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海山就要撞到三级武士的三亭大刀的攻击范围之内,就在武士判断了海山的移动速度将刀推出的刹那,海山一顿脚,身影骤然停顿,扬手射出一柄飞剑。飞剑一闪后,斩断了三级武士的右手手臂。刀依惯性推出,大方向未变,但因失去右臂的支撑而失去了准头,海山团身扑上,看准时机用左臂架住三亭大刀于肋下,同时刺出飞剑。颇有上撩味道的一刺,将三级武士的喉管刺穿,一直到刺断武士的脊椎骨才停下来。
飞剑太多犀利,三级武士的神经被断后,他仍没有发现,只是愤恨的望着海山,张开嘴向海山脖颈的动脉咬来,要为自己的右臂报仇。
别说海山才练两经不久,就是那个野和尚,也不敢就这么把颈动脉送给个三级武士咬。人的咬筋力量最大,牙齿又最坚硬,别说人不可能练到铜筋铁骨石肤的程度,就算是真的皮肤硬若石头又怎样?真把人惹急了,石头都能啃出印子来。
海山情急之下,一头顶向三级武士袭来的头颅,“砰”的一声过后,武士的头颅飞了出去,海山的脑袋伤上加伤。
“耶!真是时代不同了,到处大变样,现在这脑袋都能当暗器了?谁发明的这是,太有创意了。”人形的白蛇悠闲的拎着飞出去的脑袋,晃悠了进来。
海山知道她是不理会还好,一说起来就能说到空气开花,顽石点头的主。自顾自的将脸上的血抹了抹,捡起自己的两柄飞剑,以及死去的两个剑仙手中的飞剑。包裹好了,别在身上。
带着白蛇来到那一排的柜子前,海山用飞剑一个一个的砍开锁头,只见柜子里小半存放着银锭,少量黄金,铜钱最多。
依照海山的想法,是只把白银和黄金弄走,铜钱就不要了,那玩意背着太累。可白蛇不乐意,唠叨着说海山不知道爱惜钱财。说她的主人曾经说过:“你用什么态度对待钱,钱就会用什么态度对待你,你若把钱当狗屎,那钱也会把你当狗屎。你若把钱当爹供着,钱爷会把你当爹,争着往你这跑。”
说老实话,海山是觉得这话有道理,可问题是在白蛇那举一反三的丰富语言魅力下,愣是让海山听的头昏昏沉沉。
就这样,白蛇当起了监工,让海山背着超大口袋来回四趟才把钱庄搬干净。另外就是一些为数不多的质押在钱庄的珠宝首饰,白蛇可一点都没让海山费心,统统装自己兜里了。
将趁火打劫来的赃物放进挖好的坑里,再埋上土,白蛇出力用尾巴将松软的挖掘土夯实,海山干脆利索的把炕推倒,掩盖住坑口,再伙同白蛇把整个禅院还有附近完好的建筑推倒弄的惨不忍睹。海山现在住的屋子离禅院不远,本来有一半也属于幸免于难的行列的,可刚刚海山已经取出了华锋留下的包裹以及房家小姐的帕子和凤头钗,保护妥帖了埋在金银堆里。现在一口气将自家房子推了个干干净净。
全城房子都毁了,就禅院附近还好好的,无论谁看都有问题。海山也没那么傻。
眼看天快亮了,海山搬金银忙了一夜,怪兽搞破坏也忙了一夜。海山临走的时候,本想把钱庄的秘库给烧掉的,来个毁尸灭迹。
可白蛇嘲笑他说,你就是全给烧成黑灰,那么多的金银铜钱就算烧化了,那总要有铜水留下来吧?海山一听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欠妥,同时也感慨,白蛇不愧是打家劫舍的老手,只这丰富的经验就值得新手们学习。
海山拍拍手说道:“好了,我的试炼任务五百两总算超额完成了,我要出城去躲躲,免得留在这被人怀疑。”白蛇翻着白眼说道:“去吧!去吧!郾城出了那么大的事,你认为朝廷会不管不问?朝廷养着那么多的军队和修仙门派是干什么吃的?我要是没说错,现在郾城四周三里范围已经被完全包围了。你要出去正好就被逮个现行。”
“行,那我就在禅院里不出去吧。”
“好啊,你就在禅院住着别走,看看最后有什么结果。以你那么点平均70的智商都能想到趁火打劫,你以为那些官老爷就想不到?大军进城之后,我保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所有在城里的幸存者都集中起来。”
“那照你那么说,我是死路一条了?”
“这要问你啊,在做什么事情前,你就没点什么计划?”
别说,海山就真的没什么计划,华锋自己都没有这种观念,更别说教给海山了。不过海山可不傻,看着白蛇不慌不忙的样子,就知道她有腹稿,现在跟着华锋练武时就开始训练的演技终于派上用处了。
只见海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那懊悔啊,说自己一时糊涂怎么就犯了错误了呢?对不起皇上,对不起朝廷,对不起人民那么多年的培养……说到情深处,海山开始用手刨砖,哭喊着要把东西都给人送回去,说是要好好表现,争取宽大处理。
就这么着,白蛇终于不敌海山的无耻,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原来,白蛇顾虑这次肯定有修为高深的修仙门派高手前来,白蛇也害怕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九州结界之下,所有带有魔法波动的生物都会被压制。但同样的,在一盆白米里,一颗绿豆也会非常显眼。
白蛇也是魔兽,属于那种特异品种。至于到底是什么品种,她坚决不说,海山也没办法撬开她的嘴。可是普通修仙着发现不了修为高深的白蛇,不代表各派的高手发现不了。
于是,如何躲避被高手察觉,就成了白蛇的头等大事。钻入地下,顺着地下河跑到别处是最好的,但全城大搜之下,突然冒出的一个洞,就成了白蛇的硬伤。就算没有办法顺着洞追踪,起码派人看守在洞口还是行的。有高手看守个十年八年,她还回不回郾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