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生堂。宇文岚点点头。那几个字是用华夏帝国的文字书写的。“是联合研究？”宇文岚问道，“那段时期我还没有下界，当时交战的国家是？”“华夏帝国同时跟欧罗帝国、白金修罗帝国交战；黑银修罗帝国同时跟白金修罗帝国和白虎帝国交战。”清空边说边跟宇文岚来到附近的饭馆里坐下，随便点了几个菜。“还真是三界大战。”宇文岚端起茶抿了一口，“欧罗帝国跟华夏帝国同是九州世界的国家；黑银、白金倒是素来不和；问题是白虎帝国怎会搅入这场混战？”
“为了那项技术吧。”清空脸上的笑容渐隐，“完全的死士，无比忠诚而强大的军队。这简直是当政者梦寐以求的东西，不想要的人才奇怪呢。”难道，苍狼帝国的君王也参了一脚？宇文岚趴在了桌子上。回想起来，当时攻打苍狼帝国的那些兵士似乎也有些不对劲，难道他们是生物兵器？“话说回来，清空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宇文岚盯着清空的眼睛，连敬称都忘了加。
“因为我当时是研究所主管。”清空灿烂的一笑，“别告诉别人哦，尤其是紫音。”
“你！”宇文岚一拍桌子站起来，没想到用力过猛，那张木桌竟被他拍做两段。但更令人惊讶的是，周围的食客只是瞟瞟他们，该做啥做啥，并没有太留意。或许是因为发生这样的情况是家常便饭。宇文岚看了看周围，尴尬地坐下。店小二跑过来为他们换了张桌子。“客官，榆木桌一张，五两银子。待会会一起记账。”“抱歉。”宇文岚不好意思地摆摆手。
“你也不用这么愤怒，我虽然是主管，不过只是个挂职主管。平时完全没让我参加管理。”他耸耸肩，“我当时在华夏帝国军机处做事，跟皇帝关系不错。他一高兴就把我挂到那里去了。虽然我不管理，但是研究情况我还是大致知道的。”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具体不多描述，不然今天的晚饭你也吃不下了。反正很惨烈就是了，当时死的试验品数量是以千计的。别瞪我，我也无能为力。”
“二百一十岁。”宇文岚冷哼了一声，“我们都还真的相信了。”“年龄并不代表什么。”清空恢复了他那清远的笑容，“您老人家活了十万岁，对此应该也有体会吧？”宇文岚瞥了他一眼。“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对你没有好处吧？”
“好处嘛，怎么说。应该辩证的去看。”菜上来了，清空稍微尝了一下，“味道不错，就是贵了点。”他又看看死盯着自己的宇文岚。“好吧，我说过我们是同样的人，我们的愿望也非常相近。所以我在实现愿望之前会全力帮助你。小二，来壶好酒！”清空招招手，“所以你可以完全信任我。”
宇文岚动也不动地注视着清空。面若少年，一头银白色的短发，浅棕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完全看不透这个人，也分辨不出他是敌是友。“你要我相信你？”宇文岚往杯子里倒满酒，闷头一饮而尽，“除非你投入我的麾下。”“你的胃口不小嘛。”清空轻轻抿了一小口酒，“不过我是无所谓。要让我叫你少主也未尝不可，因为我的愿望还仰仗你来实现。”
“把你的愿望说来听听？”
“这是第三次说了，我的愿望跟你类似。”清空给宇文岚盛满酒，“不用问那么清楚。想想你的愿望，就大概知道我的愿望了。”他眯着眼睛。“抱歉，这是不能说出口的。”
“就连在荒无人烟的地方都不能说？”宇文岚挤着眼睛。“是的。”清空不厌其烦地一篇篇重复着那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因为天会知道。”
“嘿！聊些啥呢？”易辉突然从旁边冒出啦，吓了宇文岚一跳，“哇，菜都点好啦？那我就不客气了！”在易辉大快朵颐的时候，宇文岚一门心思都在想着清空的话。天会知道？那是“神会知道”的意思吗？这句话倒是没说错，不过仅限于一位神灵，那就是天道。天上地下，天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除了一个地方，那就是人的内心。无论是人，还是神，内心的想法是天道所不知道的，也是天道唯一的盲点。不过清空再怎么说也只是个人类，他又怎么知道天道的存在？
人类？等一下。想到这里宇文岚又转变了思维方向。清空真的是人么？他这“人”的概念包括了人类、妖灵、修罗，甚至炎魔。自己目前没有神力，也辨别不出化作人类的神灵。如果清空他是神灵的话，恐怕就解释的通了。他暗自微微点点头。
··············· ··············· 由于天色已晚，四人决定次日早晨再进行招募。半夜时分，宇文岚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客栈。他的踏雪无痕更进一步，脚尖连地面都没有接触到。夜里的猎头谷非常安静，月光悄然流泻在这一片荒芜的大地上。他很快移动到了外边的沙漠里。那一座座沙丘此刻却幻化成了一座座银山，在夜幕里格外醒目。
宇文岚躲在了一个大沙丘后面，脱下了上衣。他身后那个黑色圆月比之前稍微变小了一点。深呼一口气之后，宇文岚开始在口中默念着一些祷词，细碎的声音从他口中如涓涓细流一样流淌出来。而他背后那个黑色的圆月和手背上的神衔也都开始发出蓝色亮光。没多久，天空中有一道光芒闪现，流星一般落到了宇文岚的面前。
光芒有些耀眼，宇文岚眯起了眼睛。很快那灿烂的光芒逐渐消退，出现在他跟前的是一位浑身飘逸着光芒的少女。少女表情沉静，面容身段都美得让人啧啧称奇：瓜子脸美玉无瑕，柳叶眉漆点墨画；一汪秋水含波多情目，两片似血娇唇蔷薇花。闲静时若秋月照水，动作时似春柳扶风。笑中几分羞涩，体态一丝从容；身着刻丝青袄、碧莲锦裙；头上金钗闪耀、珠钏分明。非是凡间女子，乃是九天诸神。
哪怕是雪嫣汪茜，在那凡间难得一见的容颜面前也黯然失色。“臣妾璇姬参见青帝陛下。”女子看见宇文岚之后，忙单膝跪下，“不知陛下有何吩咐？”她说话的声音就跟歌唱一般婉转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