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练功完毕,宁蓝星按照太阴离去时的传授的方法,用心灵力量对她进行了召唤。
耀目的冷光中,太阴由气雾状态慢慢凝为实质,冉冉落在宁蓝星面前。那上次原本已经扎上腰带的大袍子,又是敞怀儿而穿。显然她还没有将穿戴衣物当成习惯,肯定是出来前才急忙披起。
“主人叫我?”太阴平静地凑近宁蓝星面前,磁性的女声不见大张嘴,翕动着就发了出来。
“嗯,太阴过来坐。”宁蓝星微笑示意着。
太阴乖觉地坐在对面,敞开的胸口让他心跳有点过速。起身弓腰,轻轻为太阴扯起袍襟,挡住了那尺半见方处令人心悸的色诱。
“太阴,要学会照顾自己了,你看我一直忙,也没有时间与你多谈,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在里边吃什么喝什么,在那个黑咕隆咚的世界里如何打发日子呢,别怪我这个不称职的主人失了周到才好哦。”宁蓝星发自内心地表达着歉疚。
太阴的表情不见变化,只是精神地瞪眼看着宁蓝星。然后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宁蓝星身后,摆弄起宁蓝星的头发来。
宁蓝星不理解地扭头看去,却与太阴那对娇挺的玉RU对个正着,与鼻尖儿相离不到两寸。
“做什么啊?太阴,咱们坐下好好说会儿话。”宁蓝星不解地问着,无奈地又转回头坐正身体,躲开那要命的尴尬。
“主人,你的头发需要梳理了,太阴能帮你。”太阴轻声说着,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法,几下就将宁蓝星有些蓬乱的头发理了个工整,尺把长的马尾被利索地扎起,露出棱角分明清秀帅气的脸来。
“这个发箍送您了主人,这是上界的物什,莫要遗失了,以后太阴可以每天帮您梳头。”
宁蓝星放出仙识,站在自己身后看了看。原本蓬乱的头发几下就被处理得溜光水滑,后脑尖上,一个色泽暗金的发箍套着黑亮的发束,被一根同是暗金色的剑形发簪穿牢。样子精神极了。
“呵呵,谢谢太阴,我变成翩翩佳公子了!”宁蓝星收回仙识,呲着整齐雪白的牙齿开心地笑着。
“主人开心就好。”太阴轻声应着,坐回对面的座位。
“太阴,我对你了解的太少了,想问你的问题太多了,我很想知道你的身世。”宁蓝星探摸着那发髻上暗金色的发箍,心里好奇地对太阴所说的上界的物件进行着接触。
“主人不要和太阴客气,太阴沉睡很久了,就是为了等有缘人将我唤醒。如今主人将太阴唤醒,太阴一切都听主人的,要照顾好主人,帮助主人做主人想做的任何事情。”太阴还是一幅波澜不惊的表情述说着,那样子,不似故作深沉。
“沉睡很久?”
“是的,沉睡很久。主人莫慌张,太阴和主人,都是有着各自的命运轨迹的,也都有着各自的使命,太阴现在要等命令,在没有接到上父的指示前,太阴的任务就是陪好主人,为主人做主人想做的一切。”
“上父?使命?宁蓝星站了起来,他从没有这样惊呆过,此时的他一点都没发觉,他的下巴耷拉下来的时候有点儿丑。
“是的。上父,我的父亲。使命,太阴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一半,就是找到有能力唤醒太阴之心的人,然后以仆人的身份照顾好唤醒者。主人的使命,目前太阴还不能说,太阴有责任让您知晓,现在却不是时候,等您处理好目前的战争局面,静下心来,太阴再告诉你一些事情,目前你这里还接受不下这些东西,另外我们还要等上父派到这个世界上的使者给我们行动的方向,才能一步步去做。”太阴说着,指了指宁蓝星的太阳穴。
“我这里装不下哪些东西?上父的使者传达什么消息给我们么?我现在更加糊涂了!太阴你把我吓到了。宁蓝星背着手,急躁地在地上来回走着,情绪里透着不安,此刻的他,再也不是气度雄浑,沉稳不露的统帅,就如一个几岁大的孩子。太阴的叙述,显然是寻常人难以接受的,太神秘,太突然了。
“我就是上父的使者连同太阴之心一起带到沃德大陆上来的,等您忙完吧,忙完这里的事务,太阴开始为您解答疑问,但不会是全部,太阴只能转述上父的嘱托,并负责陪伴主人,解决一些小困难。其实,主人的出现,包括目前这场战争,全在上父的意料之中,却不在上父的安排之下,但是所有您经历的事情,都将成为上父对您考验的一部分。
此时的宁蓝星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无知成了一个孩子。这个纯属无意中得到的美丽“女仆”,带来了太多惊人的词汇和消息。让他最感到震惊的,是这个叫太阴的女子以及她口中的上父,对自己生存命运轨迹的了解,包括已发生和未发生的所有事情,仿佛都在对方的掌握中。
“太阴,我已经是你的主人了,你能不能现在就将你所知道的告诉我呢?或者是回答我的一些疑问,我真的需要了解,我所做的一切,被你所说的上父所掌握着,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我为什么会被关注?还有,你以奇怪的生命形式居住在那块硬梆梆的石头里,说是为了等待我将你唤醒,这样的安排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你能不能为我解答这一切呢?”
