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归附文书上签字的索尔,宁蓝星本想说他几句,后来索尔的几句话,就让宁蓝星对这个传言中并不怎样的废物刮目相看。并且连夜就做出了拯救索尔国都劳特城的战略准备。
当时的情形只有几个人知道,但是大家都赞同宁蓝星马上支援索尔的计划,觉得索尔-施坦因真的值得同情。而辛克将军为首的其他人对宁蓝星紧急支援索尔公国(现在改叫索尔行省)的举动并不理解,辛克将军就是第一个。
一个僻静的房间内,辛克正在劝说宁蓝星不要将王国北部军团的力量与无双驻军分开,并且对索尔娶自己父王的妃子为妻颇不感冒,一再说索尔人性泯灭如何如何。
“辛克大人,我之所以帮他,是因为他签约后突然跪下,当着女王陛下和几个女人的面恳求我,他说自己宁可不要国土财富,也要我救救他的妻子。”宁蓝星感慨地说着。
“哼!都要亡国了还沉迷美色。这就更不值得您为他*心了,由他自生自灭呗!”辛克伯爵无情地批判着索尔。
“呵呵,我当时也是觉得他不可救药。他却告诉我们,他妻子自从和他相识就活在痛苦中,这个所谓的父王的妃子,原本是索尔的恋人。两个人热恋多年,被他父亲以门户问题拆散,却贪图自己未来儿媳的美色而强行霸占,娶作自己的妻子。索尔一直活在痛苦中,自杀几次都没死成,这也是他身体虚弱多病的原因。直到他的父亲驾崩,他和自己的爱人才最终走到一起,还要忍受舆论的误会。辛克,换成你我,咱们能比索尔做得更好么?就从他对着爱情的态度,我们也该伸手哦,何况如今索尔公国已经归附了王国,乃我一省行政之地呢?”
宁蓝星说出了索尔的不幸,开导着辛克。
“唉,我根本不知道这些细节,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小子。怪我误会了他,可他从前跟罗西帝国走的很近啊。而且经常制造几国之间的摩擦。这也是个问题吧?!”辛克不再反对利用北部军团增援索尔公国,却是对索尔的为人不能完全肯定。
“这个,我也问过,索尔对自己从前亲近罗西帝国和制造邻国摩擦的事情是承认的,但是他的理由却让我觉得十分的可佩。他与罗西大皇子詹金斯亲近,第一两人是星辰帝国国立魔武学院的同学,第二,就是他与这位妃子结婚的时候,只有这位同学亲自到场,为他们送去了祝福。至于说制造摩擦,那不得不说到索尔的聪明了,他居然故意制造周围几个小国的矛盾来转移别国觊觎自己国家的野心,借以保全名声不好国势脆弱的索尔公国。这手笔,我觉得令人佩服!”宁蓝星耐心地为索尔开脱,努力解除以辛克为首的一些人对索尔的误会。
“这,这是真的?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索尔这么做,是不是太委屈太辛苦了些?为啥不干脆自己跳出来说明呢?这是何苦?唉,我不阻挠了,我这就去跟大家伙儿说,大家要是都知道了,也就理解了!宁大人您原谅。”辛克有些愧疚地说完,快步离开了。
宁蓝星心里很清楚,其实,就是不给辛克等人这个解释自己也一样出兵支援,他是在借机将索尔的为人做个最好的宣传。让大家以正确态度对待这个痴情的男人。
这一夜,与罗西大军正面对峙的三十五万北部军团人马突然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他们连夜从罗西大营旁边的丘陵地带进入到索尔行省境内,在离索尔国都(省城)劳特不到三十里的一处茂密林地隐藏了起来,变成了罗西两拨大军中间隐藏的钉子。
而围困初解的西斯诺城,各路增援加上固有人马已经达到了三十万,除了留十万人固守西斯诺外,其余人马全部开进索尔行省距离索尔国都几十里处隐蔽待命。
宁蓝星交给达雅和达鲁兄妹三人的任务是,不分昼夜的派出小股部队骚扰罗西围攻索尔省城的部队。并且不能让一粒粮食一支羽箭通过后勤补给到达罗西大军手中。
说是公国,其实这几个公国领地都不大,每个国家就如大国的一个省,小点儿的公国甚至连省的管辖面积都没有,在这样的地方打仗,要说舌头不碰牙那是不可能的。平时动一动都跟相互挑衅似的,你说能没有摩擦么?天生啊,这里就是个祸乱之地。
四天后,被断了后勤补给的罗西五十万大军,很快就挺不住了,他们不退反进,又窜到劳伦斯的月光公国,一路抢掠粮食,杀人放火,将月光公国整个南部变成了灾区。
宁蓝星派人将消息送给了还在无双城以东几十里外驻扎的联军大营,亲自交到了劳伦斯的手中。
据送信的军官回来讲,劳伦斯看完信件是破口大骂罗西人是畜牲,捶胸顿足地发誓要报此血仇。
宁蓝星听后,沉思片刻说道:“这人那,真是难琢磨,好好的正道不走,总想着占便宜,切!罗西人的便宜是那么好占地么?要占也得分谁不是?”
萧涵瞪了他一眼,撇嘴道:“是啊,除了我们宁大公爵,谁能在罗西人那里讨得好去?”
宁蓝星听出是挖苦,也不在意,厚脸皮地说道:“那是!我这个人就这样好,吃自己该吃的,拿自己该拿的。要不是我的,也送不到咱嘴边儿,你们说是不?”说完笑嘻嘻地看着指挥部里的几个伙伴。
“看把你得意地,你能!你多能啊!你还是看看怎么对付眼前只离咱们几里远的这部分罗西人吧,几十万呢,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敏在一旁娇嗔道。她总觉得宁蓝星说的话里有影射。
宁蓝星站起来,摸着鼻梁说道:“今晚我就行动,来个虎口拔牙!带几个人摸进他们的后营,见当官的就抓。嘿嘿,明天这几十万罗西人就会变成无头苍蝇!”
“你可小心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关键时期,罗西人不可能不防备。”芮娜从雅玛阿姨住处才回来不久,一边儿洗着手一边儿嘱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