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诺言,远行
血舞漫天2018-01-26 17:093,595

  回到院中,车大夫一只手还牵着小胡林,仔细打量着这个六年前曾经来过的院子,周围的摆设依旧没有改变,只有二十来米的院落里晒着各中菜料,一个蓝石制作的磨盘上面还残留了许多乳白的黄豆渣子,而石磨的旁边整齐的摆放着几捆豆枝。

  “老鬼,别看了,没有什么可以摆的出来可以观赏的东西,你也知道在这个村子里除了老员外家条件好一些外,也就是你家算是比较富裕了”,老爷子缓缓的说道。

  “没什么有种触景生情罢了,想想时间也过的真快啊,转眼就是六年了,我们村还是没有改变什么,除了各家各户像你一样多增了小辈也就没什么了”车大夫带着惋惜的口气说着。

  “老伴”。

  老爷子气喘须须的对屋内李母叫喊道:“快出来拿鱼,今天收获可多了,这个功劳得归功车老鬼,要不是他今天哪里会钓这么多鱼啊”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合不拢嘴的道。

  小胡林的奶奶和妈妈这时闻声从屋里慢慢的走出来,半弯身子向车大夫行了一个礼,看到到来的车大夫,心理特别高兴。

  “快快快,进屋坐,小李快去给客人倒茶”。李母缓缓的说道。

  “不必客气,今天我就不在这里吃饭了,就开门见山和你们说吧,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一来想在邻镇开一间小药铺,那块地方道路畅通,那边也有学堂之类的,孩子们在那边可以学到外面很多有用的东西,村里的孩子们都怪可怜的,多少年了也没有出一个像样的人才”。不由轻轻叹息了一下,面露感叹之色平静的解道。

  顿了顿又道:“在我们这一辈可在读书上吃了不少亏啊,家里几乎都是一穷二白,靠是着力气活养家中老小,出去给人做工的乡亲,在外面也是过着低等人的生活,这几年不是在外面游历了一番,我还不知道,看到不少村庄条件比我们村子还差,但是他们的生活比这里要好……我年纪大了,也没有多少年可以为乡亲们做多少事了,二来想把这个小子带走,也改兑现我当年的诺言了。活了一辈子了我也认命了,你们给这小子准备好行李,明日午时我会过来与他回合,然后一同上路”。车大夫意味深长的细说着。

  ……

  “以后有劳兄弟你费心了,我家孙儿还小,只怕会给你带来不少的麻烦,希望你老能多些体谅,这一走不知道多久能见面”与是又向身边的老伴使了一个眼神,边的老伴一下就意会明白了,忙快步的走向里屋。

  好一会儿,拿出来一个破旧的布袋,上面绣着几条鱼儿的图样,显然是个布钱袋,递到了车大夫手中,老爷子语重声长的说道:“车大哥,小孙日后就托你照顾了,这里有些银两,可以给小孙增添些物品”。

  车大夫面露为难之色,也知道此时不收他们也会强给的,普通人家都是如此客套,也不客气的接过来放入绣中,然后摇头勉强的笑着说道“真怕你们了,请你们放心吧,我就不多留了,由于时间关系,就不多留了,还得去其他几户乡亲家里通报”。便双手作揖抬拳作礼道别,然后向院外缓缓的走去。

  这时,小胡林一家人面面相敛,显得格外宁静,大家心理都没有说话,都只默默的看着小胡林在一旁天真的戏耍,他还不知道明天就要离开这个生活六年的地方,这六年来,小胡林无时无刻不给家人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增添了许多乐趣。小胡林突然转过头来,看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便精灵般的嘿嘿一笑。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我脸又黑了吗”?

  小胡林的这句话打破了刚才的宁静,大家都才回过神来,小胡林的母亲一把抱着小胡林,向老爷子缓缓的递了过去,眼里多了一些泪花,但忍住没有流下来,平时老爷子最疼自己的孩子,这个时候他的心理是最难受的,一旁的李母也红着眼睛转过身去了,老爷子也不多说什么,抱着小胡林向自己的屋子中走去……

  次日清晨,院子旁的橄榄树上多了几只喜鹊,五颜六色的羽毛,一边啄着树干,一边举头轻鸣,小胡林一家人都度过了一个孤整难眠的夜晚,早早就都起来了,一家人都眼睛下面都多了厚厚的黑眼圈,经过一晚上的煎熬,每个人心理都有几分不舍。

  但都面带着笑容,昨晚小胡林的母亲也都把一切都讲述给了他听,也语重声长的嘱咐了许多话语,小胡林内心其实比一般的小孩子要懂事,把母亲的话都记了在心理,一早起来就穿了母亲给他换上的灰白色新衣服,他的新衣服对大多富贵子弟来说也许是旧衣服,因为上面还缝补着好几个补丁,只是洗漱的比较干净。

  小胡林像平时一样,分别跳到爷爷与奶奶的怀中撒了一把娇,然后双手叉在腰处直了直背扮了个机灵的鬼脸对向大家说道:“爷爷,奶奶,你们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听话的,以后等我学到了手艺,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然后就不出去了,永远陪伴着你们好吗”?

