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和上官婉儿见泪之海掌势凶猛,丝毫不敢大意。逍遥大喝一声:“婉妹,把内力传给我。”说完,逍遥早已运足了全力的一掌从腰间拍出,迎向了紫褐色的光芒。
逍遥的掌势刚一接触到光圈,立刻感觉胸间一震,血液开始毫无规律的上下流窜。逍遥一惊,这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尽有打乱对手经络以及血脉流向的功用。若不是上官婉儿及时的出现于逍遥身后,怕是逍遥已经经脉尽断而亡了,可即使是及两大高手之力,也只能和紫褐色的光圈打个平手。
泪之海早已料到单凭一掌之力不可能击毙两大高手,就在上官婉儿将内力传给逍遥之时,泪之海身形已经现于半空,待又是一掌拍出后,逍遥和上官婉儿已经破光而出。泪之海多么精明,算准了上官婉儿不能及时收回内力,故将掌势直接越过逍遥头顶,奔着毫无防备的上官婉儿而去。
逍遥见头顶光芒大盛,不自觉的惊出一身冷汗。逍遥心知肚明,若是此时发力,不但自己的掌力无法冲破光圈,更有可能成为光圈的助推器,使其更快的接近婉儿。可要是自己不出手,上官婉儿是无论如何也抗不下势头如此猛烈的掌势,情急之下,逍遥猛的转向另一方,大喝道:“无名兄,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其实就算逍遥不说话,无名也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之前无名静观其变,一是因为他不想以多欺少,辱了少林的名声,若是凭逍遥和上官婉儿之力能够胜过泪之海固然是好。二是因为他想先看清泪之海的武功路数,若是逍遥和上官婉儿无法取胜,他也绝对不会拿他二人的性命来换取一些所谓的原则。
就在上官婉儿已经退无可退之时,无名的身形突然闪出。待紫褐色的光圈接近无名之时,无名立刻将双掌合于胸前,口中不停的念叨着一些类似于阿弥陀佛的东西。等到光圈完全将无名笼罩之时,上官婉儿虽然已经看不见无名。却能透过紫芒看到一个被金色流光包裹着的人形。
待紫色光芒快要全然渗过人形之时,光圈之中突然爆发一声大喊:“破。”随即,金光大盛而紫芒四散,无名的身形也回到了众人眼前。
泪之海脸上虽有杀气,可任然挂着亲切的笑容,上前问道:“少林神功,金刚不动力?”无名念道:“阿弥陀佛,献丑了。”泪之海狂妄的一笑,笑道:“无名不愧是无名,虽然不问世事,武功却是如此强横,小女子佩服。”
无名并没有回绝泪之海的夸奖,同样赞道:“泪帮主也不愧为邪派第一奇女子,竟然能练成这样的绝世神功,实在不简单。”泪之海不再回答无名的话,可从她眼中的精光完全可以看出,对于她的神功,她是无比自信的。
上官婉儿见两人有说有笑,忍不住上前道:“无名师兄,你再说下去,怕是城下的联军帮众都要灰飞烟灭了。”
上官婉儿话中虽有不满之意,可她说的却是事实。随着城楼之上战况的转变,城下的局势也再次发生了变化。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在战事初期阶段,剑情阁的弟子因为担心泪之海而忍不住分心,被正道弟子乘机打压,以至于伤亡惨重。可等到战局接近尾声之时,正道弟子脸上却渐渐出现了失望之色。他们都没有想到,集合三大高手之力,居然还没能拿下泪之海。
剑情阁弟子却正好与之相反,她们全都被泪之海以一敌三的豪气所感染,心中同是一个信念:既然帮主豁出了性命为我们牵制三大高手,若是再拿不下这场战斗,哪里还有颜面去见帮主。有了这个信念,原本已经精疲力竭的她们却如再度复活一般,昔日凌厉的身手,昔日配合的默契也再度重现。此消彼长,正道联军又如何能敌得过气势达到顶峰的剑情阁弟子。
无名闻言,也不再与泪之海答话。上官婉儿一转头,对泪之海道:“泪之海,不管今天能不能拿下天魁城,有一件事是始终不会变得。”泪之海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噢?”了一声。
上官婉儿眼中厉光乍现,一字一顿的道:“那就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完,上官婉儿又是一剑刺出。
上官婉儿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习武练功,她都能够做到心境平和、处变不惊。唯有再面对泪之海的时候,上官婉儿总会不自觉的怒火中烧,不过这也并不能怪她。对于一个习武之人而言,面对着让自己长达半年时间不能使用武功的人,要她如何平静?对于一个绝顶高手而言,面对着让自己从正道第一才女沦为一个二流高手的人,要她如何平静?对于一个把友情看的比生命还重的人而言,面对着利用自己的伤势,将无情“骗”到西夏,使无情和慕容雪之间出现另一个女人,让无情背弃慕容雪,背弃正道的人,要她如何平静?
其实归根结底,上官婉儿最为嫉恨泪之海的,就是无情与慕容雪之间的事。她亲眼见证了无情与慕容雪之间发生的所有事。而她却不能像逍遥一样,把自己作为一看旁观者,或者是作为一个朋友来看待问题。她总是认为,如果当日自己能过战胜泪之海,或是没有中泪之海的生死符,之后的悲剧也不会再延续。她自责,深深的自责,所以她百般呵护慕容雪,万般无奈之下才和无情动手。可自责之余,她却将导演这场悲剧的人,认定为泪之海。
可上官婉儿似乎忘了一件事,面对此等境界的敌人,自己又是如此的心浮气躁,试问又如何能够得胜。上官婉儿的心结在于泪之海,也许只有杀了泪之海,她才能回到如初的境界。可她的瓶颈也在泪之海,她越是想要快点杀掉泪之海,就越不是泪之海的对手。越不是对手,就越是嫉恨,如此周而复始,只会使她的修为以及武功,一落千丈。
泪之海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缘由,只以为上官婉儿是为了要报当年之仇。
虽然上官婉儿的一剑对自己毫无威胁,可泪之海任然没有丝毫放松,她可不想再沦为腹背受敌的局面。于是泪之海没有潜进,而是跟随者上官婉儿前进的步伐不停后退。待接近城墙之时,泪之海突然起手,五指由下至上,精准的点在剑身之上,速度之快令人膛目结舌。
上官婉儿一惊,右臂随着被击起的剑身扬起,整个肋部全都暴露在外,别说是泪之海,就是一个二流的高手也能轻松的将她了结。更为重要的是,上官婉儿不但没有还击,就连基本的闪躲动作也没有做出。也许她还没有看破,她的心魔根本不在泪之海,而是在她自己。
可泪之海却没能伤到上官婉儿。不是她怜香惜玉,也不是她没有信心将上官婉儿了结,而是就在上官婉儿的身旁,一根直径三寸的木棍,已经向她攻来。
木棍速度并不算快,可厉害之处就在于一个“准”字。部位准,时机更准。就在泪之海想要一掌拍出之时,木棍突然从上官婉儿肋旁窜出,目标正是泪之海的心口。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无名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在泪之海掌力到达之前将她击中,泪之海当然也看的出来。只见她又掌向上一斜,随着身体一扭之际,左爪顺势从腰间爪出,抓向无名的长棍。
无名也不示弱,待长棍前伸到位之际,无名身体一侧,右臂顺势下滑,长棍也跟随着右臂的方向,横扫泪之海小腹。泪之海见状,左爪立刻改变方向,护在身前,待两人各退三步站定之后,逍遥也走到了前方。
泪之海望着居中的无名,冷声道:“和尚,你不好好念经,非要多管闲事是吗?”无名念道:“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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