临想来只要冲出去叫醒熟睡的欧志子,合二人之力未必没有战胜中年人的可能。虽然到现在为止,中年人并没有显示一点他武艺的高浅,但在流临的直觉里他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自己没有一丝战胜他的可能。
“当年你还是孩子的时候就敢拽我的头发,怎么现在看见我就逃了。”中年人轻轻一拉凭空就将流临拉拽到自己的身边,“没有我出手,欧志子是醒不来的,你也别费心思,就算他真醒了,你们两个也不算什么麻烦。
流临也不知中年人说的是真是假,只是他刚才凭空将自己抓回来的那一手就是寒玄义也做不来,想来只有功力到了真善美那个层次才能做到,流临也就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依依的问道:“不知前辈要晚辈什么时候死呀!”
流临这一问也算豁出去了,死有何惧?不过是早点去天外天享福罢了。如此一想流临也没了什么惧怕语气也算放开,多了几分自在。
中年男子听了这话脸色怪怪的,似乎听了什么极度矛盾的事情,好一会才道:“刚才与你开些玩笑,你不要见怪。”流临觉得这中年人对自己的态度有说不上来的奇怪,忽然他想到中年人刚才说自己死了就知道他和自己是什么关系了。这意思其实不是要杀了自己而是指自己死了以后上了天外天就知道他是谁了。
流临继续猜想道,如果刚才自己的假设是正确的,那这中年人其实应该是天外天的圣人。至于圣人的态度为什么对自己有些奇怪也很好理解。天外天的老大是大大神,而大大神经常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告诉自己说自己是天生地养。如此想来,这天外天的圣人知道自己也不算奇怪,且很有可能当年是大大神把自己这个天生地养的孩子交给这个中年人带到龙府的。
这样一想,似乎所有的怪异都有了解答,流临有些迟疑的说了句“圣人?”
中年人看上去没什么反应,流临心里嘀咕着“没反应就是最大的反应,一般人连一声圣人的称呼都承受不起,听到我这一声试探不是剧烈的反对也要回绝一下,哪怕胆子大到了敢承受圣人称呼的程度那也要有所反应,像这样一点反应也没有的除了是真的圣人,就是注定要成圣的凡人或是冒充圣人的惯犯。”
“你在心里嘀咕什么?”那中年人忽然把头转过来面对面的问着流临,“这个----这个----您应该知道的”流临着实是吓了一跳,觉得这个很有可能是圣人的家伙靠的是一惊一乍成圣。
“我就不给你瞎猜了,明白告诉你,我的目的只是想亲眼看一下洪荒第一剑的诞生”中年男子有些凄苍,“可惜如此壮观的场面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才看的见。”
流临有些吃不住中年人的话,在中年人口中自己这把可能永远炼不出来或是炼成废物的铁剑会成为什么洪荒第一剑。“洪荒是什么东西?”流临嚼着中年人的话“如果你嫌看的人少,我可以把师父,师公,欧前辈都叫了。”
“他们还不配见证这把剑的诞生,配见证的几个家伙都不在,也不知道剑在这,注定只有我们两人享受这个奇迹般的时刻呀。”中年人尽情的散发这心中的感慨,也不顾流临一肚子的疑问,双手一抓,一个红色的包裹便出现在他手里。
流临见对方又一次展现了手上的神奇功夫,神奇的抓来了一个包裹,只是这包裹怎么看怎么的熟悉。突地,流临苦着一张脸道:“我的大圣人,你好好的拿我的包裹过来干什么呀。”流临的包裹在几百马外的新手村内,对方稍稍一伸手好似探囊取物般轻松的拿了过来,看的流临一愣一愣的,心里越发肯定对方是从天外天下来的圣人。
“好在我提前到你房间把包裹拿了过来,不然你还要费点腿上的功夫。”中年人笑着解释“怎么,我帮你把包裹拿来你不高兴。”
“靠!我的大圣人,你把我包裹拿过来干什么,我怎么高兴我呀。”流临上前要将对方递过来的包裹取回,却扑了个空。“不用不用,这包裹今生却是与你无缘了。”中年人摆摆左手,右手将手中的包裹一抛,在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的背景下,装着龙宜的头发,牙齿,玉佩,罗帕的包裹消失在了铁水中。
流临见呼吸的功夫没有,龙宜给予自己缓解相思的私物便化为乌有,也不管凶手是不是传说中的圣人,是不是有一个手指头将自己捏死的本事,眼中噙着泪水,将内力贯注于双拳之中用最原始的办法使用内力攻击那个疑似圣人的中年男人。
中年人也不动作,身上散出一道薄薄的气机绕着流临的穴位转了一圈,流临就好似雕塑般无法动弹,任由眼中的泪水滚滚落下。
“哼,这包裹内的东西不过是死物,五年期满后便是无用之物,毁了又有何妨。一个大男儿为了这点小事就流眼泪,真是丢尽了我流家的颜面。”中年男人恨铁不成钢似的看着流临训斥,流临想要反驳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现在你就好好看着,洪荒第一剑:流年剑的诞生吧。”
随着包裹的倒入,火炉中的铁水逐渐冒起了气泡,气泡越来越多最好多的挤满了整个水面,原本难以融化的铁球也在几息之间化作了铁水,原本通红的铁水随着铁球的融化变成了黑褐色,整锅炉水散发的热气似乎要将这件木屋给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