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一一困扰着他,和尚说的对,一切都要靠自己解决。可自己还是修为不够,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捆绑自己灵魂的力量,那种强大到似乎让海山永远都不能反抗的力量。
努力增加修为,这是海山目前唯一能做的。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有一种直觉,自己和那个契约、公正、自由女神绝对有着密切的关系。女神被封印,也绝对和他有关,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似乎就是将女神从封印中解救出来。
可是,心里更强烈的念头却是,戒指里不可能封印了一个女神,因为神的力量何其强大,怎么可能被封印呢?也许戒指里就只是有一个女神的投影而已。
他更着急的,是自己怎么样才能够打破那根捆绑自己灵魂的绳子,怎样才能够敲碎布置在自己灵魂上的枷锁。
在海山的心里,从来没有过如此渴望得到力量,他想起了华锋的话,现在让他重新学习西方的魔法将来的成就不一定有武术高,重新学习西方的剑技训练原力成为剑师或者剑圣他已经错过了学习的年龄。已经十三岁的海山,没有重新来过的资本了。而且,他生活在九州,离西方太过遥远,可谓是可望不可及。
“只有努力寻找修仙的功法,练习内功。”海山下决心道。“要快!要快!”冥冥中有一个声音似乎在不停的催促他。
不知不觉睡着的海山,迷迷糊糊的做着梦。就梦见自己变成一个睡在黑巷子里的乞丐。一只巨大的黑野狗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的,闻自己是不是死透了,好决定从哪下口。野狗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芒,海山心里害怕,想动几下抗议自己还活着,黑暗却像沉重的钢铁一般压制着他,让他无论怎么挣扎都动弹不了。忽然场景一换,他突兀地站在一片黑暗的荒原里,还是那条巨大得像牛犊一般的野狗在咆哮着追赶自己,可是自己越跑越慢,黑乎乎的大地像是雨后林中粘稠的泥浆,紧紧裹在他的脚上。眼看野狗越来越近,突然,野狗张开大嘴,喷出一团青色的火焰,火焰瞬间就扩散得到处都是,剧烈燃烧在他周围。眼看就要把他活活烧死,一阵白光闪过,野狗火焰和荒原都消失了。天地间只有圣洁的白光照耀着,白天出现在戒指光影里的女神站在遥远的地方看着他,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目光啊,凄迷,哀伤,倾慕,眷恋,目光毫不遮掩的翻涌着的爱,如同浩淼的大海。一滴泪珠从女神的眼角落下,滚到海山的手心里。
海山感到手心一阵灼热,这股灼热从手心一直烧到心脏,烧得海山的心剧痛的直抽搐。“不要哭,我说过,永远不会让你哭!”海山睁开眼,歇斯底里的呐喊着。
四丫从隔壁跑过来,紧张的问他:“海山,你怎么了?”
“是一个梦,一个噩梦。我没事,你去睡吧。快去吧,真的没事。”
“噢!”四丫答道,转身回去,突然回头问道“要不要我陪你睡啊?”
“呵呵,好啊!来,快上来。”海山一把抱住瘦瘦小小的四丫,扯被子盖上两人身上。海山心里很害怕,只有紧紧抱着一个活着的生命,才能让他感觉到一点安全,用这点微弱的安全感驱散罩在心头的黑雾。
“海山,我……”四丫想说什么。
海山抚摸着她的秀发,轻轻说道:“嘘,小丫头,快闭上眼睡吧,马上就要天亮了。”
“嗯!”四丫甜甜的一笑,闭上眼睛。
“没发现啊,这小丫头渐渐长大了,叫你这么温顺可爱,脸蛋儿长得也算秀气。等你再长大一些,少爷我非应读者的要求推倒你不可!”海山心里头嘀咕着,慢慢睡去。
没睡多久,海山就听见了鸡叫,大约有三四点了。海山再睡不着,搂着四丫温软暖和的身子,琢磨起自称乔达摩•悉达多的野和尚传授给自己的三本经书。
琢磨着琢磨着海山就明白了,三经都只是外功,看样要想发挥出全部威力,只有配合佛家的修心境界才行。就像野和尚上说的,能够触摸更多维度,能够触摸到更多的力量。这些离开佛家内修功法是不行的。海山当然也可以去读佛经,可惜,他没有那个耐心和时间,用几十年的读经和参悟去掌握一种力量。
“看样只有想办法拜道家修仙者为师这一条路了。”海山叹息道。可是三经都是好东西,这点海山清楚,就只看这几年练半吊子货易筋经的收获,就清楚这是不容置疑的。
海山再具体分析三经,发现华锋所教的,只有真正易筋经的三分之一。还有一些似是而非的,看来是华锋自己补上去的。心里不免赞叹起华锋的意志坚强,就这半吊子功法他都能坚持修炼有成,简直是吃苦耐劳的典范。
易筋经是动功,洗髓经和塑骨经是静功。可三功都要求在太阳能够照射全身的时候修炼,而且还要在环境清幽的地方才行,而且在练习完三功之后,最好能常年住在野外,接受月光的洗练。就像是钢铁炼成武器后淬火一样。
“怪不得苦修的小乘佛教都讲究不多穿衣服,不住屋子,坚持在野外修行,不准有财物。我还以为他们都是自虐狂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呀。”
三经都有详细的图样和解说,看样子,必须苦修三、四年才能小成,若要三经大成,必须有十年之功。海山盘算着,自己吃点苦,争取早日小成。小成之后,出门到野外去淬火,以求大成,还能顺便去名山寻仙师,正是两不耽误的好买卖。至于所谓的功名学文,学了有什么用。上面没人,就是花个十年二十年考中了举人,也不一定能放实缺。若真能举一国之力,或许能对自己的问题有所帮助,可是一个平民想混到那个程度,可能性比流星砸中脑袋也大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