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一落入海中,陈轩就感觉自己恢复了行动。他发现周围的海水总是来到他身前两尺左右的时候就绕着过去了,他现在也并不奇怪了,想来是玄老的什么神通。
而令他惊讶的却是海水的颜色。一般的海水是呈蓝色的,可是这片海水确是透明的,完完全全的透明,从海里都可以看到无穷远的地方,但是却看不到尽头。
“为什么海水没有颜色呢?”陈轩向玄老问道。
“这里是北海之北,这片海是自天地初始便有了,是天地间最原始的‘水’。”
“北海之北?那是什么地方?”陈轩看了朱雀族搜集的上古界的事迹,也了解了许多。却从来没有听过北海之北这个地方。
“这里,其实是玄武一族聚集的地方。所以我称它是‘玄武海’”玄老很自然的说道。陈轩可就震惊了,玄武,那可是与朱雀一样的神兽啊。而且传说玄武寿命最长的,也是最早诞生的神兽。这个老者是什么身份呢?陈轩猜测着。
“陈轩,你不用猜了,我就是玄武族的族长,第一位族长。”玄老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一样,他一下便说出了陈轩心中所想。
陈轩吃惊的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我们的主人公心想,第一位族长?那可是和凤说的朱雀族第一位族长一个级别的啊,在黄帝时期便有了。这个玄老不知道活了多久了。不行,不能再想了,他能看穿我的心思。
“呵呵呵……”玄老看着陈轩笑道:“陈轩,你不用乱担心了,我老人家什么身份,不会无聊到听你们这些小子的心思的。这其实是我玄武一族的秘术,可以短暂的看见对方的未来,知道对方的一些记忆。所以那天我才能造出那个假象来的。”
陈轩一听玄老还能预测未来,顿时,起了个小小的念头。“那个什么,玄老啊,您老人家可不可以……”
“不可以,我不会告诉你未来的。”
“你说好不偷听我的想法的……”
“这不是你离我太近了吗,想不听见都难啊……”
“……”陈轩无语了“陈轩,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我虽然可以看见部分未来,但是惟独你,我却看到了很多个未知,我根本无法准确的看清你的未来,你的未来存在着太多的变数了。”玄老这次很认真的说道。
陈轩默然,他知道这个老人虽然偶尔会偷听偷听别人的隐私,但是说话还是很负责的。
“陈轩,现在我开始引导你体会‘水’的力量。”玄老说着,轻轻一指点在了陈轩的背心处。一股热浪传入陈轩背心,又散入了全身各处。周围的水也一下热闹了起来。开始围绕着陈轩缓缓的旋转着。
玄老引导着陈轩的双臂时而划着圆圈,顺着水流动着,时而大开大合,逆流而动。时而又前后推动着,似乎在推波助澜一般。
陈轩只感觉一股奇怪的力量引导着自己的双臂动着,起初双臂的动作还很僵硬,被那股力量牵扯着与水流对抗着很是酸痛。然而越做越有一种行云流水般的流畅。到了后来,陈轩感觉自己的双臂已经可以自行的做着那些动作,他的每一个指尖,甚至每一处毛孔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水的运动。
陈轩的身体也发生着变化,起初陈轩感觉到随着手臂的运动,水流也产生了一种有规律的运动,渐渐的,陈轩感觉体内那股热浪也随着水流的节奏运动着。
到了后来,陈轩可以手臂可以自如的做着玄老教的那些动作时,他体内的热浪已经可以自己随心所欲的产生运动,形成一种节奏,而周围的水流开始跟着他的节奏运动了起来。
陈轩感觉到全身前所未有的舒畅,身上每一处似乎都慢慢的适应周围的水,他开始用心去体会玄老说的水的那三个特点。双臂周而复始的做着那些动作,
开始的酸痛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双臂间产生一种柔和又坚韧的力量。陈轩一点点的进入一个奇妙的状态,直到完全融入了周围的水中……“呼~~”陈轩长长的舒了口气,站定了身形,从那种奇妙的状态中醒了过来。周围的水又恢复了正常的流动,玄老正坐在不远处笑着看着自己。
“不错不错,整整用了五天五夜的时间,和我预想的一样,陈轩,你的资质不错啊。不愧是黄帝血脉以及轩辕剑的继承人。”玄老称赞的笑道。
“五天五夜?您是说我就做着那些动作做了五天五夜没有停过?”
