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古怪鸟在饭厅见到了簌儿所说的这个朋友时,使他大吃一惊,簌儿说这是她的网友,但古怪鸟看他们的亲密程度简直就象是一对恋人,她亲热地抱着他的胳膊,而这个男人,竟然比古怪鸟年长了10岁,“拜托找男朋友也不必这么老吧!个高得的像个“水塔”,干枯、黝黑的皮肤,瘦削而又憔悴的面孔,真受不了他那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古怪鸟心中暗自地怪想,愤愤的打了饭,一言不发的坐了回去,拼命的吃起来,不等簌儿他们吃完便走出了饭厅。
晚上,古怪鸟和窦彦百无聊赖的走在学院前的夜市上,漫无目的看来看去,窦彦好像看出了古怪鸟的心事,“唉!男人,要大度,女孩子没人追那有什么意思,看来你是遇到对手了”,“你说为什么对感情如此虔诚的我,感情就总是不顺呢!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古怪鸟郁闷地大叫,“你先别发飙,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是男女朋友关系,万一……”当古怪鸟四处游离的目光突然盯住在他们前方不远的两个人时,窦彦已经出口的话又缩了回去,显然他也发现了什么。
虽然古怪鸟紧缩的心一直在祷告不是他们、不是他们,但随着和他们距离的拉近,古怪鸟的心还是彻底凉了下来,紧跟着一阵剧痛,几乎快使他昏了过去。前面那个正在马路崖上摇来摆去、一副“走钢丝”姿势的女孩正是簌儿,旁边那个“水塔”牵着她的手,那个“水塔”站在马路崖下比簌儿还要高大些,“他确实很高大,但绝对不威猛”这一点古怪鸟坚决地这样认为。窦彦沉默了片刻,就谈起了戴劲的事,似乎要故意把话题岔开似的,而古怪鸟的心思却早已逃到了九霄云外。在花阴小径处古怪鸟、窦彦和簌儿他们分开了,古怪鸟呆望着簌儿和那“水塔”在昏暗街灯下远去的背影,许久,他和窦彦才怅然地往宿舍走去。
推开宿舍门,古怪鸟就象拳击场上败下阵来一般,一头栽到床上,泪水夺眶而出,不知他哪来的这么多泪,整个枕头都快哭湿了似的,想到他们消失在花阴小径的背影,又生出了不少的气恼,仿佛一切对簌儿的美好记忆,一瞬间被打得粉碎。窦彦在一旁呆呆的站着,一直默默地没有做声。“他们该不会作出什么越轨的事吧”想到这,簌儿在古怪鸟心中那圣洁的形象早已荡然无存,古怪鸟从头到脚象是被冰水淋过一样难受。还好,那个“水塔”回来得不算太晚,这使古怪鸟紧悬的心松快了许多,而对他的气恼和厌恶足以到了无以附加的程度,以至当他推门进屋时,古怪鸟霍地将头转向了床的内侧,一声不吭地在心底咒骂着他,窦彦也没有好生气地白了那“水塔”一眼,早早地上床躺下。“水塔”反倒以为古怪鸟已经睡去,轻手轻脚地磨蹭了半天才上床睡下。那晚,是那样漫长,古怪鸟一次又一次的赌咒发愿,发誓以后再不会为簌儿或悲或喜,要把她彻底忘掉、忘掉……
第二天,簌儿约古怪鸟到饭厅吃饭,被古怪鸟冷冷地回绝了。一看到那个“水塔”还有她,古怪鸟怎么还能吃得下。中午古怪鸟愤愤地邀窦彦去吃了一顿大餐,饭桌上古怪鸟告诉窦彦以后绝不许再提簌儿,谁也不许,窦彦苦苦地说:“只要你能做到,我还怕做不到吗?唉!天涯何处无芳草,不要总把目光盯在这一‘小盘菜’上,要把目光放远一点……缘分没到谁能……”古怪鸟就知道窦彦绕了一圈,又会回到他的“缘分论”上来。
“水塔”只在学校呆了三天,临行时还邀古怪鸟吃饭,古怪鸟也借故推辞了。古怪鸟早已下定决心以后要和簌儿一刀两断,无论簌儿再求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再答应了,但那个“水塔”却在临走前放在古怪鸟桌上一封信。古怪鸟本想一气之下将它付之一炬,却被窦彦拦住了,窦彦劝他看完再烧也不迟。窦彦把信展开一看,马上递给了古怪鸟,信封上赫然写着:“古怪鸟亲启”,正文这样写道:“古怪鸟,感谢你几天来对我的帮助。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愿意再这多停留一会。可能对你们的生活来讲,我只是一个匆匆过客,或许因为我的到访也给你们平静的生活掀起一些小小的波澜,但我依然诚挚的谢谢你,让我有机会能够切实地感受到我人生中最美丽生命的存在。我和她在甜蜜中结识,却为那残酷的宿命不得不体味人生中最大的悲苦,谢谢你帮我们完成此生最大的心愿,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一定会是最好的朋友……”最后署名是“意林”,“意林?名还挺好听,好像从哪听过,但在我看来他还是像个‘水塔’”。
古怪鸟反复看了几遍,呆立了许久,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电话那头竟是簌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