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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立春的冷酷表情让屋里的另两个人感到强大的压力,床上的大汉不顾伤痛,跳下床来,与那精瘦汉子站在一起。
姓胡的精瘦汉子看曹立春守在门边,显然是进退有余,而自己虽然有两个人,但反而像是被他挟持了。胡姓汉子咳了一声,道:“在下的建议,曹大侠是否能考虑下?咱哥俩虽然也知道些曹大侠的英雄事迹,但远不及咱家主人知道的多。”
曹立春冷笑一声,接道:“那好,你们就先说说你们知道的吧,至于跟你们回去见你们主人,我看还是不必了,别磨蹭了,说完了大家也好安歇。”
那粗豪汉子见曹立在态度强横,不由怒道:“曹立春,你莫以为你名头响,我‘虎威将军’庄虎就怕了你,就一句话,你跟不跟咱一起走!”
那姓胡的精瘦汉子看了看庄虎,又看了看曹立春,插话道:“曹大侠,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有一件东西,我想你一定知道是何来历。”
“甚东西?”
曹立春向胡姓汉子看去,只见胡姓汉子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向曹立春扔了过来。曹立春皱了皱眉头,伸手接住了,一丝淡淡的粉尘在曹立春接住手帕时散了出来,曹立春没有在意,他展开那块手帕,只见手帕上绣着一对*的男女在行云雨之事,曹立春黑脸一热,心神亦不免一阵摇荡,忙将手帕扔在地上,向胡姓汉子怒道:“这是甚东西,莫非你想消遣我不成?”
胡姓汉子嘿嘿笑了两声,道:“曹大侠,我‘粉狐狸’胡离的宝贝是不是对你的味口,是不是很想找个姑娘好好亲热下啊!哈哈!要是想,就跟咱哥俩走,保证你艳福无边。”
曹立春呼吸越来越急促,全身火热,但曹立春神智尚存,他也知道自己定是中了那“粉狐狸”胡离的迷毒,他想一掌劈死胡离,但他发现丹田中竟无一丝真气,全身越来越酸软。曹立春眼前开始出现幻象,那奸笑着的胡离与庄虎似乎变成了两个妖媚的女人,正在向他娇笑着招手。曹立春再也支持不住,跪倒在地板上,拼命地摇晃着脑袋,但胡离与庄虎的笑声在他耳中的幻觉更加难以抗拒。
胡离得意地看了一眼庄虎,走到曹立春身旁,对曹立春道:“曹大侠,是不是很想姑娘啊,兄弟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姑娘,你可别忘了咱的恩德啊!”说罢就去点曹立春的穴道。
“嗖”
一枝如发簪般大的钢针向胡离射到,胡离怪叫一声,翻倒在地,房门立即被人推开,来人正是杨婉儿。
杨婉儿手中拿着一枝钢针,杏眼圆睁,怒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使毒害人?”
胡离捂住左臂,刚才那一枝钢针正射中他的左前臂上,鲜血正从他的伤口处泉水般涌出来,但见到进来的是一个极美的少女,胡离脸上的愤怒立即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三分谄媚七分*邪的神情。
胡离嘿嘿地笑了笑,道:“姑娘,好功夫,隔着门窗,仅听声音便能打中人,不知姑娘师出何门?说不定咱们还是同门呢!”
杨婉儿警惕地看了看庄虎,瞪着胡离道:“少跟我套近乎,快把解药拿出来,否则下一镖就不是射在你的手臂上了!”
胡离侧头向庄虎使了一个眼色,嘿嘿笑道:“姑娘,你这么漂亮的姑娘问我胡离要解药,咱又怎么可以拒绝呢!好吧,这是解药,你拿去给曹大侠服下吧!”说罢从怀里抱出一个小瓶子朝杨婉儿扔了过去。
杨婉儿伸出钢针托住飞来的小瓷瓶,只见她手腕一翻,那只小瓷瓶便立在细小的针尖上,杨婉儿并不急着去拔小瓶塞,反而问胡离道:“这真是解药么?”
胡离眼中寒光一闪,笑道:“你给他服下便知真伪了,姑娘若不相信那是解药,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如果想解曹大侠的病倒是还有一种办法,嘿嘿,只是要看姑娘是否愿意?”
