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炮打左相
飘洋过海2015-10-25 02:125,295

  经朱逢春这么一劝,朱老公爵渐渐受住眼泪,兰陵也站了起来,默默的站立一边。朱老公爵看了看四周的宝箱,募地!老公爵眼睛骨碌一转,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好半响才对朱逢春说道:“逢春,你看这批金币我们当如何处置?”

  朱老公爵戎马一身,为龙腾帝国效力,从未刻意贪图过富贵,求的只是为朱家后代子孙留个安身立命之所,他这么说便是摆明让朱逢春处置了。爷爷的心意朱逢春岂有不知,朱家历代做事光明磊落,绝不会贪图这飞来横财。朱逢春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爷爷让孙儿处置,那孙儿就直说了。这批宝藏原本就属于龙腾帝国国库之财,被索拉那这狗贼所贪墨,如今这批宝藏重现天日,我们理当归还国库才对。况且我们龙腾帝国如今正值多事之秋,需要钱的地方还有很多。孙儿将向陛下上疏一道,请求陛下将就这批金币,另外再从国库拨一笔款,用于赈济灾民!”

  “好!好孙儿!这才是我朱家好男儿!我朱家荣华富贵应该靠子孙们从战场上去打拼,而不是靠投机取巧,做哪些伤天害理之事得来。如果我们今日将这批金币收归己有,那么我们跟索拉那那个狗贼有何区别?”

  尔后,朱逢春继续说道:“兰陵是卡其拉家族继承人,今天我们就将这批金币交给兰陵,再由兰陵转交给皇帝陛下。孙儿现在思虑的是,我们将如何利用掌握的证据狠狠打击一下索拉那这狗贼。”

  朱老公爵沉思一阵,摇了摇头,说道:“这批金币谈不上证据,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批军款是索拉那亲自贪污的,索拉那的为人老夫很清楚,他大可将此事推给一个替死鬼。陛下也就顶多能治他一个御下不严之罪。”

  朱逢春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然后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设个局,让索拉那大大破费一笔好了,就当是为帝都受灾百姓做件好事。”

  “如何设局?”朱老公爵问道。

  朱逢春一阵奸笑,对爷爷说道:“明天上朝时,我们只需如此……如此,索拉那这老贼必定中计!”

  “好!就按逢春的意思办!现在离天明还有两个时辰,大家回头分别准备,明天早朝上一定让索拉那栽个大筋斗。”

  勤政殿,龙腾帝国政治中枢,卡其拉陛下会见文武百官,处理朝政的地方。两百年前,开国大帝洛•卡其拉在凡斯特城建立不朽伟业时,有感于前朝皇帝昏庸无道,不理朝政,朝中大臣则争权夺利,以至民不聊生,于是题“勤政”二字悬于大殿之内,喻意龙腾帝国历代皇帝和文武百官应该勤政爱民。

  索拉那步履漂浮地步下官轿,缓缓走入勤政殿外偏厅。这里是文武百官上朝前休息的地方,同时也是朝中各派大臣交锋的另一个战场。此刻文武百官已经在此侯着,离上朝的时间卯时还差一刻钟。

  “哧!哧!”索拉那刚一步入偏厅,里面就传来一阵掩嘴的偷笑声。索拉那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他们在笑自己这双肿得象金鱼一样的眼睛。昨天夜里,索拉那梦到供奉着祖宗灵位的祠堂突然燃起了大火,他想吩咐相府的下人冲进去救火,可是下人们不知道为什么全跑完了。他的几个儿子,孙子也全都不见了踪影。可怜索拉那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得亲自冲入祠堂抢救祖宗牌位。刚一冲入祠堂,就被浓烟给燻倒在地上。索拉那一惊之下醒了过来,才发现原来是南柯一梦。但是醒来后眼睛就感到刺痛无比,弄得他昨天晚上一晚都没睡好,今天起床对着镜子一看,自己者双眼睛已经肿得突出像金鱼一样。

  不过令索拉那气愤的是朱老头那边的武将们笑他也就算了,一向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文官也具都在掩嘴偷笑。“咳!咳!“索拉那咳了声怪嗽,扫视了一下还有敢于笑他的几个文官,心里记下他们的名字,暗自发誓回头就要他们好看。

  索拉那毕竟在朝中横行霸道贯了,他这么一扫视之后,果然就没人再敢笑,具都站起身子,对他拱了拱手:“左相大人早!”但是这些人里并不包括朱老公爵爷孙俩。此刻两爷孙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坐在两个相邻的位子上有说有笑,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索拉那步到左边一排位置之首坐定,打了个哈哈,然后对朱老公爵笑道:“老公爵今天好兴致啊!这么早就有说有笑,不知道老公爵昨天晚上睡得可香?”

  “老夫睡得香着呢!一觉就睡到天明,若不是下人叫醒老夫,老夫还想睡会呢!”

  “睡得香就好啊!呵呵!本相听闻有几百个火神教信徒围在元帅府外闹事,直到天明才散去,本相一直担心老公爵担惊受怕,睡不好觉呢!看来时老夫多虑了,呵呵!”

