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被人劫走了?”愤怒的声音在大堂里响了起来,堂下跪着一名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他一身极为狼狈嘴角还挂着一丝细微的血丝。对于堂上生气的主人此时的他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坐在大堂之上的便是那一脸阴沉的潘二少。
花重金买了个绝美的鲛人,原本还以为可以回来享受一番谁知刚进府邸,府里的下人们都说他派的人不曾回来过。他以为是路上耽搁了虽是生气却也没有完全放在心上。哪知现在这回来的一人既然告诉他,他买下的鲛人被人给劫走了。该死的,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劫走的自己定让他后悔莫及。
“属下该死,那贼人实在可恶。小人防不胜防,请主人降罪。”因为恐惧中年的全身都战栗了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既会有人敢劫他们主人的东西。其实不止是他想不到,就连潘二少自己也想不到。他的人手会少吗?若不是认定没人敢抢自己的东西他有怎么敢这么嚣张的只让四名普通侍卫送回来。
“哼,劫走那鲛女的是谁?你知道吗?”冷哼了一声,潘二少阴沉着脸说着,他在说这句的时候右手中不停的转着三颗黑玉所制的圆球。圆球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磕撞声,配上他阴厉的眼光,更是让地上的中年打心里的感到恐惧。
“来劫走鲛女的一位少年,属下并不认识。”哆哆嗦嗦的回答道,他知道此时只要自己有一句话出错,那么主人的怒火便会毫不犹豫的卷席到他的身上。见坐在堂上的主人只是阴沉着一张脸并不说话,他终是思索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说:“不过在后来,又是来了一名少年。”
听了他这后面的一句话,潘二少低头沉思了起来。若真是有人故意想和他过不去也不应该是两名少年啊。再说了,这艾茗亚城有谁不知道他的父亲是那吼门宗主面前的红人,地位更胜那副宗主呢。有谁会这么不知死活的来抢自己的东西呢?
“那两名少年的元精是什么?又是几级?”百思不得其解,他确实是想不出自己何时和两位少年结怨?这两名少年既是知道是他的东西还敢硬抢显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究竟会是谁呢?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那名前来劫人的少年在和我们打斗中始终没有唤出自己的元精。而另一名少年来的时候,属下众人已经差不多不行了。不过,那后面来的少年倒是背着一把大过于自己的黝黑重剑。由于敌不过他们,属下只能全力逃回告诉主人您这个消息。”中年扑跪于堂下,眯着双眼仔细的回忆着。不过这件事发生的毕竟过于突然,再说了,当时他只顾着逃命,哪还有心思去观察其他的。
“重剑?”原本听见中年说和他们打斗的少年没有唤出自己的元精他就已经觉得有丝毫眉头了,这下在听他说到重剑不由眼神一沉咬牙切齿的问了一声。
“是的,是重剑。”不知道主人为何对这重剑会这么在意,中年男子还是万分小心的说道。
“既然是他们,好、好极。”眼中闪过一抹冷丝丝的怒意。那潘二少倒是怒极反笑手上的黑玉圆珠更是被他转溜的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中年见得他这样的模样更是恐从心来,他们父子三人从来便是一个比一个更加阴厉狠毒。想想他们折磨人的手段中年便觉得冷汗涓涓的流下。然而那潘二少自是看见了他的恐惧,脸上的笑容愈发的阴深:“你们也是好极,竟敢将我要的东西让人给劫了去。”
“属下知错了,还请主人原谅。”心里咯的一惊,那中年自知他的主人已经迁怒于他了。不停的用额头磕着冷硬的地砖悲声求饶到。
“来人,将这废物给我拖去暗牢。”咧嘴一笑,潘二少平静的说道。仿佛这一句随意便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的命令不是出自于他之口。那中年一听他这一句话说出脑袋便是一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睁着恐惧的双眼瘫软在地上任由他人将他拉了下去。
“也好,就让你们嚣张几日。到时候……哼哼。”停下手中的圆珠,潘二少嘴角勾起一抹猥琐的笑意。
再说林凡与莫尔北劫回那鲛人少女后便一直不曾开口说话,莫尔北是因为心中有心结,毕竟刚刚林凡那嗜血的眼神和毫不心软的手段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而林凡也知道此时的莫尔北定然是因为刚刚自己杀人的事情而心有芥蒂。但他也不打算解释什么,这外面的世界险恶杀人不过是常见的事情。若他现在没办法接受,那以后定然也会这样,所以不如让他自己想开了便好。
“你叫什么名字?”看出林凡与莫尔北之间怪异的氛围,红娑没有多问什么亲切的拉过那鲛人少女的手笑吟吟的问道。那鲛人少女原本站在一旁警惕的打量着他们,此时手被红娑这么一拉显示不由自主的向后缩了缩。而后看见红娑那温和亲切的眼神后才放松了下来。
张了张嘴,那鲛人少女似乎想回答红娑的话但终究是没有发出声音。眼神落寞万分。那红娑只以为她是因为害怕笑了笑接着说:“别怕,我们不会害你的。”
那鲛人少女听得红娑的话又是点了点头,她又一次张口却是一丝声音也不曾响起。站在一旁的林凡见她满脸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的神情,自是差异万分,打量了她片刻才出口和红娑说道:“她似乎发不出声音。”
“难道她是哑巴?”听林凡这么一说,原本一言不发的莫尔北倒是差异的出了声。那鲛人少女听莫尔北这么一说急忙的摇头否认,并伸出右手的食指不停的指着自己的喉咙。
“哦,我知道了。定是被人服了失声丸。”看鲛人少女这样的指示,红娑明了的说了一声。同时她从自己的纳戒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喏,这是解清丸。你服下便会好的。”
那鲛女见红娑这么说迟疑了一下,不过她还是伸出了手将过红娑递给的解清丸吃了下去。不用说,效果还真是不错。那鲛女吃下解清丸后眉头先是一皱,然后一个劲的咳嗽。刚开始的咳嗽是无声的,后来渐渐的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喉咙里被咳化了。鲛女只是戚眉微咳,这次却是发出了声音。
顺了口气,鲛女意识到自己可以发出声音了。她唯唯诺诺的抬眼来回的看着林凡、莫尔北、红娑与剑老四人。最终她将目光停在了林凡的身上缓缓的开了了口:“你为什么要救我?”
其实的打心里的她是不相信林凡他们,经过被猎的这件事后她便觉得这片大陆上的人都是凶残丑陋的。这林凡他们难保就不是为了她的美貌才救下她的。显然是年纪小不懂得隐藏的原因,这鲛女的想法全都尽显在一张绝美的面容上。
“因为我母亲,也是鲛人。”沉沉的声音从林凡的嘴里发出,他的面容在说出这句话后有些落寞。并不是自己母亲是鲛人的原因,而是他已经将近七年没有看见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