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晚上回去之后,陈寰收到了章许晴的短信,意思是希望能够让隋遇安担任女生部部长,陈寰以为章许晴是输了棋想报复,因此也就没有把这个玩笑话当成真话,不过几乎与此同时隋遇安发来的一条短信倒是让他紧张了一下,隋遇安说因为自己学业压力比较大,希望陈寰不再让他担任部长,他愿意做个副部长。
陈寰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勉强,目前的几个部门,只有外联部和财务部的部长是女生,不过就是这两个女生也都是自己的学妹,其他的部长都是男生的话男生比例比女生高一些,不过说实话陈寰自己是希望能够多几个女生办事情,因此陈寰就拿起名单再看了一下,发现隋遇安班上正好有个女生也在象棋社里,也愿意担任宣传部的职务了,因此他就决定让他们班级主要负责宣传部。
第二天中午陈寰顾不得吃午饭便到了开例会的地点,在黑板上写下了:“本教室12点15到13点15开会。”这是他们以前开班会的时候也经常在教室里写的话,陈寰防止受到影响,就照方抓药了。
不过一个声音很快传来:“同学,我们一点钟要上课的。”
陈寰一听,心慌了,就是昨天在体育部值班的那个女生,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不过本来自己进来以后就背着身在黑板上写字,对方没有看出自己来。不过后来他想自己有什么可慌的,如果不动手的话,单凭嘴皮子他连辩论社的人都能说过还怕这体育部的人了,而且昨天也是自己占了上风,因此也就没有主动做什么遮掩:“我们一点钟之前肯定结束的。”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陈寰转过身来,把书包放在前排。
“是你?”那女生吃了一惊,心想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昨天就是陈寰害的自己被何群骂了一通,说这种事情都处理不好以后怎么能够成大器,让她很生郁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陈寰见时间还早,因此也就没有什么担心,不然社员来了这样就不大好了。
“我说不过你行了吧,不过我警告你,以后要是你再到学生会找我麻烦,我可不跟你客气了。”
“年级不大,倒是挺会大言不惭的吗?”陈寰本来还想继续刺激一下,不过发现余燕已经到了,因此立刻话锋一转:“你以为就你们体育部可以阻止我们社团干什么,再说我也不明白你要阻止我们干什么。我昨天明明是找你办事的,你不帮我办事倒说我找你麻烦,有这道理哇?”
“哼。”那个女生见到陈寰一点没有退让的意思,自己又说不过陈寰,因此一下子就跑到门外去了,只不过书包就扔在了这间教室里。
陈寰心想反正待会儿她还要在这里上课,也就不再理她了,倒是和余燕一起来的张冰清冲了出去。
“学长,你这样恐怕不大好吧。”余燕觉得学长做什么事情应该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因此虽然见到陈寰这么说话,但是也只是很委婉地表示了一下。
“燕子啊,这个事情要看你怎么看了,如果说我一个男生和她一个女生在这里说这些,的确有些伤害她,不过我说的都是对的啊,我昨天晚上去体育部找她帮忙她弄得我一肚子火,最后我还是打电话给他们部长才解决掉了我们的问题,他们部长自然骂了她一顿,今天不巧在这里遇到她就要来烧斜火,你说我不可能随便她的。”
“恩。”余燕对陈寰有一种略带有盲目的个人崇拜色彩,至少目前来看,陈寰做的大部分决定都是对的,“不过你可要小心冰清不帮你办事情了。”
“为什么啊?”
