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见灵婴钻进了暗道,暗惊道,“不好,不能让它跑了!”
江山急忙尾随其后追进了暗道。
其他人见江山贸然进了暗道,急忙呼喊江山停下脚步,可是江山的身影立马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徐伯等人急忙赶到暗道前,但早已看不到江山的人影了。
“徐伯,怎么办?江兄弟已经进去了,我们要不要进去帮江兄弟?”何淼水看着黑道急迫地问徐伯。
徐伯摆了摆手,说道,“不行!现在江山捉没捉住灵婴还是个谜,万一这三条暗道是互通的,我们都进了这条暗道,灵婴从其他的暗道逃跑了就麻烦了!”
何淼水听了徐伯的话,想了想,又说,“要不这样,我们三个每人各进一条暗道,这样灵婴就跑不了!”
“这样更不安全,我们尚不熟悉这三条暗道的内部布局,万一有人出事了,连个帮手都没有!”徐伯说道。
“我看是这样吧,你和江河在这里把守暗道的出口,以防灵婴外逃。我就从江山进去的这条暗道进去寻找江山,我一找到江山就会和他一起出来!”徐伯安排到。
何淼水看了看江河,又看了看徐伯,叮嘱道,“那你要小心一点!”
江河也开口了,说道,“徐伯,你放心吧,这里有我们看守!”
说完话,徐伯便迅速闪进了暗道之中……
见徐伯进了暗道,江河和何淼水便退了回来,警惕的把守着三条暗道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还不见徐伯和江山出来。何淼水不停地向暗道中张望,但暗道中一点动静也没有。何淼水和江河只好继续耐心的等待……
一炷香之后,何淼水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开口说道,“我说江河兄,你看咱们都都等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了,这徐伯和你哥怎么还不出来啊!不会是真出事了吧?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不行,咱们在这再等等,千万不能让灵婴逃脱了。万一咱们和徐伯他们走叉了,他们出来了,咱们却又进去了,岂不是更耽误时间!”江河劝道。
何淼水觉得江河说的也句句在理,便不再说什么,继续在暗道口耐心守候着。
江河看了看何淼水,说道,“要不你去休息休息,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没事,我不累,大家一起等吧!”何淼水回道。
就这样,两人又陷入了寂静之中。
渐渐地,何淼水开始打哈欠了,看来他这几天是真的累坏了。何淼水觉得实在困得不行了。半天也不见暗道中有什么动静,看来灵婴不会是逃出来了,于是迷糊地对江河说道,“江河兄,你一个人在这可以吧,我实在困得不行了,我去一边打个盹!”
江河见何淼水困成那样,便答道,“去吧,这有我看着!”
于是,何淼水便向墓室中样走去,打算找个平坦的地儿歇息一会,可当他走了几步以后,他又突然又觉得睡意全无了。
何淼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要身体一直在运动着,他就永远也不觉得困,可一旦让他静静地坐在一个地方或者站在一个地方,他保准要睡着。但有一种情况,他坐着绝对不会睡着,那就是吃饭喝酒的时候。所以,何淼水刚上兔儿岭做土匪的时候,他什么活都做过,唯独没看过山寨的大门,因为老让他站在一个地方,他就会打盹,看守大门这么关键的活儿,自然不敢交付给他这样的主了!
何淼水一人走到墓室中央,眼前是被讹兽撞翻的八面铜鉴,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还有那被灵婴吸干的讹兽的尸体。这时,何淼水发现那只符咒没有被撕毁的锁婴囊在空中不停晃动着,看来这只灵婴也苏醒了,只不过有符咒的镇压,所以它才无法逃出来!
何淼水看着那只悬在空中的锁婴囊在不停地扑腾着,觉得有些危险,万一里面的灵婴挣脱了符咒的束缚,跑出来怎么办?不行,得想个办法阻止这只婴灵出来,要未雨绸缪啊!看着地上的八鉴,他突然想到,为什么不将八鉴复位,借八鉴之力镇压它呢?
