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见悲喜交加,只觉能闯过这一道道关还能活着相见实是人生造化,木瓜喜不自胜地将自己寻药的经过一一对古怪鸟细细讲明,古怪鸟瞪大眼睛听得如痴如醉,听到紧关节要之处也不禁凛然心惊,实未曾料到短短几日木瓜竟会有此等奇遇,得知木瓜喜得花仙圣女所赐花粉又习得魔域古蟾所传《异魔心法》古怪鸟自是欢喜非常,又听得木瓜幻化蝎兵刺探蝎营的所见所闻,不觉愁眉紧锁,显出隐隐担忧,“什么,你是说那黑衣圣使手中拿着一支魔笛”古怪鸟听到木瓜对黑衣圣使的描述不由得怒睁双眼,霍然站起,着实吓了木瓜一跳,木瓜道:“主人怎么,难道你认识那个黑衣圣使?”,古怪鸟急道:“他是不是面目清秀,眉心有道红印”,木瓜抓抓脑袋,似在努力回忆,忽而惊叫道:“主人不说,我倒差点忘记了,不错,一点不错,他两眉之间有道红印,极是显眼,起初我站在营帐之下,只远远望上一眼,全然没有在意,现下主人一说,我这才想起”,木瓜话音未落,古怪鸟脸上已抽动起来,神情甚是古怪,木瓜忙道:“主人,你认识他吗”,古怪鸟道:“认识,简直是太认识了,我们三个来到这异世魔界,全拜他所赐,他还抢走了我的簌儿”,木瓜见古怪鸟面色凝重忙安慰他坐下,古怪鸟这才将他和戴劲、窦彦在洛法学院的遭遇讲述了一遍,连他与簌儿的感情也对木瓜和盘托出,没做丝毫隐瞒,木瓜听后,只觉魔界之外另有人世实在不可思议,见古怪鸟连自己的感情也对自己坦承相告又十分感动,忙道:“这么说,女主人是被那黑衣圣使,也就是那个达克巴掠进魔界的”,“不错,我和戴劲、窦彦进入魔界便已失散,好容易找到戴劲,却又在枯木林中失去了他的下落,而今簌儿又生死未卜,我真是…”说到这古怪鸟已是愁眉紧锁,默然不语,木瓜道:“主人,既然达克巴是魔廷的人,想必女主人是被他掠去魔岩七叶山了,既然他没有当时就对女主人不利,想必也不会轻易伤害女主人的,如果我们能抓到达克巴,不就可以问到女主人的下落了吗?”,古怪鸟点了点头,却依然愁容满面道:“可是听你所言那达克巴的法力已然不弱,可现而今他身边又多了跳跳魔和赤炎蝎王,我们又如何能对付得了他们?”,木瓜道:“主人你不要发愁,更不必把敌人估计得太了不得了,通过方才为您医治,我才得出一个道理,凡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只要你方法得当,功夫用到,便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况且,主人你可不要小看了自己现在的魔力,你现在已将黑风罴魔的异魔之血完全消解,体内魔力已今非昔比,再加上身上那块天魔族的圣血驱魔令,也未必就不是那达克巴的对手?”,听得木瓜的开解古怪鸟果然觉得畅快了许多,忙道:“你是说我现在的魔力比以前强了吗?”,木瓜笑道:“那还用说,黑风罴魔的血可是不可多得的异界灵物呢,只是一般人不会知道罢了,魔廷上善尊者克兰多已为主人施法打开了天魔眼,主人就已经具备了《魔岩心经》的两重法力,但听主人所说,克兰多并不知道魔岩心经的修炼心法,所以才要你们来到魔界去找魔神,法力若无心法就如同空有一身蛮力却不会招数,难以将法力发挥到极致,但主人,木