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雪被流临一脚伤的极为严重,连走路都很困难,对黄雪有些怜意和愧疚的流临亲自将她抱到了小院中一个不小的房间内,并嘱咐嫪毐一干人不许打扰,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坐练功。
黄雪目送流临离开,心中的快乐简直无法形容,本来她以为自己一辈子就是被敖雨这个恶毒的女人压制一辈子,今天被流临一脚踢开时,黄雪的心都快死了,没想到最后因祸得福,自己似乎在流临中有了那么一点小小的位置。“如果真的能一辈子他身边,每天帮捶背,洗衣,如果还能给他生个孩子-----”
黄雪越想心中越是甜蜜,越是兴奋,忽的一句话将她从幻想中惊喜“黄雪,你在想什么?”黄雪一吓,向门口看去,原来是敖雨站在房门。
“没,没想什么,只是身上有点痛,想点东西分散下注意力”黄雪勉强笑一下,一看到敖雨的她的好心情就没了一半。
“是流临打得?”敖雨走到床边,不舒服的看着她身上的伤痕。
“我看他踢的不算太重嘛!”敖雨这次来找黄雪,本来目的是想安慰下被流临打伤的她再问几个问题,谁知一进屋就想起刚才在客房中看到的一幕,心中一股妒火猛烈的燃烧起来,嘴巴上飞快的将安慰的话撤下,换上刚才那句极为刻薄的话,“敖小姐说的是,如果主子多踢我几脚能开心些,那黄雪就是被主子踢死也心甘情愿了。”
刚才那句话一出口,敖雨就后悔了。她本是善良的人,会这样说话只是一时被妒火蒙蔽,现在听了黄雪充满委屈与关心的回答,心中立时软了下来。
“哎!刚才姐姐心情不好,难听了些,不要怪姐姐好吗?”敖雨带着歉意解释,要知道,要让一个贵人和手下的奴婢道歉是一件比登天还能得事情,敖雨能给黄雪道歉是极不容易的。
黄雪却不领情,她心里又把这笔帐暗暗记下,脸上装做不介意的答道“没有的事,我怎么会生姐姐的气,不知道姐姐找奴婢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敖雨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我有点奇怪,为什么我们被抓了快两个时息临弟弟才赶过来救我们。我刚才问过嫪毐了,他说流临虽然花了很多时间才在长风府中找到我们的位置,不过连一个时息也不到。而以弟弟他的速度,怕是用不了四十息的功夫就能从客栈赶到长风府,也就是说我们被抓的两个时息里,有一个时息你用来报信的,我想知道你怎么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这一问就问到了黄雪的死穴,当时她拖了大半个时息的时间才回到客栈找流临报信,如果不是怕流临事后怀疑,她还想拖更多的时间。不过早在她决定拖时间的那一刻她就想好了借口,她回答道“我开始并不知道姐姐被长风无一那个王八蛋给抓走了,我从茅厕出来就没有寻到姐姐的影子。我还以为姐姐先走了,就想顺着街走找到姐姐,直到我绕着那条街走了一圈才觉得不对,跑回你们出事的那找人询问了好久才知道你们被长风无一给抓走了,这才急急忙忙的找主子报信。”
如果仔细推敲一下,敖雨就能发现黄雪的谎言中不少的破绽,比如说被劫走后,出事那定然会聚集很多围观的人,短时间内不会消失,黄雪没可能发觉不了不对;再有,街上有不少商家看见她们在一起买东西,看见黄雪回来,总会有些好心的主动过来告诉黄雪其他人的情况。
像这种破绽还有很多,以敖雨的聪明才智不一定看不出来,可惜现在的敖雨心不在此,她的心思都花在思考自己和黄雪的心思上。想了很久,她道“雪儿,你知道龙宜吗?”
“知道,好像是主子家里的大小姐”黄雪只是知道有龙宜这么个人,对她和流临的关系并不了解,只以为是个普通的大小姐,并不知道她和流临之间的绝对关系(没打错,绝对的爱人关系,简称绝对关系)。听到敖雨特别提出,好奇的问”敖姐姐和龙大小姐很熟吗?“她眼珠子一转,满眼竟是笑意”莫不是敖姐姐和龙大小姐有什么过节。“敖雨被黄雪说到痛处,她和龙宜哪有什么过节,她们甚至连面也没见过,只是敖雨她单方面的将龙宜当做自己最大的威胁。其实敖雨这次来找黄雪的最大目的就是想联合黄雪把流临的心从龙宜手中抢来一点点,她并不奢望完全霸占,因为那是不可能的,她只想将流临完全放在龙宜的心腾出一点点位置,再将自己放进去。
“敖姐姐,你和那龙大小姐到底怎么了?”黄雪见敖雨沉默的样子,心里实在是好奇到了极点,“如果她们两个是敌人?我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现在的黄雪已经有点走火入魔,她无时无刻不想算计敖雨一把。
“没什么!我们根本就不认识,雪儿你好好休息,我看的出临弟弟他现在已经不把你当奴婢看了,你也不要看轻自己,好好休息吧!”敖雨急匆匆的离开黄雪的房间,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傻,竟然想一个奴婢结盟来对付流临未来的大妇,她和龙宜的战争,一个奴婢能有多大的用处呢?
------------------------------------------------------------------------------------------------------------------时间飞逝,很快就到了第二日的清晨,早起的流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手下两个女人间的暗潮汹涌。他刚在门口练了一趟潇湘夜雨,就看见恢复了男装的钟子期左顾右盼蹭了过来跟做贼似的。
直到钟子期伸直了脑袋探望院内黄雪的房间时才发现流临再一旁笑着看着他,他急忙缩回自己的脑袋,尴尬的问候道,“早呀----,龙果王起的早呀。”
“早!”流临潇洒的一个收剑式“钟伯爵左顾右盼的干什么,莫不是我这院子里着贼了。”
“没,没,天下承平哪有什么贼呀,我来只是向龙果王道别的。”钟子期有些不舍得说出了自己来的主要目的,自己因为遭难才临时加入这个有些奇怪的队伍的,如今难解了,命保住了,衣服也有了,自然要回自己的盘龙城,毕竟自己是那里的礼祭祀,自己的爵位,自己的父母都在那,自己出来这么久,见识了这么多东西,是该回去免得父母牵挂。
只是在这几日间,钟子期忽然觉得自己多了一番牵挂,他又望了望内院,见心中的可人儿没有出来的迹象,不好意思的向流临问道“龙果王,不知道雪儿小姐怎么样,她的病都好了吗?”钟子期并不知道黄雪的病是被流临踢出来的,只道是受了惊吓弄出来的。
流临哪有不明白钟子期的心思,他笑道“黄雪只是本王手下的一个奴婢吧,虽然平日有些宠爱,可还是经不住钟伯爵一句小姐呀。”
“不,不,”钟子期连连摇头“经的住的,经的住,在子期心里雪儿不是奴婢,是一位尊贵的小姐,子期会永远尊重她的。”说完这段让流临诧异不已的话后,钟子期咬了咬牙,干脆的将自己的心思全讲了出来“子期知道下面的要求有些冒昧,可子期还是要说出来。在这几天,子期已经深深爱上了雪儿小姐,子期想将雪儿接到盘龙去,子期会一辈子对她好的,还望龙果王成全。”
流临没料到钟子期会突然表明自己的心思,他想了一会,觉得这是黄雪的机会,自己不应夺了这个改变她一生的机会,虽然心中有些不舍,流临还是拍着钟子期的肩膀道“她在左边第一个房间,如果她愿意,我成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