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里太狭窄,两位,到我们那里去聊聊吧!球队有预留座位。”田冈大叔热情发出邀请。“你们两位好好叙旧,我就不打扰了!”宫城和子再次鞠躬。
上半场最后24秒钟,湘北没能守住这一球。宫城的超长距离远射砸上篮板……篮筐……弹出。“嘟~”,小泉纯四郎鸣哨,宣布上半场比赛结束。湘北60:43海南。
“了不起啊,竟然可以领先海南17分!!”尖头发少年由衷发出惊叹。何止是他,怕是所有观众都会抱有这样一个想法。然而,却没有多少人认为湘北真的会取得最终胜利。主力中锋赤木冈宪重伤离场只是一方面,主要还是因为海南是王者,连续十六年称霸神奈川的霸主。所谓王者的底蕴,正在于此。
比赛双方回归更衣室。高头教练不经意间瞥见田冈茂一,肥厚的唇角淡淡一笑,可就在他转过头去的当儿,却猛又转回,镜片后的二目直视田冈身侧那名中年男子,该人正与田冈谈笑风生。眼睛眨了两眨,高头干脆合上眼皮,脑海中翻江倒海一般回忆起高中时印象最为深刻的那一幕……当他再次睁眼双眼,已是精芒电闪,神光毕露——宫城盐碱地,没错,就是那个家伙……他怎么会来!?
视线在观众席上来回逡巡数遍,高头教练叹息一声,恋恋不舍的步向己方更衣室。“真没想到你会来这里看球?”田冈大叔恰好问出高头心里的疑惑。“赶上休息,就过来随便看看!”宫城盐碱地回答的十分轻松。继而抬起左手腕看了看时间,抬头说道:“很抱歉,有事可能要失陪一会儿,稍后再来同前辈叙旧。”
“哪里,你先去忙!我整个下半场都会在这里。”田冈大叔丝毫不在意对方有些失礼的举动,礼貌起身相送。
“真奇怪,宫城竟然会来现场观看高中比赛?”凝望着对方的背影,田冈茂一喃喃自语。“教练,他是谁呀?”池上同学忍不住内心好奇,试探着出言问询。“我高中时期的学弟,他比我低一年级,当年我们俩曾是篮球部的最好搭档。而他的夫人,也是我们篮球部当时的经理。”
“教练打过篮球?”越野同学问出一个白痴问题。田冈笑笑,说道:“海南的高头,我,还有宫城都是当年的著名篮球选手。我那时高二,高头和宫城同届,他被外界称为‘恐怖的新生’,一年级便已成为明星级球员。至于我本人,不是我自夸,当时也有‘神奈川县有田冈’的美誉。我和高头是一对劲敌。宫城的名气略微低一些,但也不是无名之辈。”
“打个比喻,我就好比仙道,高头就是流川。我那时同仙道很相像,而高头,远没有流川俊朗帅气,他那张脸一直都非常非常的胖。”
——仙~道~!!
——流~川~!!
“骗人!”……“你骗人!!”……“是,是真的!”田冈大叔的深情回忆,却惹来一片质疑声音。陵南球员们根本不相信。“那后来呢?”又是池上同学孜孜以求。
“那一年,我们同高头在联合决赛上相遇。他一次突破上篮,将我狠狠撞飞了出去,嘴角破裂流血。宫城当即就冲过去给了高头一拳,高头被打的鼻口窜血……总之很惨。”
“教练,看高头教练和那位宫城大叔的体形对比,后者怎么可能打过前者!?”不得不说,越野同学的疑问很有道理。“事实上,宫城当时一拳就将高头打倒在地,然后骑在对方身上狠揍,高头两颗门牙都被打的飞了出去。从那以后,我总觉得他的脸变的更胖了。”
池上:“哇~,后来呢!?”
田冈:“后来宫城被强行驱逐出场,并取消比赛资格一年。从那以后,他就彻底退出篮球部,再也没有回来过。当时高头摇摇晃晃站起来,对着宫城的背影大喊:‘失败者’!!!从此‘失败者’的名声宫城一直背负在身。我们都是这样认为,他自己却从不承认。”
越野:“为什么?”
田冈:“因为他成功将我们的美女经理和子抱回家,迎娶为夫人。而高头,苦苦追求未果,终致初恋失败。”池上:“原来还有这段隐情。怪不得宫城大叔会……”
“宫城彻底离开以后,高头同我的关系就由‘一对劲敌’变成了‘一生敌对’。担任陵南教练这么多年以来,我还从没有赢过他一次。因此你们要争气!对比起宫城来,我才更像是一名‘失败者’。”
“教~练~!!”鱼住同学不由得攥紧了拳头。仙道望向通往海南更衣室的入口,俊逸的大眼睛微微眯起。池上咬了咬嘴唇,也是暗自下定决心,绝不能让教练失望。田冈又道:“本来我不该同你们讲起这些琐碎往事,过了这么多年,其实也都不算什么!主要还是希望你们都能够认真打球,输赢与否是一方面,提高自己的球技,时刻享受篮球带来的乐趣才最是重要。”
相田彦一眨了眨眼睛,皱眉苦思:宫城大叔……宫城前辈……猛地脱口而出:“教练,宫城大叔,会不会是宫城前辈的父亲!?他们似乎有些联像!!”
“哎~呀~!!!”田冈狠狠一拳砸上自家大腿:“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以宫城同学的相貌来说,一准儿没错。”
过往的苦涩记忆,彷若潮水一般涌上心头……高中篮球界的著名教练,每年都会前往国中赛场担任贵宾,一是表示对国中比赛的重视;二是便于各个高校挑选潜力出色的选手。
田冈茂一:“安西老师,你可别把他抢走啊!!”
安西光义:“放心,因为我们是公立学校。”
田冈茂一:嘿嘿嘿嘿……三年……不,两年之后,我们陵南的时代便要来临了。
结果,三井寿去了湘北。
田冈茂一:“安西老师……”
……
田冈茂一:“安西老师,你可别把他抢走啊!”
安西光义:“放心,因为我们是公立学校。”
田冈茂一:嘿嘿嘿嘿……加上鱼住,还有仙道……
结果,宫城良田去了湘北。
田冈茂一:“安西老师……”
……
田冈茂一:“安西老师,你可别把他抢走啊!”
安西光义:“放心,因为我们是公立学校。”
田冈茂一:嘿嘿嘿嘿……鱼住,仙道,池上,再来个……
结果,流川枫也说要去湘北。
田冈茂一:“不会也是因为安西老师吧!!!?”
流川枫:“离家近!”
田冈茂一:“……”
……
……
田冈心声:早知道他是盐碱地的儿子,当年如果走家庭路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