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雅典娜老公2015-10-25 02:114,107

  纪晓芙柔声笑道:“谢谢你啦,若我们找到安静的隐居之处,一定带信给你。你可要来看不悔妹妹呀。”

  朱九璇道:“我一定去看不悔侄女。不悔侄女长大了,晓芙姐姐要教她功夫吗?”

  纪晓芙道:“是啊,如今的世道,一个女孩子不会武功活得太难了。其实,就算会武功,又能够做几分主呢?”

  朱九璇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塞入杨不悔襁褓中,道:“无意中从一个坏人那得到的,叫什么易筋锻骨篇的,功夫是好功夫,就是和我们家一阳指不是一个路子,不如给了不悔侄女吧,晓芙姐你也看着,是不是与峨眉有什么冲突。”

  纪晓芙拿过一看,竟是从所未见的高明内功,练武之人便算再淡薄,见到高明功夫也不由自主要看下去,更要思考一番,纪晓芙练武也有十余年,一看便知是一篇洗髓易筋,帮助武功进境的绝好内功,哪会和其它什么功夫冲突了,转头见朱九璇紧张的神色,生怕自己不收,心中一暖,不忍拂她好意,摸摸她的头,道:“这个和峨眉没有没冲突的,我替不儿谢谢你了。”

  朱九璇松了口气,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小伎俩被人拆穿了,心下暗暗得意,她之所以送出内功,一是为了让纪晓芙可以有更多的自保之力,不论原著还是现实,她对纪晓芙都很有好感,虽不指望让她胜过了灭绝师太,但多一份力量,总是好的,二来,这功夫不是她多辛苦淘来的,送出去也不心疼。

  过了一月有余,纪晓芙收拾好东西,带着不悔戴上了回中原的路,朱九璇前去相送,直送出十余里,才依依惜别,这几月着实将纪晓芙当做姐姐,如今她一去,心里空落落的不舒服。临走之时,四处环顾,并未发现什么人影,但她知道那人必来相送,先往回走,猛一回头,看见纪晓芙背影渐远,身侧树林之中,似有一道身影一闪而过,转瞬不见,不由叹了口气,心知他还嫌送的不够远,还不知跟到什么时候才罢休。

  回到纪晓芙隐居的幽谷,朱九璇详细观察了一下地形,便猜到杨逍观察纪晓芙必定是在幽谷后的山壁之上,只有那里地势可以俯瞰全谷,以杨逍的目力,自然能将纪晓芙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她不由起了好奇之心,想上去看看到底这个拥有粉丝无数的痴情人杨逍在上面做了些什么。

  她本想象前世一样,攀缘而上,无奈身体实在不吃劲,找了半日,才在山后找到一条较缓的小路,又连滚带爬走了许久,才在天快黑时来到山顶。山顶之上甚是荒凉,与崖下谷中山的明水秀大相径庭,光秃秃的石滩之上只有一间简陋的板房。推开门去,朱九璇“哦”了一声,十分失望,屋里陈设简单,那也不必说了,只是里面东西摆放凌乱,布置杂而无章,她本想杨逍一个清高雅致之人,便算不用心打理,屋中也该有几分不同常人的品味,哪知竟也不过如此。什么书籍字画,琴箫围棋,自然是毫无踪影,只有一张桌案上放着一叠宣纸,朱九璇兴奋之极,拿过来细看,只见一幅幅都是纪晓芙的肖像,先看几张,暗赞杨逍丹青妙笔,真是栩栩如生,再看下去,倒郁闷下来,总觉里面纪晓芙神态隐隐不对,统统一副温柔似水模样,或巧笑嫣然,或颦眉含愁,总不脱了一个纤纤弱女之态,与朱九璇所认识的外和内刚的峨眉少女虽不说判若两人,却隐隐隔了一层,越看越是郁闷,放在一边,下面就是大量的诗词,字迹挺拔清俊,词义却极为缠绵凄婉,俱是诉说相思相别之情的,既有诗经楚辞,又有唐宋诗赋,跟着似有不少杨逍自己的诗作,一句句情意深重,内蕴绵长,朱九璇虽也读了不少诗词,所识的也不过十之三四,只觉字字是血,句句含泪,越到后来,字迹越是缭乱,后来反反复复只是“咫尺天涯”这四个字,写的力透纸背,甚至有几张已将纸划得破了。