于是,何淼水准备一个人动手将八面铜鉴再次摆好,可当他刚扶起两面铜鉴,又一个难题摆在他面前,原来刚才讹兽将这八面铜鉴撞的都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对八卦象徽一窍不通的何淼水要想将这八面铜鉴恢复到原来的位置真是件不容易得事。
何淼水,看着扶起的那两面铜鉴,蹲在地上,有些气馁,心想自己怎么就什么都不懂呢?
想着想着,何淼水猛地一抬头,就看见了铜鉴中的自己,他发现自己这几天突然苍老了许多,胡子也比以前更乱了…
何淼水急忙爬到铜鉴前,在铜鉴中仔细地打量着自己,仔细地打量着……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把守在暗道口的江河突然听到中间的那条暗道中传来窸窣的脚步声,“何兄,快起来,有动静了!”
江河刚喊完话,再仔细听时,刚才那窸窣的脚步声却又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似乎有人已经走到暗道口了却又因为什么事再次跑进了暗道之中。
刚才到底是谁?是徐伯还是哥,为什么都走到暗道口了又辙回去,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江河心里琢磨着,虽然江河表面看起来十分镇静,但其实此时江河心里也发起了急,担心着江山和徐伯的安危。
“快起来了,何兄,有动静!”刚喊过一次,见何淼水还没有过来,江河再次喊起来。
过了一会,身后还是没动静。江河突然感觉不妙!!
江河急忙转过身来,只见何淼水静静地坐在墓室中央,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面铜鉴,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表情。
不好!江河两三步奔到何淼水面前,“何兄,快醒醒!”江河急忙大喊道。
但江河的声音并没有叫醒何淼水,何淼水依旧死死地盯着那面铜鉴,但那面铜鉴里除了何淼水自己以外什么东西也没有,他在看什么?
江河见怎么喊都叫不醒何淼水,急忙将那面铜鉴推到在地。
铜鉴倒后,何淼水的眼睛慢慢合了起来,接着就一声不吭倒在地上,江河急忙将扶起何淼水,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水。
经过一番忙碌之后,何淼水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何淼水睁开眼后见自己怎么躺在江河的怀里,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开口就问,“我这是怎么了,江河兄?徐伯他们回来没有!”
江河看何淼水终于醒了,才放心了,就问何淼水,“你刚才干什么了?”
“干什么?我什么也没干啊?一直在这睡觉!”何淼水不懂江河在问什么。
“我是说在你睡觉之前你都干什么了!”江河提醒道。
“睡觉之前?!”何淼水摸着脑袋努力地记忆着,“噢,记起来了,刚才我见这些铜鉴都倒在地上了,便想将它们立起来,后来…,后我觉得好困就就睡着了!睡着后我迷迷糊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我梦到灵婴站在暗道口冷笑,于是我就追了过去,在暗道中我一直追啊追,眼见就要抓到灵婴了,但我和灵婴之间的距离总差那么几步,于是我便使劲地跑,使劲地追……”
“刚才你可差点丢了这条小命,你可知道,这些铜鉴是为阴人铸造的,活人是不能把它当镜子一样来找的,否则铜鉴就会在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将人的阳气吸尽,铜鉴前的这个人也就会因阳气尽失枯竭而死!”江河仔细地给处于迷糊状态的何淼水讲到。
何淼水听完后大吃一惊,“会有这样的事?!怪不得刚才我在梦中梦见自己已经跑得筋疲力尽、口干舌燥了,但我怎么也停不下来,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灵婴向前跑!看来要不是你发现的早,恐怕我的阳气真的早就被这铜鉴吸尽了!”
江河安慰道,“没事就好!你现在身体肯定很虚,你好好歇一歇,吃点东西吧!”说着,江河就从戴中锋拿出一块肉干来。
“我还好,没什么大碍的!徐伯和江山怎么样了,他们还没出来吗?”何淼水问道。
江河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还没有!”