  朱老公爵并没因索拉那这貌似关心,实际上是在耻笑的问候而动气,反而反唇相讥道:“老夫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有什么好怕的。倒是有些人通敌卖国,残害忠良,如今受到报应了,连祖宗都不庇佑他,这种人才应该日日夜夜睡不好觉!”

  索拉那那里受得了朱老公爵如此明目张胆的针对他的嘲讽之语。赫然立起,指着朱老公爵怒道:“你!你说谁通敌卖国,残害忠良!老公爵!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通敌卖国那可是死罪哦!”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平日的所着所为老夫可能比你自己都还清楚!”朱老公爵这话中之话就是告诉索拉那,你丫府里埋伏的朱家眼线多着呢。索拉那一听朱老公爵这话就犯起了狐疑,也许他平日亏心事真的做得太多了,朱老公爵到底掌握了他多少事情他一时三刻那里理得出头绪。

  就在这时,偏厅外传来内侍的尖叫声:“陛下临朝!百官觐见!”

  “哼!”索拉那冷哼一声,一拂袖子,不再理睬朱老公爵,率领着文官,依品级排成一列,步入勤政殿。不过看他这嚣张气焰就比平时低得多了。

  “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朱老公爵暗自嘀咕一声,对手下武官招呼一声,也步入勤政殿。

  文武百官三呼万岁后起身,分左右各列一排。右边是武官,以朱老公爵居首。左边是文官,以索拉那居首。朱逢春身为国师兼太子太傅,理当站于文官一列。

  两厢站定后,高坐于龙椅上的艾伦陛下开始发话:“众卿家有事奏上来吧!无事退朝!”这话是例行行的话,若大一个龙腾帝国岂会无事呢。

  朱老公爵和朱逢春爷孙俩对望一眼,点了点头,决定按预定计划行事。于是朱逢春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朱逢春平时人畜无害,很多时候连殿都不上的人,今天居然有事启奏,文武百官具都感到惊讶,包括艾伦陛下在内。但是武官行列里几个知道内情的人却明白,朱家今天要准备跑轰左相一党了。

  “国师大人何事要奏?”艾伦陛下问道。

  “禀陛下!近月以来,帝都凡斯特城,北方多呼行省,合伦行省持续干旱,以至农田颗粒无收,百姓民不聊生。帝都凡斯特城聚集的难民已不下五万。臣恳请陛下开仓放粮,拨款赈灾!”

  “臣反对!”朱逢春话音刚落,左相索拉那就站了出来,瞪了朱逢春一眼,然后说道:“陛下!我龙腾帝国刚遭堪斯帝国大军犯境,虽然上次国师大人摔军奇袭塔克尔要塞,击退来犯之敌。但是堪斯帝国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微臣提议我们应该加强战备,而不是把钱用在这些不关痛痒的贱民身上。”

  “陛下!”朱逢春再次站了出来,说道:“民可载舟,亦可覆舟!如果陛下今日不关心百姓的疾苦,他日堪斯帝国再来犯境。陛下如何能得到将士效力,民众拥戴呢?”

  “哼!国库款项早已预算用于军费开支,没有多余的钱财用于赈灾,如果你朱家要自己掏钱赈灾的话,本相倒是没意见!”索拉那不屑一顾的说道,看这样子今天就是存心要当铁鸡公。

  这时,朱老公爵可真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指着索拉那的鼻子骂道:“你身为帝国左丞相,却不关心民众的疾苦。你看看你的那些手下,整日就知道结党营私,中饱私囊,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陛下可还记得,前朝灭亡之前,著名的游呤诗人歌德曾作下这样的诗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诗词中所描述的景象跟现在的帝都凡斯特有何两样?这可是亡国之兆啊!”朱老公爵骂着骂着,似乎一时控制不住情绪,轮起拳头就要冲过来打索拉那。

  以朱老公爵大陆第五剑圣的修为,别说一拳头实实在在的打在索拉那身上,即便是斗气一沾索拉那那瘦得象根竹竿的身子,也得拆了他这把老骨头。就连艾伦陛下都吓得站了起来,对站在朱老公爵身边的皇卫军副统领科比大喊道:“快!快拉住他!”

  武方几个高官早就商量好了的,怎么可能真正让朱老公爵打到索拉那身上。这只是朱老公爵故意演的一出戏而已。这戏是演给文官们看的,目的就是要告诉文官们,今天朱家要准备动手跑轰左相了,识时务的就别站出来挡道。老夫今天就要仗势是老公爵,连左相都敢打,其他小官们听好,敢挡道的挨了也是白挨。

  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团结得如同铁板一样的文官一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站出来指责朱老公爵敢于在朝堂上殴打朝廷命官。也许左相今天对几十万受灾百姓不闻不问这种态度真的是不得人心吧。

  刚才索拉那这一下子吓得不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道:“陛下!你要为臣作主啊!”

  高坐龙椅上的艾伦陛下心里暗自偷笑,但也不好明目张胆帮着朱家,只得假装生气的样子喝道:“这是成何体统,朱老公爵你当朕的勤政殿是菜市场吗?还不向左相大人陪理道歉!”