  朱九璇先是感动一把,接着又颇为疑惑,她与纪晓芙相交有些日子了,深知她虽尚算知书达理,却并不爱诗词文章,更非文采斐然的才女,试想无论金鞭纪老英雄还是灭绝老尼,如何会要子弟读好诗书?灭绝更是将之斥为移性情,乱德行之禁物。杨逍这一番深情吐露,莫说到不了纪晓芙手里,便算真让她瞧了,又能了解几成?至于是否二人心有灵犀,纪晓芙一下将此全能明了,朱九璇便不能忖度,在她想来,越觉两人差得远了,更不知道杨逍到底爱上纪晓芙哪一点。不过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自己欣赏纪晓芙独立坚强的一面,不免将她这个特点无限放大,将纪晓芙想成了个独立女性,认为她不幸受困于一桩不合适的爱情,连带看杨逍便不怎么可爱,而杨逍亦是如此,只不过在他心中,把纪晓芙塑造成了才貌两绝,温柔无双的完美情人罢了。人之心思,最难分对错是非,想通这一点,朱九璇便又兴致勃勃翻底下的东西。

  最后一张却是用朱砂笔写就得,一连串的喜字,笔意挥洒,看得出下笔之人心情已经完全不同,想来是杨逍庆祝杨不悔的出生。朱九璇看了这许多诗稿文字,便大概猜到杨逍在这段时间干些什么了,难怪他没心情打理自己的住处,不由有一丝窥探他人隐私的得意,又有几分害怕――若让杨逍知道自己的心思叫人知道了,九成九会杀人灭口。

  朱九璇仔细将杨逍手稿还原了,抹去自己进来的痕迹,踮着脚走出门去,她也不求杨逍智商突然下降到连自己的东西被看过也不知道,只求离开之后让他猜不出是自己便罢。

  出得门来,朱九璇叫了一声苦,这才知道什么叫上山容易下山难,刚才只顾自己重拾攀岩的感觉,爬的高兴,哪想到这里下山的路不是给人走的,自己想下去只有滚下去一条路,要不然就只有留在山顶,或者凄惨的饿死,或者被杨逍拍死。

  朱九璇自然不能束手待毙,坐在一个隐蔽处思考如何成功迫降,但她脑子有时尚可,有时却一塌糊涂,这一思考,便干瞪着眼坐到天色渐黑。终于,叫她勉勉强强想到一个馊主意,便是学雪山上的欧阳锋,拿衣服做跳伞跳下去。然而这时天气转暖,她身体又小,就算扒个精光,来做降落伞,也未必保证她安全着陆,无奈之下将自己以前的登山包割开,铺成一片,在四角拴上钓丝,捆在自己身上,猛冲几步,叫一声:“走你!”从崖上跳了下去,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道:刚才应该将钓丝栓在腰里,一点点爬下去。不过想这些也晚了,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在她未来的及计算下降速度的时候变一下子摔在地上。

  幸好她运气足够,摔在较松软的草从上,当然那招临时降落伞也多多少少管了些用处,虽然跌了个七荤八素,翻江倒海,到底保住了她一条小命,也没摔成半身不遂,只不过一两个时辰之内起不来罢了,她昏头涨脑,竟就这么在半人高的杂草丛中睡了过去。

  一连做了七八个好梦,终于遇上一个噩梦,有一条朱红大蛇扑过来咬她,将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便醒了过来,一睁眼,月上中天,竟是半夜了。她刚要起身,突然眼前一花,一道人影从空中飘飘落在距她不过数丈之处。

  当夜天气晴朗,月亮犹如银盘一般又白又亮,将一草一木照的清清楚楚,朱九璇自然清清楚楚看得清来人,中年书生摸样,神情潇洒,气质卓然,不是杨逍还有哪个?当下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一晃之间,见到他臂弯处抱着一个小小身体,暗自惊讶道:莫非他将不悔掳了来?仔细一看,那小孩身体也有十岁往上了,打扮简单朴素,自然不是不悔,这才略略安心。

  好在杨逍未发现她,只是站在原地,朗声道:“蝠王一直尾随杨逍,难不成终于回心转意,要与小弟回坐忘峰吃酒么?”

