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的帝允,一直观在仔细观看着杜欲则眼睛,要看清他的内心波动。
只是这此帝允失望了,因为帝允从杜欲则的眼中什么也没发现,因为这一次杜欲则眼中没流露出一点的情绪波动。
杜欲则突然笑了,道:“怎么样,你是不是很失望。”
帝允也笑了:“没有,现在我还是得到我想要的答案。”说完竟自顾的走到烟青面前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月幽”。
杜欲则道:“还是没能瞒过去你小子。”
帝允道:“前辈过谦了,如若前辈不想露馅的话,就凭前辈刚刚演技,足可以瞒天过海了。更何况小子一个晚辈,姜还是老的辣。”
杜欲则笑道:“你还是不要往我这张老脸上贴金。其实在你说出‘六千年独身一人生于此地,就不感到寂寞吗’这些话时,已经想到老夫毫无杀人之心了吧。”
“没错,在小子听轻哥讲述了‘邪儒’过往后,就明白前辈你不是真的要打杀我们,是逗我们呢。”帝允笑容不改道。
帝允看着杜欲则一副续听下文的意思,只好接着道:“‘儒’之一字,从‘人’从‘需’。就是说他们的思想学问能够安定别人,说服别人,为人所需。是自鸿开天辟地以后,能称当‘儒’者多为有道有德之士,前辈即能称为‘邪儒’,自日晓是非,明事理的人有道之士。自知我们杀戮那黄雀实非情不得已,自也不会为难我们了。”
杜欲则笑着接道:“可是老夫‘邪儒’之名邪在前,古圣有云‘汝为君子儒,毋为小人儒’。可见儒也是分为君子儒与小人儒的,小子你又怎知老夫非是那小人儒。”
帝允道:“轻哥有言,前辈行走生境之时,疾恶如仇,逢恶必诛,方正刚直,只因手段过于激烈,是以得了个邪的称号。我想此邪是异而非恶吧。”
杜欲则改而言他:“现在的小辈都是如此利害吗?是不是每个人都嚷着要开创别道。”
帝允看着杜欲则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帝允心中傲气改,朗朗道:“天下本也无长生不灭之法,也是前辈先人无数年的试探,呕心沥血才创出的。即然那些前辈能创出,我怎么就不能创出。他们是人,我亦是人。前辈不闻‘帝王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
杜欲则哈哈大笑道:“是老夫墨守成规了。难道是老夫真的老了?”
轻名三人看到帝允与杜欲则侃侃而谈,吊着心终于放了下来。
杜欲则又道:“小子,你刚刚说你有离形这里的方法,可是真的?”
帝允哈哈笑道:“前辈资历经验不知比小子多多少,更在此渊中待了六千多年,尚无离开之法,小子只来此数一,又怎会有离开之法。”
杜欲则听道此不仅骂道:“还是上了你小子的当。”
帝允道:“那里,是前辈在此地侍的久了,寂寥之下一天也不想待在这里,所以听到小子有离开的方法时,就不再逗我们这些晚辈了。”
话音一转,帝允问道:“前辈在这里待的久了,可探知这里的辛秘。”
听到帝允此问,杜欲则突然怒笑道:“这里本没有什么辛秘,但是因为老夫,这里现在没神秘了。哈哈”帝允自是听出杜欲则话语中怒气与嘲讽。不明其心,自不能接其言。
杜则转而对四人道:“其实这‘煞渊’就是囚禁老夫的监牢。”
轻名三人立时脸色大变,没想到其中竟有这么大的辛秘。
而帝允仿佛事前就已知晓,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
杜欲则看着帝允道:“看样子,这此也早让你这个小辈事前想到了。”
帝允道:“帝允也只是大胆推测,没有十分的把握。”
杜欲则道:“那小子你就说说你猜测到了什么。”
帝允道:“想想前辈失宗的时间,再对照一下现在前辈所困之地,晚辈不仅大胆作出这样的猜测,前辈你看一下对不对。”
“三尊在神通达到一定的境界时,发现了一些天地辛秘,而其中就有分化生境的方法。三人不知什么原因欲分化生境,但想来前辈也是知道一定的天地辛秘,不欲他们就此分化生境,所以就做出阻止。三人一意独行,又为防前辈分化生境时前来作乱,所以就事将前辈禁制在此地,更派出一些弟子在这里看守,这些弟子中后来更有人在华云山巅创出了三清宗。”
“前辈,不知小子的猜测对几分。”帝以问杜欲则道。
“你这小辈果非凡人,只凭这此就猜出这些来,除了一些辛秘,所有的事几乎全猜对了。”杜欲则笑道。
帝允虚心问道:“不知小子还有那些没有猜中?前辈能不能告知。”
杜欲则沉吟一会儿道:“你已猜测到这此,老夫就不防再告诉你们一些。其实当时被禁制的不止老夫一人,还有几个当时直追三尊的大人物。当时我们是一起反对三尊分化生境的。”
这次是轻名试问道:“可是当时‘狂道’,‘笑佛’,‘鸿儒’这些人。”
杜欲则道:“小辈,你知道这些人,可见你看过一辛秘典籍,没错,你所说的这些人都是被禁制之列,但是当时被禁制的人还有很多,六千年下来,能知道他们的人恐怕也不多了。老夫也就不和你们说出他的名子了。”
杜欲则说完这些脸上一片萧瑟之色,身体更是尽露苍桑之态。
帝允这时道:“即是如此,困住前辈于此,到底是何禁制?”
