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曹立春问了声,原来是店小二送煎好的药来了。
杨婉儿替曹立春倒了碗药,曹立春从药碗中升腾起的水汽中看见杨婉儿眉目如画,清丽不可方物,心跳不由渐渐加快。杨婉儿的美丽与温柔曾让曹立春有太多美好的梦境,曹立春常会自惭形秽,不敢去想有朝一日能美人在怀,自欺欺人地认为只要她过得开心,自己就会开心。
现在杨婉儿如此近,那么温柔,她的微笑的嘴角,微红的脸颊,还有那脉脉流转的秋波,曹立春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勉强自己移开目光。他不知道那是胡离的迷药残留的药性在鼓动他内心的冲动,只是恨自己的想法唐突了佳人。
“把药喝了,病就好得快些!”
杨婉儿把药碗送到曹立春面前,曹立春侧着头一口将苦涩的药汤喝完,滚烫的药汤让曹立春的注意力稍稍移开。
“这药是治甚病的?对了,大夫说我有甚毛病?”
杨婉儿支支吾吾,不敢去看曹立春,曹立春又问了一句,杨婉儿才道:“你昨夜中了那个叫胡离的迷药,这是解迷药的药……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萧云龙好像是人称‘风、云、纪、会’四大公子的云公子,在江湖十分有名望,而且人也极为年轻,他家便是开封府第一豪门富户,你原来是替他在做事啊。”
曹立春没有听出杨婉儿为何闪烁其辞,心思又被杨婉儿牵回到了身世的线索上,也点头道:“既然知道我原来在萧家做事,那咱们立即起程去开封。”
杨婉儿看着曹立春放下药碗便去收拾包袱,站在桌边颇为犹豫,她想跟曹立春说昨夜的事,可是她又说不出口。心里矛盾了许多,她终于开口道:“立春,我有话想跟你说。”
曹立春放下手中的包袱,转身看着杨婉儿,道:“甚事?”
“我…我想说……”
杨婉儿话还没说出口,曹立春突然闷哼一声,跌坐在地板上,脸色发青,浑身颤抖起来。
“立春,你怎么了?”
曹立春强忍着寒毒,道:“是寒毒发作了,没事的,你在边上护法,半个时辰我就没事了。”
杨婉儿虽然着急,但曹立春寒毒发作并不是一日两日了,以曹立春独门内功“紫阳神功”的阳刚之劲压制住寒毒只是时间问题。杨婉儿起身将房门栓紧,长长呼了一口气,刚才她快要说出来时又开始有点后悔,曹立春寒毒发作让她有时间好好冷静思考一下。
正在曹立春与“地狱寒冰”寒毒抗争,杨婉儿又在出神地想心思时,一缕淡如烟雾般的粉尘,从屋顶一块掀开的瓦片上慢慢地倾泄了下来。
“咳,咳”
杨婉儿感觉鼻中吸入了一种带着特殊香气的东西,立即从深思中惊醒,她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见过,很快她便想起这香味昨夜在隔壁的房间里闻过。杨婉儿紧张地环顾四周,客房里门窗紧闭,并无一个人,突然一丝轻微的响声从头顶传来。
杨婉儿戒备地抬头向上望去,突然一个人踏破屋瓦,带着十数片碎瓦从天而降,杨婉儿闪身避过,向怀中去取钢针。
可是杨婉儿还是晚了一步,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是你!”
“不错,正是在下!”
胡离*笑着向杨婉儿靠近过来,闪电般连点杨婉儿三处大穴,见杨婉儿完全失去反抗能力后,胡离才放心地放下钢刀,伸了个懒腰说道:“累死我了,害我在外面守了一夜,嘿嘿,你们不是很厉害吗?还是逃不过咱的手掌心。”
胡离好整以暇地坐在桌边,转身看了看地上正在疗寒毒的曹立春,伸出手在曹立春头上敲了敲,哈哈大笑道:“原来你这家伙也有死穴啊!你小子有艳福啊,这样美的姑娘都让你干了,害你胡大爷只能吃剩食,曹立春,你该死啊!若不是你还值几个钱,大爷我现在一刀就做了你。”
说罢,胡离又转回头*笑着对杨婉儿道:“姑娘,你莫怕,咱的床上功夫一流,你尝过后一定会死心塌地爱上我的,哈哈!”
“畜牲!有种放开我,你若敢动我一根毫毛,一定让你生不如死!”杨婉儿肠子都快悔青了,为何自己会出神到连屋顶有人都没有发现,现在曹立春自保都成问题,自己又被这*贼点中穴道,谁又能来救得了他们呢?
胡离环顾了一下房内,接着道:“知道我要来,提前把门关好了,真是好娘们,来吧,良霄一刻值千金啊!真是美啊,比前两天那高家的大小姐强多了。”
胡离一把将呆如木鸡般的杨婉儿拦腰抱起,伸出臭嘴在杨婉儿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哈哈大笑,向着床上走去。
“把她放下!”
胡离迅速转身,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睁开眼睛,但仍坐在地上的曹立春,待确信曹立春只是能说话,脸上仍是如冻僵般青紫。胡离放下心来,得意地笑道:“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呢,曹大侠,现在是不是旧伤未复,又添新伤啊,你今天又吸了我的‘蝶恋花’是不是现在很想和美女上床啊!哈哈!放心,等咱爽了后一定让你也爽下,若是日后你帮咱主人做事了,咱们兴许还能成兄弟呢。”
曹立春心中急躁,但他眼下旧毒新毒一齐来,的确是自顾不暇,但胡离的*笑声与杨婉儿羞辱地抽啜,如两柄钝刀在他的心里反复地搅着。曹立春狂吸一口气,意念全部集中在左肩处,运起全部内力压制那顽固的寒毒,与此同时,曹立春也发现有一股奇怪的力量迅速在全身蔓延,他全身的血液也随之加速流动,浑身尤如处在蒸笼里。奇怪的现象发生了,原来需要全部内力压制的寒毒,因为这股新的力量的介入忽然有了一丝的退缩的迹象,曹立春大喜,疯狂摧动内力去压制寒毒。
见曹立春再无反应,杨婉儿如坠冰窖,她绝望地呼道:“立春,如果…我一生都会恨你……啊……放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