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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在天面具后精光一闪,道:“看来你也知道这本族谱的事,你是不是知道夏侯无敌在哪里!”
曹立春冷哼一声,接道:“不错,我知道他在哪里,可是你们即使找到他也没有用了。”
“为何?”
曹立春慢慢回道:“他已经死了,是我亲手把他埋葬的,而且他身上根本没甚族谱。”
龙在天失望地看着曹立春,好一阵沉默后,龙在天又把目光转到了夏侯菁菁身上,冷冷道:“曹少侠一定知道那本族谱在哪里,夏侯无敌死前一定告诉过你,莫非那东西就在夏侯小姐身上?”说罢,龙在天转身缓缓向夏侯菁菁走去。
正当龙在天的一只右手快要触到夏侯菁菁胸口时,曹立春突然一刀劈向龙在天,龙在天哈哈大笑,退开一步,道:“果然是在她身上,动手,他们留之无用了!”
龙在天话音未落,双方已打作一团,曹立春狂舞宝刀欲去抢夏侯菁菁,薛扬双掌翻飞,迫退曹立春身后的黑衣人,俩人背靠背向夏侯菁菁移去。此时龙在天已退到圈外,钟鼎挡在了曹立春身前,只见他两只拳头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显是双拳上戴着一副特意打造的钢制拳套,不畏刀剑,既可抵挡对方兵器,也是攻敌之利器。“一拳镇三城”名下无虚,只见他拳法凶悍,刚猛无伦,曹立春既要抵挡身周如潮如涌的黑衣人的进攻,又想击退钟鼎,的确力有不歹,曹立春久战之下已是筋疲力尽,全赖碧水寒霜锋利无比才勉强将黑衣人阻在五尺之外,但眼前的钟鼎却绝非黑衣人那么好对付。
曹立春与薛扬在河岸上拼尽全力,夏侯菁菁却被龙在天抓上了一艘小艇,哭喊声中,小艇已驶离了河岸,曹立春被夏侯菁菁哭喊声扰乱了一丝心神,钟鼎哪会错失良机,一拳正中曹立春胸口,曹立春横削一刀迫开钟鼎,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
“曹兄弟,你怎么样?”
薛扬关切地问了一句,曹立春手中宝刀不停,咳了几声,道:“薛前辈,菁菁被龙在天带走了!”
“什么!”
薛扬扭头瞥去,只见载着龙在天与夏侯菁菁的小艇已驶离岸边有数丈远,薛扬大喝一声,拍飞面前三名黑衣人,忽然扭身一掌向钟鼎拍去,钟鼎立时感到一股如海潮般汹涌强大的气浪迎面而来,哪敢硬挡薛扬这一掌,匆忙向后跃开,包围圈刹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薛扬又硬拍数掌,打乱黑衣人一时之进攻,忽然一提曹立春后腰腰带,将曹立春越过一众黑衣人头顶,抛向离岸边越来越远的龙在天与夏侯菁菁的座船,薛扬大喊一声:“就看你的了!”
薛扬这一掷力道刚好将曹立春送到小艇的上空,曹立春不料薛扬有这一手,在半空中只慌乱一时便举刀全力向小艇上的龙在天劈去,曹立春这孤注一掷的一刀已是聚集了他所有剩余的内力。眼望着从天而降,比闪电更为可怕的那道寒光直奔自己而来时,龙在天似乎是被他这一刀的威势惊呆了,竟不闪躲,就在曹立春力可开山劈石的宝刀离龙在天头顶还有五尺距离时,龙在天突然将夏侯菁菁挡在了身前。曹立春大惊失声,忙全力撤回宝刀,这全力使出的一刀想要从容收回谈何容易,曹立春感到胸中躁闷难当,几欲昏绝,在半空中的身形无从借力,不可更改地向夏侯菁菁摔去。龙在天冷笑一声,一柄利剑无声地从夏侯菁菁身后刺了出来,迎向自动送上来的曹立春。
一声轻轻的利剑刺入皮肉的声音之后,夏侯菁菁惊愕地看着一只明晃晃的钢剑贯穿了曹立春的右胸,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夏侯菁菁不敢想象这发生的一切。曹立春没有倒下,他也看到了这只贯胸而过的长剑,他没有感到痛楚,也来不及为自己而害怕,就在龙在天这一剑刺穿曹立春胸口的同时,曹立春亦是一刀刺向了龙在天。龙在天轻轻地向后跃开三步,只这短短的三步距离,曹立春再也无力追击,只能空举着那柄宝刀眼看着龙在天从容地退去,曹立春定定地站在夏侯菁菁的面前,夏侯菁菁泪流满面,却是双手被反绑不能去扶曹立春。
龙在天拦住了小艇上欲上前刺杀曹立春的黑衣人,他想看着曹立春倒下,他知道曹立春倒下已不是问题,他不愿他千辛万苦训练出来的童子军去做无谓的牺牲,他毫不怀疑曹立春垂死挣扎也可以随时杀上几个人。
曹立春强挣着不让胸中的鲜血喷出,他费力地割断夏侯菁菁手上的绳索,只道了一声:“快走!”话一刚出口,那强压住的鲜血便再也不受他的控制,箭一般地狂喷而出。夏侯菁菁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别,将虚脱快要倒下的曹立春抱在怀里痛哭起来。
龙在天沙哑沉闷的声音再次冷冷地响起:“夏侯姑娘,这是何苦呢!你们早点交出那本族谱不就不会发生这个悲剧了吗?不过如果夏侯姑娘肯亲手交出那东西,我龙某答应你不再为难你们,你们可以从容地离开。”
夏侯菁菁止住悲声,回头仇视着龙在天,道:“我不知道这本族谱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么多人去拼命,但我爹爹死都不愿将它交出来,自然是不想它落入歹人之手,成为助纣为虐的资本,你们越是巧取豪夺,就说明这东西越不能落入你们的手中。哼,你们想要这本族谱,自己过来拿啊!”
“快抓住她!”
龙在天话音刚落,“扑通”一声,夏侯菁菁抱着曹立春跳入了江水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龙在天气急败坏,大声吼叫道:“快放箭!”一时间箭如雨下,尽数没于滔滔江水之中,只见一丝鲜血缓缓浮上水面,却始终不见夏侯菁菁与曹立春浮上来,龙在天又喝令手下跳入江水中去搜寻二人踪迹,但直到血红的夕阳消失在地平线上仍是没有找到一点线索,只有永不止步的江水静静地朝着大海的方向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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