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一种行为叫绑架,你明白吗?就像我,我让王家把贩卖私盐的利润分出大半给那些官,就算后来郾城里有别人红眼妒忌王家,可只要那些官还在,王家就能继续卖下去。谁要是打击王家,谁就是在打击那些官。这就是绑架,明白吗?同样的,孝道,就是绑架了孩子对父母的爱,绑架了父母养育子女的爱。回报孝敬父母,不能孝到把自己杀了煮了,你明白了?他们就是利用一点点站得住脚的理由,把孝的范围给无限扩大了。大到孩子要对父母无条件服从,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不能保证自己完整的人格,不能有自己的尊严,这就是孝的实质。同样的,程子学说也绑架了文字的传承,文字的作用是巨大的,但文字的传承却不仅仅是只能传承程子的想法,可是现在程子的徒子徒孙们绑架文字。变成只有程子的徒子徒孙才能教别人读书识字。程子的千代灰孙子们在教人认识使用文字的时候,只允许人们读他们自己规定好了的书。那些由他们选定的四书五经,就是一个万年腥臭的大酱缸。读书的孩子都是一块块白布,把孩子丢进去,然后染成腥臭的酱色出来。”
海山迷惑的眼睛,逐渐清晰,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这些话,让海山有豁然开朗的感觉。看见海山如此,奥博王陛下决定加把劲。
奥博拉着海山坐好,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他的“小弟养成计划”。“你知道程大圣人有一个鼎鼎有名的后裔叫程融的吗?他就说,孩子和父母的关系,分成两段,一,是生孩子。二,是养孩子。你知道男女为什么要生孩子吗?因为生孩子的运动,可以给他们带来快感。所以,怀了孩子,只是他们那个为了追求快感而运动的结果。这不值得孩子感激。就像是瓶子里装了一个桃子,桃子取出来,孩子和父母的关系就结束了。只有辛苦的养育孩子的爱,才值得孩子用爱去回报父母。但这个是爱,不是孝顺。爱是有限度的,父母能要求在年老的时候让孩子养育,可以要求孩子们尊重父母。可是程子和他的灰孙子们是把爱给藏了起来,用孝偷换了爱,又把孝里面塞进了很多他们自己想塞的东西,让人们因为爱父母而接受这些被改变过后的孝。于是,就变成了父母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决定孩子的生死,他们养不起孩子的时候可以埋掉,卖掉。没饭吃的时候,可以杀掉,也可以跟别人交换对方的孩子吃掉。想要讨好皇帝的时候,也可以煮掉!”奥博王陛下努力地扮演着他魔鬼的角色,用语言引诱着海山,进行他的“小弟养成计划”。
雾散了,初升的阳光柔和的撒在两人身上。海山顾不上听奥博说法,迫不及待的找到一块空地方开始练功。
野和尚传授的三经,修炼起来全然没有华锋传给自己的那种艰涩的吐血感觉。从头到尾都能够一气呵成,每次练完之后,也没有原先练习华锋版易筋经的痛苦劳累感。
就这样,海山越练越顺畅,只是野和尚版的易筋经对修炼环境和时辰都有苛刻要求。目前易筋经只能早晚修炼两次,而且没有太阳的阴雨天不能修炼。从此,海山又开始一种规律的修炼生活,早晨四点起床,练习刀法枪法,六点出城跑到老林里修炼到九点。等到阳光变得热烈,他已经修炼完毕了。然后海山飞奔回城,再潜入私塾学习。只是自从认识奥博,在奥博的努力灌输下,海山已经纯粹把私塾当成学习文字而不是求‘道’的地方了。
中午一般都在私塾吃饭,下午放学之后,海山会赶到老林里,正好赶上做晚课修炼易筋经。不等太阳下山,海山就会赶回家,因为天一黑,城门就会关闭。
奥博家的盐井就在老林外二三里的地方。所以奥博回不回家都无所谓,自从练习三经之后,他也很少回家。只因他的速度慢,不能像海山那样来去如风。
因为有以前苦练山寨版易筋经的功底,海山只用一个月的时间,就突破了易筋经开始修炼洗髓经。洗髓经和易筋经的修炼时间和环境要求相同,就这样,海山过了一年多一天来回出城四趟的生活。
眼看海山都快要突破洗髓经,进入塑骨经了,可奥博王陛下的易筋经甚至都没有小成。走起路来,是比以前快点。可是即使和没得到三经前的海山比,也还还差十万二千里。
奥博没有被华锋折磨过,也就没得得到过华锋那股子死钻硬磨的性格,想想当初只有一些山寨版易筋经的华锋,就是靠着这种咬牙苦练的精神,硬是把功夫练到三级顶峰,否则当初他也不可能逃脱高阶剑仙不断地追杀。等后来遇见高登改造了身体后,实力更是提高到四级顶峰,一举杀掉那个高阶剑仙。
野和尚教的功夫,都是枯燥乏味的,需要持之以恒的。就那几十个怪异动作配合吐纳规律寻找人体内的能量点锻炼。几百日那么不断重复下来,也确实会磨掉人的耐心。
奥博就是如此的被磨掉了耐心,常常几个动作一作,剩下的就开始敷衍起来。又没有人监督,全靠自觉。若不是海山每天坚持着修炼,恐怕奥博王陛下早把三经抛在脑后,然后大骂野和尚做生意不厚道,尽拿假货坑人了。
因此,奥博王陛下的进步缓慢也是在可以说是情有可原。
小龙精魔龙一直跟着海山,海山练功的时候,它或者潜伏在海山身体里睡觉,或者飞到附近玩耍,从来不要海山*心什么。魔龙也不闯祸,也不是杀生,唯一的缺点,就是胃口太大,遇见它喜欢吃的,不论来多少,都能吃得干干净净。吃到幸福的时候,还会在海山身上打几个滚来表示自己的兴奋心情。仿佛那个小小的肚子,就是传说中的陷空山无底洞,只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住着老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