陈轩活动了一下双臂,毫无酸痛之感,反而很有力量。人也很有精神。
“怎么,还嫌时间长啊?呵呵,你这个小子啊,真是不知足,多少人梦寐以求这种契合的状态都求不到,你持续了五天五夜还不知足。这五天五夜的功夫,可以说你对于水的运用已经初窥门径啦。呵呵,不过我也只能把你领进门,以后你的成就如何,就看你自己的悟性和造化了。这里再呆下去也没有多大的帮助了,我带你回去吧。”
玄老说完,带着陈轩转眼间便回到了陈轩的住处。陈轩丝毫没有感觉到,便已经从北海之北来到了南方的朱雀族。玄老仿佛就如推开一扇门走进去那么简单。
“好了,陈轩,我也该走了,对了,没事你也可以练练我教你的那套动作,对你很有帮助的。”玄老突然的告辞让陈轩有些不舍。陈轩试图挽留着:“
玄老,您,您这么急着走啊,我还有许多不解的地方想向您请教,多留几天吧。”
“呵呵,陈轩,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在这里已经停留六天了,我身为玄武族的族长,难得的空余时间,总要多去放松一下,天下间那么多的美酒,我还是百喝不厌啊。”
玄老说到酒,倒是提醒了陈轩。
“对了,玄老,我这里有一些很好的酒,你一定喜欢的。”陈轩说着拿出了紫嫣给的玉瓶。玄老看见玉瓶一把抢了过来,微微的把玉瓶的瓶盖打开了一条缝,吸了一口,就急忙盖了起来。“哈哈哈,果然是回忆酒,是紫嫣给你的吧。”玄老笑的极为开心,就像一个孩子拿到自己喜爱的玩具一样。
“这确实是紫嫣和我去一个地方拿……拿来的,原来叫回忆酒啊,紫嫣说这是您最爱喝的。”陈轩回答道。
“你和紫嫣偷来的就偷来的呗,还不好意思说,哈哈,那个木头小子才不舍得给你们呢,哈哈”玄老此时哪有半点高人的形象,像个宝贝一样对着玉瓶左看右看,几次想打开,犹豫了下还是舍不得。
“这个酒很好喝吗?”看着玄老这般爱不释手,陈轩这个不好酒的人也有了好奇心。
“好,当然好,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不过对于你,却未必有这么好。陈轩,你知道我有多大年纪了吗?”玄老一边转着手中的玉瓶,一边问道。
“您大概活了几千个年头了吧。”陈轩也不知道这个玄武族的第一任族长到底多大,只知道一定是老到骨灰级的老人了。
“其实,我自己都不记得活了多久了,只知道我以前的至交大多都已经死了,就是没有死的,也很久没有见过了。人老了,心中原来那些恩怨情仇都已经不在意了,真正在意的只有一样就是——回忆。”
此时的玄老似乎只是一个历尽沧桑的老人。“而这回忆酒的奇妙之处正在于每一次入口都能品出不同的味道,就好像回忆一样,剪不断,理还乱……”玄老说完,迅速的打开瓶盖,往嘴里倒了一口,又飞快的盖紧。慢慢的抿着嘴,品味着回忆。
好一会,玄老才从他的回忆中回到现实中,他又看着玉瓶,眼神中又多了几许留恋。“而这酒,遇到空气便会很快的挥发,而入了口中,却可以回味很久。不正如回忆一样,有些回忆,稍不留神便被遗忘了。而有些回忆,纵然过了千年,依然深深的,刻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