  一声长笑,眼前多出一条灰色人影,朱九璇也不吃惊,心知自己看杨逍便如看神仙下凡,那么看轻功更胜一筹的韦一笑,只有如看灵异事件了。

  只听韦一笑道:“杨左使何出此言?你明知道我和畜生喝酒也不会踏上坐忘峰一步。”

  杨逍淡淡道:“蝠王真是好兴致,那么就是存心与杨逍为难了?”

  韦一笑冷笑一声,道:“杨左使如今手控我教大半精英,韦一笑区区一人,如何与你为难?只是韦某要问上一声,杨左使还把在明尊面前立下的誓言放在眼中吗?”

  杨逍挑眉道:“怎么?”

  韦一笑道:“你自己知道,我本来也疑惑是不是你,这才来找你问个明白,如今看来倒不必了,杨左使如今欺凌贫弱,强抢贫家幼女,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一指杨逍怀中女孩。

  杨逍双目望天,道:“原来是在下作为不入蝠王之眼了,既然如此,韦大侠尽管来为民除害便是,取了在下的首级,莫忘了叫张三丰老道亲手给你写一张‘替天行道’的匾额来挂在你家祠堂之上。”

  韦一笑冷笑道:“好啊,杨左使如今自然是不把一切放在眼里了,左一个,右一个抢那些什么名门正派的女子也就罢了,连猎户家的小姑娘也不放过,那么杀几个教中兄弟,自然更不算什么了?”

  杨逍听得话中另有深意,一凛,道:“什么?”见韦一笑一掌打了过来,知他“寒冰绵掌”的威力,不敢小觑,只有打叠精神应付,他自恃武功高绝,竟不放下手中孩童,见招拆招,将韦一笑攻势随手化解。

  朱九趴在草丛中看二人相斗,初时见二人招数神奇,应变精彩,真有大开眼界之感,只觉来到这世上五年便算白活了,那武当功夫与之相比固是判若云泥,什么朱长龄,武烈更如笑话一般,一时热血沸腾,差点就要大声欢呼喝彩,渐渐的,她已看不清两人动作,只看见一道清影围着一条白影快速转动,韦一笑一掌攻去,被杨逍以千变万化的手法化开,便又游离开来,飞速旋开,看得片刻,便觉晕眩,胸中恶心欲呕,忙低下头来,心知凭现在的自己,连看的资格都没有,闭上眼睛,脑中只闪过二人用的招式,记得书中曾道,两人功力相若,但现在二人不比拼内力,交手仍然一时不分上下,韦一笑胜在一个快字,杨逍更得一个变字,她若学韦一笑的速度现在自然学不来,但细琢磨杨逍招式,从他数种掌、拳,指、爪,的灵活变化和匪夷所思的招数运用中,受益匪浅,再细思杨逍出招时举重若轻的神态和挥洒自如的表现,在星光之下,风采*人,湛然若神,不由倾倒,又想:今日所见的杨逍,与那天所见的杨逍,根本不是一个人,这一个是光明左使者,逍遥二仙之一的杨逍。心下隐隐希望杨逍获胜。

  斗了千余招,杨逍长笑一声,推出一掌,将韦一笑震开一步,道:“蝠王还斗下去吗?再下去便是生死之局。”

  韦一笑道:“杨左使客气,你若放下那小姑娘,多半就赢了在下了。”

  杨逍道:“蝠王未趁人之危,并不曾利用这点来取胜,又何来占便宜之说?这小姑娘是山下猎户的孩子,曾帮助照顾过内子,我带了她来不过想教她几手功夫感谢,并无强抢之事,蝠王满意否?”他本是心高气傲之人,根本不屑辩解误会,但这时听韦一笑话中隐隐有认输之意,心情甚好,便即出口解释。他这声“内子”倒把朱九璇听的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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