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
一个知命的人绝不会站在有危险的墙边,如果墙倒塌而被压死,那是自己思虑不周所致,不能归咎天命。
君子安贫乐道,对逆境泰然处之,能够寿终正寝,上天对于这种达观的人,根本无从摆弄,这就是所谓的“安身立命”。
马天鹏的公司现在真的是摇摇欲坠,而林宇飞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在等待,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从回来后找工作的时候,就是没日没夜的等待,
他厌恶这种日子,如果主动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就等于把命交给人家,这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在看见的,必须采取主动。
当然在这个时候,能够推心置腹的商量事情的,也只有大伯,所以,他又来到大伯家,林福田正在家里坐着,一见到林宇飞就说“我想你小子应该来找我,”林宇飞苦涩的笑着“是吗,这都让你猜出来了”,
林福田哈哈的大声笑了出来说“你小子的招数我还不知道,不过,张建的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伯父,你怎么知道的,这事可是没几个人知道的,”林宇飞奇怪的眼神看着林福田
“我怎么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福田有些微怒的说,
“我没想能出人命,只是想教训他一下,谁知道变成这样,”林宇飞装作委屈的说,“那也你有些过分”林福田嗔怒说,
“哦,伯父你也这么认为”,林宇飞问,林福田点点头“商业竞争么,没必要伤害生命,再说他也是无辜的,”
“我只是捎带的把他收拾了,我早就想好好教训他,这次算他倒霉”林宇飞冷峻的说,他当时说话的表情让人发怵,吓人,
林福田看着林宇飞的表情,着实下他一跳,心想“这个孩子怎么变成这样残酷,就像一个杀手,”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将林宇飞引向歧途了,商业竞争,耍些手段无可厚非,
但是,现在林宇飞的手段过于狠毒,
林福田没有笑容“男人之间,因为女人的事情闹翻,这事常有,但不是最主要的,所以我提醒你,感情纠纷就顺其自然”,
“你仅仅是女人的事,”林宇飞冷冷的说,他的眼睛瞪的想要冒出来一样,林福田心里一激灵,脸上的变得十分难看,
林宇飞看到林福田的表情,又恢复原有的憨态,“大伯,没事,我能掌握好的,”林福田“嗨”的一声,就不再往下说了,
林宇飞看见老爷子有些不高兴,就和伯母去聊天,唠一些家长里短,伯母看见爷俩的情景,就来到林福田的身边,碰他一下说“羽飞还小,有什么事情你就告诉他,干嘛这样”
林福田摆摆手,“我害怕啊,我怕他将来犯更大的错误”“能犯什么错误,现在不是没什么事么”“你不懂啊,”
老太太继续说道“怕犯错误你就教育呗,像你这样的不说话,他就不犯错了,”林福田叹口气道“咱家的两个孩子,我都没*这么大心啊,”
“现在还说那些,我看这孩子现在挺着急的,赶快给想办法”“这就不用你提醒我了,我都给他办了”。
林宇飞并没有听到两位老人说的话,他从里屋出来又坐在林福田的身边,老爷子的气已经消了,看着林宇飞问“你今天来是不是问马天鹏的事”,林宇飞点头,
“我已经咨询过了,上边正在查呢”,林福田说,“大伯,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找人,直接把这事给做实喽,让天鹏公司彻底完蛋,”
“你说的倒容易,你以为马天鹏是那么好弄得,还有那个张,他们在经营了十几年,关系很硬的”林福田警告的语气说,林宇飞嬉皮笑脸的“这不是难才找您么”,
林福田坐在那想了半天,“这事你不用*心了,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一步,就一不做二不休,”
林福田的一句话真是让林宇飞心花怒放,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挥动拳头,林福田又是摇了摇头,“真还是个孩子”。
在狱里没闲着,通过律师的多方努力,取得了保外就医,
他现在也在多方努力,找机会翻身,可是有的路子都被堵得严严实实的,自己感到无力回天了,没事他哪里都不去,就坐在家里,整天的琢磨,
现在只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让谁给黑了,那本帐怎么弄丢的,不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这是他最大的心病;
马芳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他实在是为父亲担心,每天都会回到别墅,和父亲聊天,陪父亲看电视,父女俩从来没有这么亲近的在一起过,
这种感觉让马芳现在很欣慰,有一种别样的幸福感,现在他只有父亲和肚子里的孩子了,不管怎样,她都会将他们照顾好的,
马天鹏的状态还算可以,只是头发全都白了,二目无光,马芳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不说,只是听,听马芳给他讲一些奇闻异事,
他很少笑,几乎是不笑的,只有律师来的时候,听到一些振奋的消息他会轻轻的笑一下,过后,消息就没有信了,
他的精神不是太好,有时神情恍惚,自言自语,根本不像曾经叱咤风云的大老板。
每天都躺在床上或者是坐在沙发上,冥思苦想,就是想不出来自己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