  爷爷连说三声好,又加了句好孙儿,语气比平时缓和的说道:“你记住爷爷一句话,以后不管你学到什么,你都要做个好人,凡遇到事情要冷静不要冲动,爷爷老了,只希望你给咋们家增光”。

  这也是小胡林在家里,最后听到自己最亲的人的声音,他也不知道多少年后却发生一桩世间变故,让他走上了一条不平凡的道路,儿时这一副画面永远在他心理定格了下来。

  此时车大夫已经来到了院门外,远远的看着这一家人正在等待着自己,而车大夫身边也多了七个比与自己一般大小的孩子,五男二女,高矮不一,这是小胡林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与自己一般大小的人,两只眼睛分别好奇在他们身上打转,由于山谷里面的道路崎岖,各自把的孩子带在身旁,很少与其他孩童戏耍的原因,小胡林的一家人又再次嘱咐着他,并客套的与车大夫说了一小刻,把手中的包袱递给了车大夫,分别抬拳道别与道谢,就带着一行八人扭头向山谷外的道路走去。

  远处小胡林的母亲李园小步的跟在其后,深深的望着他们的前行,此时已经泪不成声了,心中有多么的不舍,小胡林的爷爷和奶奶怕给车老鬼看见自己的状态,也就没有跟了过去,远处的小胡林不时的往后挥手,示意给母亲不要担心,母亲才止住了步伐,但依然静静的站在后面远望,此时的情况不免多了几分母爱的伟大,让人看只能增添几分感伤吧。

  ……

  一路上八个孩子中间有个年龄最大的,穿着一套米黄色的长卦,个头足有一米一之高,浓厚的眉毛,碧下的鼻子,唇后的嘴纯,前面还带有两颗大虎牙,显得一点不对称,他叫黄二牛,正与自己身边的一个比自己足矮一个头的小男孩轻说着什么,另外一行人中有三个比自己穿着好的同伴,一个小女孩,活泼可爱,扎着两条小辫子,一套干净的衣服,显然家里条件比较宽裕,一路欢硼活跳的给路上活跃了不少气氛,她叫柳月,一路也就听到车大夫叫唤了这两个人的名字,却留在自己心理的印象非常深刻。

  半响时分,

  一行人走出了山谷,来到了一条足有二米开外的的官道,官道上稀稀的路过几辆豪华的马车,生在谷中的一行八个孩子都没见过这么高大的东西,一会这里指了指,那里点了点显然已经忘却了原先感伤的情形,都变的活跃了起来,远处正驶过来一辆棕色的马车,马车周身足有二米多高,上面还插了几面旗子,旗子上写着“宋家庄”三个字。

  车大夫向这辆马车招了招手微笑着恭敬的说道:“赵兄真准时啊”。

  此时车上面的大叔跳下了马车,满脸腮胡,遮盖了整个面部,几乎都只看的见眼睛,鼻子和嘴巴,皮肤黝黑,矮胖的个头,显得十分结实,给人一种十分凶捍的印象。与是这位大叔的目光视若无物一般应和着,又略略打量了一行人大声的说道:“上车吧,还要赶路,天黑之前必须赶回宋家庄,跑了几天的马车,我还想多在家中休息会呢”。

  此话说出,胆小的孩子都靠近着车大夫,一个个被车大夫抱上了马车。车大夫又笑着对这位凶大叔说麻烦了,然后就听到‘驾’的一声,马车就跑动了。

  马车上,被赶马大汉一吓,大伙的表情还是十分呆滞,车大夫又笑着对大伙说道,“你们都别怕,这位大叔其实是个好人,只是长年累月在外跑车,习惯性的这个表情,你们都先彼此认识一下吧”

  分别说道:我叫柳月,今年六岁。然后笑嘻嘻的转向靠近旁边的一位看去,我叫黄二牛八岁,叶辉,车彪,郭天亮,任田田,……轮流报着靠自己旁边的一个年龄与自己一般大的的男孩子时,顿了一下,露出十分苦色的表情,然后缓缓的说出了两个字,“马小狗”,此时一旁几个穿着好一些的男孩子大声面带讥色笑大声笑了出来。这时马小狗把头低了下去,双手紧握在一起,如果有个东西可以躲避,想必二话不说他会把自己藏起来,这时车大夫看出了一些人带头哄笑,冷哼一声打住了这片笑声,个个才收住了刚才的举动。

  然后又单手微抬指着自己嘴角一抿平和的说道:“你也说你的名字吧”。

  由于刚才大家都被车大夫的话压了过去,十六双眼睛都停在了自己身上,像是又在等待着刚才前面的笑话,这一刻被这么多眼睛盯着还是第一次,心理有些紧张,面露赤红,然后吞吞吐吐的报了自己的名字‘胡林七岁’。大伙才没好气的哦了一声,然后都各自缓了口气有的直接闭上眼睛,靠近窗边的柳月不时的掀开帘子希奇的看着外边的景色,只有身旁的马小狗还是低头不语。

  刚才的情形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难看的事情,打量了一番其他的孩童,身着十分华丽,显然是家境都比较要好。只有马小狗,叶辉,还有自己衣服上都带有补丁,在马车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胡林微微一笑,轻轻拍拍马小狗的肩膀,道“就是个名字,不要害怕,我们做朋友吧”。马小狗还冷颤了一下,显然被吓了一跳,缓了下神扭头尴尬的望着胡林,露出了一个信任的笑容。

继续阅读:第一卷 第5章 宋家庄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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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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