宁蓝星有些不自然地搓着双手,微笑着向太阴询问着,企求着答案。
太阴眨巴着大眼睛,镇静地听完宁蓝星的话语,不慌不忙的说道:“可以说一些,那我们从哪里谈起呢?先从我的奇怪生命形式和居住环境谈起吧?!”
看见主人用力的点头,太阴才继续说道:“其实,不是太阴不想说,而是太阴所说的话,究竟有多少会被您接受,会带给您怎样的震惊皆不可知。尽管您肩负使命,被上父和诸多大人物所注意,但是,从您的出生到如今的生活,都是局限在正常的人类思维范畴之内的,任何一种理念的突破,都对您是一种震动。比如我居住的石头,在您的眼睛里脑海中,它就是块稀有的坚硬的石头,可是,它在我和另外一些居住在其中的生命的认知中,它是另一个星球,是另一个沃德大陆,或者相当于您原来所居住的蓝色星球。尽管它看上去渺小,但是其里是宏观的。还记得您的家乡有些修行信仰者曾经说过,一砂一世界,一叶一如来吧?!这太阴之心,也是一个世界。我曾经说过,您对一些事物的表象理解是错误的,就是如此。不管是何种事物,只要还在上父所掌握的这个星系中,就会被上父的任意一种力量所控制,可以任其大,大到无极,可以任其小,小到尘埃。”
说到这里,太阴停下来抿了抿嘴唇,宁蓝星赶紧拿出麦酒来手忙脚乱地斟满,推到太阴面前。现在,太阴是他的老师,而他,却如一个凡事懵懂的孩童,所以他极其认真虚心地听着太阴的娓娓讲述,虽然表面平静,内心却翻腾如海。
接过宁蓝星推来的酒杯,端到自己的俏鼻子下细细地嗅着,然后浅啜一口。
“呵呵,第一次喝这种东西,味道怪怪的呢!”太阴脸上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如春花盛开,令整个屋子和熙普照。
“你平时都吃些什么?难道饮食和我们这些人类不一样么?还是根本不吃呢?”宁蓝星笑问着。
“吃哦,只是很少吃!所有的食物都是纯能量物质,很少有杂质的摄入。在太阴的家乡,有着比你们的食物等级高很多的动植物,我们那里,食物也分几等,也有享用的阶级制度。但是很少有战争,一切的平衡,都是靠大家来共同自觉地掌握和维护。大家遵守着宇宙规则,偶尔有小错者,都会自甘去领受应得的惩罚。”
“宇宙规则?那是怎样的东西?能不能具体说说?”宁蓝星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嗯……您比如,这个世界的水,总是向低处流淌,而人或者其它重物跳多高终要落回地面,这都属于力量规则,而生命的长短,属于时间的规则。这么说吧,比如这个星球都变成了沙漠,不见了原来的河流湖泊,我们知道水并不是消失了,也不是比原来少了,而是改变了存在的位置和本身形式,这属于物质规则。”太阴侃侃而谈。
“哦……!我想我了解一些了。”宁蓝星托着下巴,半眯着眼睛,一边儿思考一边儿回应着。
“对于生命追求突破,而修炼到各个层次的瓶颈,那就是面临规则的考验了,比如你所修炼的神秘之法,尽管在这个宇宙中十分罕见,但不是没有,一旦到了瓶颈阶段,想突破就需要规则的考验了,成败只看路径和机缘,谁也改变不得,干涉不了。”太阴越说越深奥,令宁蓝星皱起了眉毛。
“你怎么知道我修炼了秘传功法?真是太让人震惊了!”宁蓝星不自主地接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