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是全国各大城市中的佼佼者,这些年来发展迅速,商品价格普片增高,城内更是被人称为富豪的消金窟,由于它是一座靠海的城市,所以海运这一行业,更加得到了市政府着重发展的目标,沿着天海市的环海公路上,有数不清大小不一的码头,每天有成千上万名工人在这片码头上辛勤的劳动着,同时,也催生出了各类餐馆,尤其是海鲜馆,在这条沿海线边,最少有上百家各种风味的海鲜馆。
其中有一家名为通天海鲜馆的酒店,名声最是响亮,不仅仅是因为这家酒店名头响亮,装饰豪华,传说通天海鲜馆的老板在黑白两道都是吃得香的人物,非典期间,其它的餐馆酒店,都被卫生局严令不得营业,但是通天海鲜馆在那段时间依然大门敞开,迎八方食客,但真正见过海鲜馆老板的人却没有几个。
张志凌就是其中之一,他刚从昏迷中醒来,睁眼就看到了刀疤客正坐在自己的对面,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忙环眼打量着周围,这是一间包厢,与当年自己和刀疤客共同就餐时的那间包厢,在格调上差不多,只是这间包厢装饰的更加豪华,在这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这是一场梦,但张志凌马上就摇头否定了,因为他看到了自己手臂上印着的那几个一九八六数字符号。
张志凌警觉着,冷声道;“这是什么地方。”
“天海市。”刀疤客答道,接着他又赞叹道;“想不到不过六年时间,你就已经成为了一名铁饼级杀手。”
“你别记错了,是五年零三个月。”张志凌明白自己还没有逃脱黑金刚的控制。
刀疤客微微一笑,有些吃惊他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张志凌在心中暗叹,这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但是脑中的记忆是无法磨灭的,“这一切的事情起源于你,你说我该不该记清楚。”
刀疤客看着张志凌眼中逐渐升起的杀意,反而笑道;“你想杀了我报仇吗?可惜永久号不只是我一名杀手,就算你杀了我,对永久号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丝毫不会影响它的根基。况且,你有现在的强大,或许应该感谢我吧!我还记得当年你说要跟我学那一手功夫的。”
刀疤客顿了顿,反问道;“你说不是吗?”
刀疤客不提这事还好,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跟妹妹失散,他赋予自己的痛苦,可说是难以偿还的。“你已经老了。”张志凌冰冷的语气道,每当他说这一句话的时,就是下定决心要杀对方的时候。
刀疤客确实老了,五年的喋血生涯,使他看上去更显的苍老,他咧嘴一笑,脸上那条蜈蚣般的伤疤被挤在一处,看上去就像似一坨捣碎的浆糊。
刀疤客打趣道;“是啊!五年前你用惊奇的眼光看着我这张沧桑的脸,现在你应该体会到了为什么一个人会变成这样。”
此刻,就是一名傻子也看的出,张志凌那*人的眼中透出深深的杀意,但是刀疤客似乎没有察觉到,他说完,反而感叹一声,低下头去,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往事,但是被他那张蜈蚣脸所掩盖,外人根本别想从他眼中看出什么。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张志凌看到了刀疤客眼中那丝悲意,永久号最大的邪恶就是那条近亲相奸,刀疤客能走到这地步,肯定也受过这个折磨,张志凌没有继续在看下去,他怕自己一时心软,反而下不了手。
张志凌往刀疤客全身扫视着,面对真正的敌人时,他总是习惯先把对手的一切给观察眼里,在刀疤客的身上还是那颗戒子最引人注目,五年前他戴着的是一颗乌黑着发亮的戒指,现在却变成了红色,说明他已经往上升了一级,成为了一名铜锣杀手。
“你什么时候去过永久号。”张志凌问道,因为他想知道,怎么把戒子脱下来。
刀疤客点了点头,如实答道;“不久前去了一趟。”
张志凌心中暗想,那时候自己应该还在那四间房子里。
刀疤客似乎看出了张志凌的所想;“这个戒子戴上后,就再也不能摘下了,我用过很多方法都不行。我也没想到,戒子是喷漆的,”他顿了顿,缓缓说出了原委,“我完成任务,得到了黑金刚的奖励,回到永久号接受升级,但是黑金刚并没有让我摘下戒指,而是用激光直接往上面喷漆。”
喷漆?张志凌大感荒谬,但是他此刻的思想更注重在了刀疤客先前的那句话中,疑惑道;“你也想逃走吗?”