杨婉儿看看针尖上的小瓷瓶,颇为犹豫,但若不给曹立春服用解药,曹立春是否能支持下去?地上的曹立春努力在与迷药在抗争着,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头上冒出来,他的眼神已经开始迷离,亏他意志力坚强,嘴唇仍是被咬出了血,整个人不停地在地上颤抖着。杨婉儿看着心痛不已,但她也明显感觉得出,胡离给他的很有可能不是真正的解药,若是另一种毒药,岂不更害了曹立春,这该怎么办?
杨婉儿想了想,开口问道:“还有什么办法能解他的毒?如果你救好他,我就不与你们计较了,否则,休怪我针下无情!”
杨婉儿扬了扬手中的钢针,胡离看了看她手中的钢针,似乎颇为忌惮,与庄虎眼神交流了一下,胡离接道:“办法很简单,只要让他与女人合欢,毒自解,如果不想用这个办法,最好还是服下我的解药,一个时辰若不服解药,他全身的血管会自爆,到时候就是神仙也救他不得了。”
“如此歹毒的迷药,曹立春与你们有何深仇大恨?快给我真的解药,否则别怪本姑娘心狠手辣!”
杨婉儿话音刚落,意志崩溃的曹立春突然抱住杨婉儿的腿,使劲地亲吻起来。正在此时,胡离与庄虎同时发难,一左一右扑向杨婉儿。
杨婉儿一见二人扑来,便将手中的钢针向胡离射去,但就在钢针尚未飞出时,迷狂的曹立春已扳倒了杨婉儿,杨婉儿手中的钢针偏离了少许方向,从胡离左耳洞穿而过。
“粉狐狸”胡离惊出一身冷汗,只差一寸,他的小命就玩完了,他的身形也因这一惊吓慢了一步,但庄虎却后发先至,一拳直取杨婉儿的前胸。杨婉儿右手撑在地上,曹立春已完全丧失了理智,喘着粗气的嘴唇已游到了她的腰部。
生死已在一线,庄虎沉重的拳头已近在眼前,杨婉儿左手用力架住庄虎的拳头,闪电般翻转手腕,刁住了庄虎的铁拳,稍稍收缩,卸去庄虎的拳劲,紧接着猛拍一掌打在庄虎的拳背上。“嚓”的一声,庄虎腕骨断裂,庄虎闷哼一声退了开去。
这一招速度之快,尤如电光火石,杨婉儿得此喘息,用力推开曹立春,一指点中曹立春肋下,曹立春便如石像般不动了,但他的神情却愈发痛苦。杨婉儿忍下心痛,弹起身来,探手入怀,右手一扬,两枚钢针便如流星一般朝胡离和庄虎飞去。
庄虎与胡离忍住剧痛,急闪身躲过,但见杨婉儿两只掌中又多了四枚钢针,战意顿消。庄虎飞起一脚,挑起一张长凳,砸向杨婉儿,同时左手抓住房中一张方桌挡在身前,那胡离人称“粉狐狸”怎会不知道小命要紧,也迅速躲在了方桌后面。
庄虎得到方桌的掩护,小心地向杨婉儿靠近,而他身后的胡离却是一步步向后退,庄虎发现要舍己而去的胡离,回头道:“胡老弟,为何不一起拿下这娘们,你要去哪里?”
“粉狐狸”胡离却大喝一声:“小心!”
庄虎回头,只见两道寒芒正向自己飞来,忙举起方桌护住上身。“哆”的一声,一枚钢针钉在方桌上,有近一寸的锋芒刺穿桌面,离庄虎的一只眼睛已不过两寸。同时庄虎也感觉到腿上一痛,低头一看,只见一枚钢针已射进自己的右小腿骨中,一阵钻心的痛楚迅速传来。还未等到他惨叫出声,只听一声破窗之声,胡离已跃出靠近街面的窗户,一溜烟消失在黑暗之中。
庄虎痛苦地嚎叫一声,突然手中一轻,那张他用来当盾牌的方桌被杨婉儿一腿踢碎。杨婉儿紧接着又是一脚,庄虎壮硕的身躯高高飞起,重重落在床上,可怜的庄虎手捧小腹,痛得叫不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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