“都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出来了啊!”何淼水思忖道。
两人正在纳闷的时候,暗道中传来婴儿的哭叫之声,“是灵婴!”二人不约而同的喊了出来。
“咱们不能再等了,现在就进去,万一他们真的在里面遇到了麻烦,咱们正好可以援助一下啊!”何淼水提议道。
江河思量了一会,开口说道,“行!我们现在就进去,你进徐伯和我哥走的那条暗道,我走中间这条!半柱香以后,不管是找没找到他们,我们都在这里回合!路上要小心,多注意脚下!”
“行,就按你说的办,你也一样,路上小心!”何淼水嘱咐道。
说完,两人就踏进了昏暗的巷道之中……
虽然暗道中也有长明灯做壁灯,但这些壁灯都安置的比较高,灯光根本照不到地面,何淼水脚下仍是一片漆黑。
何淼水一个人走在昏暗的墓道中,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凉飕飕的,墓道中安静的可怕,何淼水将自己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
墓道上方不时滴下几滴水珠,落在地面上的青苔上,但这些都在无声无息地进行着。
何淼水手中紧紧地握着那把驳壳枪,他知道,自己现在前进的所有的勇气都是这把驳壳枪给的,如果没有这把枪,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步,现在走到墓道的哪个位置了。虽然内心恐惧,但何淼水依旧没有退回去的念头,继续向前走着,心里想道,这一路虽没碰到徐伯和江山兄弟,但也没遇到什么鬼怪和暗器,只是不知道江河怎么样了,找到徐伯他们没有。
何淼水刚想到这里,突然脚下一滑,落了个空,何淼水掉进一个大坑之中。
失足之后,何淼水大叫一声,惊想,“这下完了,又掉进连环翻板了,看来这次是必死无疑了!”何淼水闭上了眼睛,这乱箭穿身该什么样的滋味。瞬间,他回想到了看到了那个被自己用乱箭射死在兔儿岭后山的野猪,那只野猪死时是何等的壮烈啊。
几秒后,何淼水重重地落在了石板地上,屁股摔得生疼。
“没死!老子没死啊!”何淼水从地上跳起来后,揉揉屁股高兴地喊道。
“看来我白狼命里不浅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何淼水捡了条命,高兴地一时缓不过神来。
一番高兴之后,何淼水慢慢冷静了下来,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立马摆在何淼水眼前,该怎么爬出这个深坑呢?这个深坑足有三米半,坑壁光滑,根本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
一劫刚过又来一劫,成功者总是被命运这样捉弄着,何淼水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开始需找出去的方法。
突然,在黑暗中他摸到了一块微微突起的青砖,何淼水心里大喜,看来我真的是命不该绝于此地啊,这么快就找到出去的机关了。
就在何淼水刚要按下机关时,坑上方传来了微微的脚步声,何淼水立马停下了所有动作,静静地听着那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看来有人靠近深坑了。是徐伯还是江家兄弟?何淼水静静地站在深坑中看着上面。
那人走到深坑前停了下来,何淼水站在坑中,向上看着,但始终看不到那人的面目,只看到一双布底的“走千里”出现在坑边。
“走千里”?四人之中只有徐伯一人穿的“走千里”,难道是徐伯?这下有救了!何淼水急忙在坑里喊道,“徐伯,我在下面,快救救我!”
然而,坑上面那个人似乎没有听到何淼水的呼喊,在坑边站了一会就走开了。何淼水见徐伯不仅没有理会自己,反而要转身离开,显得更急了,“喂!徐伯,别走啊,我是何淼水,我在下面,快救救我啊!”
那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留下一阵阴笑之声……
徐伯怎么了?中邪了?!我喊救的声音这么大,他不可能没听见啊?徐伯没有理由不救我啊?可他为什么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弃我而去?
难道…,难道是徐伯有意这样做…,他想把我困死在这里,何淼水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