刀疤客无奈一探手,“谁愿意一生受人控制,我到是希望早点死亡,好摆脱痛苦。”
张志凌闷哼一声,也不知道刀疤客说的是真是假,嘲笑道;“你到是想的开。既然你愿意,就让我为你解脱痛苦吧!”他下定决心要让这个罪魁祸首死在自己的手上,他在心中暗喝,管他娘的永久号,天高皇帝远,只要自己做的隐蔽些,也没有人会知道是自己干的。
刀疤客摆出一副随你怎么样的神情,似乎真的将生死交给了张志凌。
张志凌并没有因为刀疤客的不再放抗而心软。昏迷醒来的刹那,他已经检查过了自己身上的物品并没有少去,他抬手拔刀往刀疤客刺去。这时,刀疤客却淡淡道;“我把她救了,送进了孤儿院。”
张志凌心头大震,瞬间明白刀疤客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但是他心中还是不太详细刀疤客会这么做,这一犹豫,手中的刀静静地拿在空中,只要刀疤客如有虚言,他将立马刺下去。
“老五有一个癖好,就是*幼女,当年,他趁着我不备,竟然抓了张珊珊,幸好我及时发觉救下了她……”
刀疤客接下来的话,张志凌完全没有听进去,而且他也仔细的分辨出了刀疤客的话,应该是真的,如果刀疤客没有见过张珊珊,又怎么会知道姗姗叫什么名字。
张志凌双中闪动着强烈的愤怒,欺负姗姗的人,下场注定很惨,他无意识的把刀插进了刀疤客的肩上,历声道;“老五是谁?”
“他出去执行任务了,没有在天海市,不过下次你如果碰到他,一定能一眼认出他来,因为他的嗓音很特别,他说话就像是公鸭在叫。”刀疤客说完,居然笑了,他脸上斗大的汗珠,滚滚落下,对于肩上的疼痛竟然不吭一声。
张志凌猛然记起,自己当年昏迷过程中听见刀疤客与人对话时,提及了张珊珊,看来刀疤客并没有说假,他急忙问道;“你把她送进了哪座孤儿院。”
“东河市一点星光孤儿院,在江南红河大厦旁。”张志凌见他说的这么清楚,心中已经渐渐相信,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手上的刀正插在刀疤客的肩膀上,但他没有急于收回,沉声道;“你既然想死,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
刀疤客一声长叹,居然起身往刀口撞去,张志凌见状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快速的收回小刀,因为在刀疤客说出救了张珊珊的刹那,他已经失去了杀刀疤客的决心。
张志凌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刀疤客,既然知道了张珊珊没事,他紧绷多年的心也宽慰了许多,“究竟什么事,竟然能让一名铜锣杀手杀去了理智。”
刀疤客一张蜈蚣似的脸上挂满泪水,看上去更加的难看,他痛苦地回忆道;“当年,我虽然吃了强性春药,但是并没有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因此而*了自己的妹妹,但是黑精钢为了惩罚我,把她禁闭了,同时,告知我说,只要哪一天我成为了铜锣杀手级别时,就将她释放,可是我上次回去,却没有看到她。而且这次回去,还我有人告诉我,就在当年,我妹妹就被十几个畜牲给活活*死了。”
原来是心灰意懒下,才会这么失态,张志凌听的肃然起敬,就凭刀疤客没有玷污了他的妹妹,就足已让人尊敬,只有体会过那种痛苦的人才会明白彼此的心意,张志凌暗想,刀疤客说有人告诉了他这个消息,那个人应该是夏雪怜吧!永久号除了善良的夏雪怜,还会有谁会这么好心。
张志凌木然想起一件事,忙问道;“当初我过第四级时,送来的女人并不是我的妹妹,难道是你搞的鬼?”
刀疤客点了点头,“那段时间,我刚好在东河市,所以抓人的任务,就落在了我的头上,张珊珊原本就是我藏起来的,所以我又怎么会去抓她呢?”
张珊珊相当于他的第二生命,张志凌绝不希望她有任何闪失,道;“所以你就找了一个与她长的相像的人来做替死鬼,原来你是感觉我们同病相怜,才会帮我。”
张志凌的智计虽然比不上林峰,但也精明的很,此刻,他已经将前因后果联系在一起,虽然他不喜欢刀疤客的做法,但是他清楚,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刀疤客平复了脸上神色,淡淡道;“我说这么多,是想让你跟我合谋一起灭了黑精钢。”
张志凌嘿嘿一笑,虽然刀疤客帮了自己,但是事情因他而起,刀疤客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在填补之前所犯的错误而已,讽刺道;“你不想死了吗?”他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心中大动,刀疤客的想法到是与他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