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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立春与桑植走出“飞沙堡”又回到傍晚吃饭的那个农家借宿,一大早二人饭也没吃便离开了。桑植与曹立春二人心情都是非常沉重,二人步行向西走了几里路,曹立春这才发现自己在走一条没有走过的道路,不禁向桑植问道:“师叔,咱们这是去哪?”
桑植苦笑,道:“我还以为你有目的地呢,原来你也是瞎走,这条路应该是往泾县去的,你现在还打算回开封萧府吗?”
曹立春沉默了一会儿,接道:“做人得有始有终,开封我是要回去的,萧公子对我的大恩我还没有报完呢,再说我很想为他做点事。此地既然离泾县不远,我们先到那里去看看我的一位朋友吧,看完他再打算如何!”
桑植点头答应,二人又走了两个时辰,到一处集镇上,曹立春又买了两匹马,虽然这两匹马比不上他从萧家骑出来的,但代步却是绰绰有余。天黑时二人终于进了泾县县城,曹立春打听到了聚宝楼的所在,聚宝楼是萧云龙在泾县开的一家酒楼,陆小伟和莫掌柜正是被派驻在这家酒楼打理,曹立春与桑植便很快找到了这家在县城最繁华地段的大酒楼。
二人刚在聚宝楼前下马,欢声笑语的楼内即有个店伙笑脸迎了上来,道:“二位老板,欢迎惠顾,二位是要吃饭住宿呢,还是要赌钱找姑娘呢?”
曹立春听罢愣了一下,道:“你们这里不是酒楼吗?怎么还可以赌钱找姑娘呢!”
那店伙又打量了他们一眼,笑着道:“二位看来是外地来的客人,咱们聚宝楼若论消遣在泾县只排第一,没人敢说个不字,二位一来便到咱们店里来,是咱们之间的缘分,咱们这家酒楼外面这一间是全城数得上的酒楼,后面还有两进院子,一个院子是赌坊,一个院子就是温柔乡了,里面姑娘又年轻又漂亮,客官远道而来,待晚上吃过饭后,再找几个姑娘陪着沐个浴什么的,晚上再…保管您一路上的疲劳一到天亮就会烟消云散。两位老板,跟小的进去吧,咱们聚宝楼的消费绝对是物美价廉。”
桑植笑了笑,道:“小哥真是好口才,说得我老头子都心痒痒的,若是按你的说法安排一晚,我看我们两个人第二天可能连路都走不到了,一定还要在你们店里多住几天。”
那店伙干笑了两声,又道:“快进来吧,只要客人有要求,咱们一定满足,绝不强求客人另外的消费。”
曹立春与桑植随着那店伙走进酒楼,店伙给他们找了张空桌,刚一坐下,曹立春问道:“你们的掌柜可是叫莫通儒,店时是否还有个伙计叫陆小伟?”
那店伙吃惊地看着二人,接道:“客官原来认得咱们掌柜和陆兄弟呀,那就太好了,莫掌柜正在赌坊,陆兄弟正在楼上招呼客人,你们先点一些酒菜吃着,我这就去叫他们二位来见你们。”
曹立春与桑植胡乱点了些酒菜,那店伙刚走,桑植便道:“萧家的生意真是做得大,不光在开封富可敌国,在这个小小的县城也有这么大生意,真是生财有术,哼哼!”
曹立春听桑植话中似有他意,便道:“师叔,这家酒楼不好么!”
桑植摇头笑了笑,又道:“好得很,难怪萧家发家致富这么快,什么钱都赚,这世上赌与色最是害人,也是最赚钱的门道,萧家深谙此道,他日定会富甲天下。”
曹立春低头默然,不一会儿,楼梯处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响,陆小伟还未下楼便扯开嗓子喊道:“曹大哥,是你来了么!”
曹立春与桑植站起身来,陆小伟一身伙计打扮,脸上却是喜气洋洋,一把搂住曹立春,道:“半月不见,真是想煞兄弟了,这位老先生是?”
曹立春拉着陆小伟向他介绍道:“你还记得咱们来时在黄河渡口边上的小酒馆里遇到的那个切南瓜的老人么,他是我的师叔桑植,师叔,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陆小伟,你们都见过面的。”
陆小伟惊愕地打量了一番桑植,桑植两次的装扮判若两人,也难怪令人惊讶。陆小伟与桑植寒暄了一下,又对曹立春道:“曹大哥,你们先吃饭,我去给你们安排房间,等我忙完了我就来陪你们聊天。”
曹立春笑着点点头,陆小伟刚走,莫大掌柜便哈哈笑着从后院走了过来,抱拳向曹立春道:“曹大侠多日不见,还是侠风依然哪,哈哈,这位是?”
曹立春忙介绍了师叔,莫大掌柜也是一脸惊讶,尴尬地笑了笑道:“真是真人不露相呀,在下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前辈现在看来神采非凡,难怪贵师门能出曹大侠这样的年轻侠士,佩服佩服!”
莫掌柜为曹立春和桑植安排了上房,曹立春与桑植早早沐浴更衣便呆在房中,直到二更过后,喧哗之声才渐渐安静下来,楼道里响起陆小伟急促地脚步声。
“曹大哥,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到厨房给二位准备了些夜宵,希望二位还吃得惯!”
陆小伟颇为熟练地端着一个大方盘,右手还提着一个食盒,喜孜孜地走了进来。
曹立春站起身来,道:“何必这么麻烦,晚饭我们都吃得很饱了,看来你很适应如今的工作嘛!”
陆小伟将酒菜一一摆上桌子,一旁坐下,用肩头满是油腻污渍的毛巾擦了一把汗,接道:“这还得多谢曹大哥替我找的这份工作,我很喜欢,现在再也不用和妹妹忍饥受冻了。来,桑老爷子,曹大哥,趁热吃点吧!”
看着桑老爷子大快朵颐,陆小伟欣慰地微笑着向曹立春道:“曹大哥,这些天你回到你师傅那里了么,他老人家可还好!”
曹立春闻言,原本轻松的心情忽然又变得十分沉重,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师傅他老人家还好!”
陆小伟感觉曹立春神色有些不对,接道:“曹大哥,为何你没有带他老人家一起出来,你不是说要带他去开封享福的么!”
桑植停下了手中的竹筷,两眼看着曹立春,曹立春干咳一声,道:“我师傅说年纪大了,不愿意背井离乡,他一个人呆在家里挺好,要我不要挂念他,好好在外面闯闯世界。师叔,你怎么不吃了,这羊肉一定不错,我肚子现在又饿了,真香呀!”
闲聊了一个时辰,陆小伟不得不告辞回去了,第二天他还要起早做事,桑植一倒在床上就呼呼睡去,曹立春却久久不能平静心情,索性盘坐在床上打坐了一夜。
一大早,聚宝楼便来了许多客人,陆小伟忙着端茶倒水都没时间招呼曹立春二人,在客房中吃过早饭后,桑植便拉着曹立春走进了第二重院子,按理说大清早赌坊里的生意都很清淡,可今日却是热闹不凡,十几张桌子边已围了数十个汉子在大声叫嚷着开盘。
赌坊里的伙计揉着惺忪的眼睛,振作精神大力摇着色盅,高声喊着:“买定离手,开!”有人失望有人欢呼,一片热闹景象。
桑植负着两只手在每张桌前转了转,曹立春对赌钱毫无兴趣,百无聊赖地站着一张大桌前环顾着喧闹的大厅。
突然一个声音高高响起:“不对,我看到明明是六点,现在怎么变成了九点,好啊,你敢出老千!快赔老子银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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