杜欲则回过神来道:“此渊被三尊以大神通,设下《十绝》奇阵。”
烟青这时插嘴道:“这《十绝阵》有特别功用?”
帝允三人也是看着杜欲则,等待着杜欲则的回答。
杜欲则道:“《十绝阵》以道教封印之力为基,封印一方空间。禁此要在此空间的一些能力。”
“此阵名为十绝,即此阵的十种规则。
绝虹,在此阵中虹光御飞之术失用。
绝音,此阵中声音再大也传不到外界。
绝出,此阵有进无出,出则受九天离冥焰袭体。
绝阵,此阵之中,一陈阵法将都失去功效。
绝灵,外界的天地灵气无法度入此阵之中。
绝物,但凡此界中死物,任何力量也无法摧毁。
绝幻,一节幻术在此阵中尽皆无效。
绝神,人的本命之神也无法离出阵外。
绝雷,此阵之内天地雷电之力不生。
绝望,一入此阵,出阵无望。”
“那前辈的意思是,这‘煞渊’就是《十绝阵》封印的空间。”帝允问道。
杜欲则道:“没错,这整个煞渊都在《十绝阵》的封印范围内。”
帝允道:“前辈在此待了这么长时间,就没有想出这《十绝阵》有什么破绽吗?”
杜欲则道:“老夫也算得上是学识渊博了,可是正应了那十绝中的第十绝,在此的六千年中已经对出去绝望了。”
帝允四人听连邪儒杜欲则这样人物,都对这《十绝阵》绝望了,心中不仅一阵黯然,对离开此地的念头有了消散迹象。
不想再消磨意志,帝允转而道:“只是小子有一点不明,此渊中除却我们杀戮的黄雀,怎不见其他生灵出没。”
杜欲则道:“那是因为在我被禁制于此二千多年后,不知怎么,之渊中的一潭青池怎么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凶煞之气异化。渊中生灵多以此青池中的水为生,自从饮用了那些被异华的水后,不知怎的,体质生性都发生了大变,变的凶煞嗜血。从此开始相互撕杀。百年后就只余这群黄雀了。而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就每天与这群黄雀缠斗,他们也就成了我的玩物。所以刚开始才有说他们是我宠儿的那一说。”
杜欲则停了一会儿,又道:“这‘煞渊’也正是那时老夫为此渊命的名。”
“几千来,前辈对那潭青池之水,可有什么发现。说不定我们那就是我们离开的希望。”听到杜欲则说有一凶煞之潭,不仅眼一亮。
烟青凑到帝允面前道:“帝兄弟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帝允道:“三位哥哥,你们想一下,刚刚前辈说青潭发生变异的时间,与生境发生的什么事相稳合。”
轻名三人都陷入一阵沉思。最后还是轻名第一个道:“凶境,凶境的分化。”
杜欲则这时忍不住问道:“凶境是什么?”
又有了离开的希望,帝允四人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帝允笑道:“我们忘记前辈你待在此已有六千年了,对外面的情况不是很了解,现在小子就给你讲讲生境现在的情况。
说着帝就把三尊分化三境,妖族浮现,人妖大战,妖皇裂再从生境分化一妖境妖,人妖大战之年邪煞之力横行,不得已怙尊再分为凶境这些大事讲给杜欲则听,最后也给他说了现下六境的情况与三尊失踪的事。
听完帝允说的一切,杜欲则叹道:“没想到六千中,竟发生之么多大事。生境更是一化六境。”
杜欲则转而仰天叹道:“天意,天意啊。该来的还是会来,该来的还是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