瓜从魔域古蟾那学到的《异魔心法》却也是一种修炼法力的上乘法门,而且心法中提到天魔一族乃是魔界灵长,浑身的魔穴得天法之妙,遍布周身,上应天文,下合地理,是修炼魔法不可多得的灵坯”,古怪鸟疑道:“什么是‘灵坯’呢?”,木瓜笑道:“就魔法而言,兽族有兽族修炼的法门,人族有人族的法门,天魔族也是一样,各族修法各异,但魔法却要附着在不同的载体上,比如黑风罴魔他本属魔界灵兽,魔力随年深日久而增长,所谓‘灵坯’不过是说天魔族比其他魔族更适合修炼魔法罢了,但方法还需对路”,木瓜侃侃而谈,说得古怪鸟瞠目结舌,只觉得两日不见木瓜已是令人刮目相看,古怪鸟此时脸上的愁容也淡去许多,接着问道:“照你说,我可先按你的异魔心法修炼了?”,木瓜道:“虽然这样有些不妥,但若不按异魔心法来炼,法力也不可能尽快提高,主人天魔族周身气穴三十六处,魔穴七十二处,在魔界各族中数量最多,不象我鼠族魔穴只不过几处,且都集中与胸腹,在天魔族的各处魔穴之中,有重要的几处魔穴法力最是强健,被称作‘噬魔穴’,乃是气血盘踞突发之所,练好这几处魔穴,便可瞬间提升法力,这几处魔穴异魔心法中都有记载,他们分别是‘血坛’,位在掌心,‘气刃’,位在手掌小指一线”木瓜边向古怪鸟解说边指明天魔各处“噬魔穴”所在位置,古怪鸟侧耳细听,将魔穴一一记明,魔穴说完,又说提气施法的要门,古怪鸟听着只觉木瓜所讲的心法极是高深,丝毫不亚于魔岩心经,心下又是欢喜又是叹服。一人一鼠演习法术正酣,忽而,一个尖利冰冷的声音说道:“你这贼鼠,祸害别人不说,又到这里祸害好人,看我不将你活扯了”,木瓜背脊一凉,忽而颤声对古怪鸟道:“主人,我忘告诉你了,那里还躺着一只雪狼”,话音未落,那雪狼已然扑至,古怪鸟上身挡在木瓜身前,这上步闪身确是快似闪电,丝毫不亚于那怒张獠牙的雪狼,哪知那雪狼见古怪鸟挡在身前却凌空一挫,身子一缩已然跃出数丈,躬身缩背两眼觑着面前的一人一鼠。木瓜从古怪鸟身后探出头来朝那雪狼笑道:“怎么,停下了,不敢来抓我了吗?”木瓜见古怪鸟已无大碍魔力又更有增进,反倒更加顽皮起来,那雪狼呲牙怒道:“贼鼠,你还猖狂,看我一会不生嚼了你”,木瓜毫无惧色笑道:“来呀,来吃我呀,看我主人让也不让”木瓜明知雪狼费尽气力搭救古怪鸟便万没有伤害古怪鸟的道理,所以将古怪鸟抬将出来震慑这面前的凶狼,哪知那雪狼冷笑道:“你以为有这小子撑腰,我便怕你不成吗”,说着,忽而眉间月牙红记一闪,二目泛起血光,犹如方才发疯一般模样,怒张着血口向古怪鸟袭来,木瓜大惊,连忙叫道:“主人小心”,缩身向后急退,古怪鸟见雪狼来势甚猛,侧身一闪,躲过白狼的獠牙利爪,接着反手一圈,掌心向外,凌空一股劲力已然扑奔白狼,哪知白狼躲闪得更快,俯身一跃,已然窜过古怪鸟身前,四爪点地,躬身去咬古怪鸟的左腿,古怪鸟撤身一跃,横越数尺,哪知那雪狼佯装虚咬,实是想*得古怪鸟撤身,甩身一纵却径向不远处的木瓜扑来,这下凌厉非常,一道白光闪过,已到木瓜近前,木瓜只觉事出意外,实未料到这白狼来势竟如此之快,全不象方才气竭力虚之态,木瓜脸色已然吓得惨白,后壁已是狭窄的岩壁,全无抽身的余地,只道一声不好,那雪狼的獠牙利爪却已扑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