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我杀死了妖兽的首领,是真的么?”殷小四靠在沙发上,心情起伏不定,胸膛里吕洁静静的依偎着。
“恩,那天我跟妈妈就在你家楼下……”吕洁不再说下去。
殷小四来回抚摸着她的头发,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
吕洁没有追问下去,垂下头,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刻宁静且温暖的幸福。
“那我们的事……你跟俊杰说了吗?”
“没……我……不敢……我只告诉他我有喜欢的人了。他当时的样子看上去很难过……”吕洁抬起头,捧着小四的脸颊:“我只是为了接近你,想天天都看到你,可是当我知道你和俊杰他们划清界限之后,我很害怕,我担心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了,所以那天我才……”
“唔,这件事还是让我来和俊杰说吧。”小四仿佛能够体会等待一个十年后的人是什么滋味,在这一刻他确实感动了,然而现在他再也不能像当初对待俊杰他们一样选择离开她避免她遭受心中邪魔的伤害,因为离开她不也是另一种伤害吗?显然十年的等待程度远远大于这未知的惊恐,他想去他妈的命运,去他妈的恶魔,命运只是指引着一个人在狭窄的圆圈里冗长的打转,然而打转的人却不知自己已经被困,好吧,该来的统统都来,我可不怕你们。虽然说了一些不好的词眼,但却足够摧毁心中紧绷着的负累,他释怀了。
小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对吕洁说:“小洁,等尤公主这件事完了之后,我去和俊杰他们道歉。”
……夜朗星稀,皎洁的月光布满了虚空庭的上空,远远的看去就像一座迷雾中闪光的古城,城中的某处大宅剥去了所有的光亮,与四周迷彩的光线形成鲜明的对比,这里是黑洞洞的一处,宅中的过道上亮起了一盏烛光,沿着楼梯一直向地下室移动,皮靴沉稳的落在木板上,一声一声的踏破了这里所有的静悄。
掌烛的人将烛台放下,借着微弱的光线踢了踢靠坐在一旁柱梁上昏睡的人:“喂,老六,起来起来!”
盖宁耸了耸鼻子,发出两声猪叫,迷蒙的睁开眼睛嘀咕着:“三更半夜的,睡了吧,明天再说。”
“废什么话,赶紧起来,把那丫头拖出来。”郁麒麟提高了音量,同时掏出了一个布袋在地下室的空地上挥洒着粉末。
盖宁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将旁边麻袋口上的绳子解开,又使劲将里面的娇躯拖拽了出来,女孩的嘴上贴了胶带,眼睛也被黑布蒙了起来,她蜷缩在一块,僵硬的身体正在瑟瑟发抖。
“把她拖到这边来。”
盖宁听从郁麒麟的吩咐,生生的将女孩贴着地面拖了过去。
“好,就这个位置,你站远点。”郁麒麟说完之后继续有序的撒着粉末,过了一会,他挺直了腰向后退了两步,退出了粉末圈出的范围。
尤公主躺在地下“唔!唔!”的挣扎着,她的脑中一片混乱,然而直觉却告诉她危机正潜伏在她的周围。
郁麒麟闭起双眼,双手起势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诛灭欲望的空灵,星罗棋布的兽之骨,击垮我的血肉和灵魂,漂伏云海沧澜的队列,请允我瞳射一切角逐的太阴——凝血咒”
地面平白的射出红光,光线照射在偌大的地下室内,一片昏暗诡异的气息,盖宁仔细观察,这些光线正是沿着粉末撒过的线条隐射出来的,而这些线条的形状却像个极其诡异的阵势,身为魔法师的他深深明白这“凝血咒”是何种等级的招术,虽然郁麒麟需要此种神秘的阵势催发才能发动凝血咒,但是仅仅做到这样就已经可以说是高深莫测了。
郁麒麟挣红了眼睛,一大半的脸面没入了黑暗的阴影里,一副得偿所愿的高傲姿态,看着地下无法动弹的尤公主说:“殷小四,再有三天就是你的死期!”
盖宁一直都对郁麒麟的做法非常不解,于是拍了拍他的背问:“二哥,为什么非要忍到三天后才动手?”
“哼,什么时间动手对我们来说确实没有什么区别,但对殷小四来说……”郁麒麟停顿了一下,终于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他认为自己的计划实在完美:“就算我整不死他,也要让他元气大伤,第二天的半决赛他就必须得放弃。”
“噢~~~”盖宁恍然大悟,摆出于京旺式的后知后觉姿态。
“二哥,你简直太聪明了,七少之中论狡诈……哦,不,不,论智谋无人能敌啊!”
郁麒麟转过头瞪了一眼进入逢迎拍马*阶段的盖宁,随后沉沉的垮下了脸。
如果我是智谋第一的话,又何必畏他王寒风,你们真的是太不了解老大了。
郁麒麟有些不快的说:“现在我不能离开这女人百米范围,你马上出去买些吃的回来。”
盖宁听到后唯唯诺诺的迈出了脚步。
“还有,我再说一次,这件事情如果让第三个人知道,你就做好死的觉悟吧。”
“哦,我知道了,二哥,你放心,我又不是胖子跟瘦子那两个大嘴巴,我的为人你清楚的。呵呵!”
“呵呵,你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贱格啊!”
盖宁的表情尴尬了,立即意识到自己刚才明显的是在背后说老四老五的事非,于是闷声的说的句“我去了”,赶紧的离开了地下室。
……风月大厅后堂。
“月大师,徐飞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这都已经第五天了。”于京旺焦急的团团转,然后被身旁的另一个女孩拉住了。
“哎呀,你别转来转去的好烦!”
“哎呀!赵菊仙,你还嫌我烦啊!话说回来你在这边干什么?你平时不是整天骂徐飞废人么?现在他真的废了你来幸灾乐祸是么?”
“你……”
“你们两个稍安勿躁!”坐席上的月沧残喝了口茶,摆了摆手,于京旺和赵菊仙立刻排成排恭敬的低下头。
“徐飞基本上已无大碍,恢复只是时间问题,我看他这两天就差不多该醒过来了,你们先回去,明天再过来吧!”月沧残放下茶杯,起身背着手向后门走去。
“是!”剩下的两个人默默的应了声,在确认月沧残已经离开之后,互相对视翻着巨大的白眼。
“我靠,你还翻我的眼,你这个泼妇!”于京旺张口大骂。
“我们赵家家训是:不听猪唱歌。恕不奉陪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