“那个人可是冰清小时候的好朋友啊,叫吴玉洁,她们是小学同学,小学毕业以后吴玉洁就来上海读书了,没想到到了大学又分到一个班上了,现在她们两个的关系可好了。今天中午冰清来的时候就愤愤不平了,我觉得看到你刚才又说了那些她恐怕是要找你算账了。”余燕善意地提醒着自己的学长,这个时候张冰清已经过来了。
“我相信冰清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她不至于连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我既然选择把社团最重要的财务工作交给了她,我就相信她一定能做好的。”陈寰故意装作没有看到张冰清的到来,在这里反驳余燕的话。
“虽然我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但是我觉得学长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张冰清本来是愤愤不平地来的,但是陈寰刚才那句话一挡,她自然不好摆出一副不讲理的样子。
“那请问我哪里做的不对,如果你说的有道理,我一定给她道歉。”陈寰心想张冰清和余燕都是自己人,没有必要为了让一个外人不爽而让自己人对自己有意见,这对于社团工作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无论怎么说,玉洁毕竟是个女生,你这样搞得别人很没有面子。”张冰清一时也不知道从哪说起,只好找了一个最为冠冕堂皇的理由,一般女生都是重面子的,陈寰昨天那做法的确有些不大厚道。不过从这个称呼里可以看出张冰清是有不小意见的。
“那你觉得是面子重要还是社团重要?”陈寰并不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张冰清一下。
“我觉得我们有些时候为了社团真得放下面子。”余燕倒是先回答了,“我那次去拉赞助的时候就发现,如果拉不下面子来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不过她虽然是替张冰清回答的,但是这个答案似乎更加有利于陈寰的接下来的发挥。
“这就是说为了社团的发展,我们有时候连自己的面子都顾不大全,那么我们哪里有精力顾及到别人的面子了?你们知道开学的时候我为了一个场地和辩论社的场务吵了起来,那时候我只想着要场地,要我想着要面子也许后面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但是我们的场地没了的话这学期的活动就堪忧了,如果我昨天不把新生杯的事情搞定下来,我们社团的发展是肯定会受影响的,不知道我说了这么多,冰清你明白了没有。”陈寰顺着余燕的话解释的头头是道。
“我知道社长也是为了社团好,但是有些时候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张冰清的称呼换成了“社长”,虽然比刚才直接好了一些,但是还是在公事上的称呼。
“办法有当然是有,但是这些办法是要建立在我们有足够的精力的基础上的,如果说现在我们新生杯的准备工作没有那么迫在眉睫的话,我完全可以不和那个不讲道理的人理论,等何群值班那天再去。可是现在我们社团的人力、财力都不够,很多事情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还希望你理解。”
“冰清明白了。”张冰清听到陈寰洋洋洒洒地这么一大段,完全是一片公心,也就不好再指责陈寰什么,虽然她似懂非懂,但也只好不懂装懂啊。
“我知道你同学可能对我有意见,但是我并不希望这样的意见一直存在,我知道她昨天可能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但是只不过有些时候逞强不一定就比示弱更好,孔子都说过‘过犹不及’,希望你转告她我希望她以后在处理问题的时候能够‘心底无私天地宽’,为一个组织服务的话一切要以组织的利益为上,而不是以证明自己的能力为上,只要这个组织能够顺利运转,那么她的功劳就是足够的。”陈寰最后还是有些循循善诱,其实这些话一半是由张冰清转告给吴玉洁的,他可不希望吴玉洁真的总是找他和社团的茬,另一半则是说给余燕和张冰清听的,希望她们不要像吴玉洁昨天那样冲动,不然给社团造成损失那就不好了。
“谢谢学长,我会告诉她的。”张冰清仔细一想,觉得吴玉洁实在是有点逞能,这件事情如果她第一时间报告自己部长的话,那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可是就是因为想证明自己一个人能解决好,结果反而弄巧成拙,两头不讨好,实在是不应该。而自己的学长虽然当时有点激动,但是她相信是形势所迫,因此也不太怪罪陈寰了,至少陈寰还给了吴玉洁一个建议,这就证明学长其实对自己的同学并没有多大意见,自己当初冲过来“兴师问罪”也有些小题大做,不由地面怒惭愧之色。
“冰清,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们的目标是把社团变得更好。”陈寰当然看出了张冰清的尴尬,一句话就解决了这样的僵局。
“恩,我先去找玉洁说一下。”张冰清去找吴玉洁,陈寰心想但愿这一次的沟通能够是一个有效的沟通,他可不喜欢到处和人结仇。
就在张冰清出去之后,社员们也陆陆续续地到了,第一次社团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