  “哼!”朱老公爵一拂衣袖,理都不理睬索拉那一下,样子嚣张跋扈到了极点。

  艾伦陛下只得干笑一声,好言对索拉那劝慰道:“左相大人,朕看此事就算了吧。朕想朱老公爵也是为万民着想,一时之气才对左相大人无礼的!”

  艾伦陛下好言劝慰索拉那这当头,朱逢春对爷爷微微点了点头,意思是前奏戏演得差不多了,正戏可以开始了。随后朱逢春又对兰陵使了个眼色,此刻兰陵早已急不可耐,看到师尊给他递了眼色,按预定计划,这时候该他上场了。

  兰陵躬身站了出来,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我儿又有何事启奏啊?”兰陵是艾伦陛下钦点的太子,他能够关心朝政,艾伦感到甚是欣慰。

  “启禀父皇!儿臣参奏左相索拉那四大罪状,其一、通敌卖国;其二、贪墨国库;其三、勾结朋党、其四、残害忠良。儿臣请求父皇治索拉那死罪,诛九族!”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朝堂上一众文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具都不知道说什么话好。若兰陵所参奏索拉那四大罪状属实,那么索拉那确实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再一联想到刚才朱老公爵演的那出戏,看样子今天朱家是有备而来。这个时候出来帮索拉那说话,那不是存心找死吗?群臣都是在朝堂上混了几十年的人精,哪里还有不明白这些道理的。那些单线条的人早就被索拉那清洗得干干净净了。

  索拉那此时早已吓懵了,兰陵所参奏的这四条罪状属不属实,他心里最清楚。兰陵既然敢参他一本,必定掌握了一定的证据,现在最关键的还是看看兰陵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镇定!一定要镇定!”索拉那心里一个劲的告诫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旦出错,那么辛苦经营了两百年的家族便可能毁于一旦。此刻在他心目中,朱逢春先说的什么赈济灾民,什么开仓放粮,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那还管得了这么多啊!保命要紧。

  朱逢春看了看索拉那颤抖着衣袖死命的擦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地紧张样,心里暗自偷笑。自己这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算是成功一半了。

  索拉那怎么可能轻易认罪,心里盘算了一番后,站了出来,然后扑通一声跪倒:“陛下!老臣冤枉啊!”

  艾伦陛下当然也不可能就这么直接定了索拉那的罪,当然如果证据确凿的话,他也绝不会轻易饶了索拉那。不过这死罪嘛,恐怕还是算了。真要把索拉那给*死了,他的这皇位恐怕也就坐到头了。艾伦陛下一开始就打心里准备放索拉那一马,现在关键还是得做通朱家的工作,假如朱家要死咬住不放的话,那也是麻烦事情,因为索拉那不能死,朱家更不敢轻易得罪。

  “但是朱家真要置索拉那于死地的话,为什么不偷偷进宫来面圣,直接定下罪状,然后抄家灭族呢?而要象现在这样在朝堂上公然弹劾,这不是等于给索拉那家族通风报信,让索拉那的儿孙有隐匿财产以及逃命的机会吗?相信索拉那安插在宫里的眼线此刻已经在去往左相府邸的路上了。”艾伦陛下心里暗自打着小鼓,猜测着朱老公爵的用意。募地!他一眼瞧见站于文官这边,朱逢春那又是偷笑,又是四处递眼色的骚包样,艾伦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感情朱家一老一小两只狐狸这是在演戏啊!

  艾伦能稳坐这把皇位四十多年而不倒,心智可不是盖的,沉吟片刻之后,艾伦陛下开口对兰陵问道:“我儿参奏左相大人这么重的罪可有证据?”

  兰陵从怀里摸出昨天晚上在左相老宅密室里找到的六箱金币上的封条,走到户部尚书尼米斯面前,然后说道:“请问尚书大人!这封条上的官印可是户部衙门的?”

  尼米斯仔仔细细看了看这官印,然后说道:“这确实是户部衙门发放军费的封条和官印。”

  “那我请问这打有封条的军费应该最后归到谁手中呢?”兰陵继续问道。

  “按程序,户部拨出的军费由左相门下中书省签收后,运往前线,并由军队里的军需官收存。”尼米斯答道。

  “有劳尚书大人了!”兰陵对尼米斯拱了拱手,然后沉声喝道:“抬进来!”

  这时,有宫内侍卫将六只箱子抬了进来,摆在勤政殿正中。兰陵打开其中一个箱子,然后对艾伦陛下说道:“父皇!诚如尚书大人所说,这批金币应该在青龙军团军需官手中。但是儿臣昨天却在左相大人的老宅密室里发现了这批金币。儿臣请问左相大人,你对此作如何解释?”

  兰陵一席话说得有理有节,逻辑清晰,现在即便是傻子都能看出是索拉那贪墨了这批军需。随后兰陵将手中黄色封条递到艾伦陛下手中,恭声道:“请父皇明查!”

继续阅读:第5章 国难显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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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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