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怀着几许激动,几许期待,几许忐忑,慢慢走进烈焰谷后山这个古怪鸟藏身的岩洞,想起离开古怪鸟已经整整两日,不知古怪鸟吉凶如何,木瓜欲见古怪鸟的心情更加紧迫起来,他刚步入岩洞,却见洞壁深处有亮光闪动,木瓜心下极是疑惑,想到自己离洞之时,虽在篝火之中多加了许多鼠族耐燃的药粉,却也绝不会支持这么长久,为了怕篝火熄灭洞中寒冷,木瓜特意将自己珍藏的几件毛皮铺裹在古怪鸟身上,此时,眼见前方不远处亮光强眼,显是洞的最深处燃着极旺的篝火,“莫非主人已经醒来”,木瓜脸上立刻现出惊喜激动的神情,恨不得马上扑到古怪鸟近前,不知为什么才离开古怪鸟两日,木瓜却感觉恍如隔世,此时古怪鸟在他心中已全然不象主人那样简单,倒更有几分相依为命亲人一般的味道。木瓜本想快步疾行冲到古怪鸟近前,心中却突然涌上几丝孩童般的稚趣,心想,“我若无声无息地潜到主人身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岂不极是好玩”,想到古怪鸟那副即将出现的惊喜万状的神情,木瓜心中好一阵的窃喜,伸手指在腰间一点,瓶中的隐身魔粉已然蘸在指尖,他在自己头顶凌空一划,一道魔粉闪着金色光圈立时将他整个身子团团围住,眨眼间木瓜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隐身沿着崎岖的岩洞慢慢前行,只觉眼前那亮光愈加光亮起来,他手扶岩石往洞中看去,一看之下,忽然将头又缩了回去,不禁脸上一阵地发热,心突突地乱跳个不停,连呼吸也愈加急促起来,他使足气力定了定心神,方才再次探身朝洞内望去。
木瓜胸脯一阵阵剧烈的起伏,呼呼地喘着粗气,只觉鼠面之上如同火烧,心中不禁想着那美女沐浴的形貌,使劲将头摇了再摇似要将那美女迷人的形貌从头脑中清除一般,心神稍定,他方想到:“这几日虽险难丛生,可幸而在这两日让我见到了有生中所有兽族都难得一见的两个美女,第一个自然是那位花仙圣女,而第二个当然非眼前这位姑娘莫属了,而在这荒野雪山,人迹罕至,这么一个少女又是从何而来呢”,木瓜苦思冥想实在想不出答案,揣度着时间,估计洞内那美女已然梳洗完毕,遂探头再次向山洞望去。
那白裘女郎此时梳洗已毕,在满是金光水影的岩洞中款步徐行,晶洁如玉般的细肩微露,如墨秀发随着身体的微动而轻轻漂摆,更显出几分婀娜的媚态。白裘女郎缓步移到古怪鸟近前,在篝火前慢慢坐下,借着跳动的微光,那美女一张粉面犹如雪中玉兰,真是冷艳绝仑,木瓜一时竟看得呆了,心想:“上天真是对我不薄,竟让我有幸能够见到此等天仙一般的美女”木瓜正自惊叹美女的天资绝色,不知为何望着那美女却忽而心生寒意,木瓜本是鼠族出色的气血师,又有石灵族一遇,机缘巧合地学到了异魔心法,于望气一门自是慧眼独具。如今放眼望去,美女周身缓缓散发着幽幽白气,至寒无比,寒气之中隐隐带着一股刺鼻的腥秽,木瓜心中一惊,暗道:“不好,莫非这白裘女郎也是凶兽一族,难道她要对主人不利”,信念动时,木瓜已全然戒备,但见那美女双手合十在胸前交叉,作捧心之状,身间登时寒气大作,隐隐有白光泛起,整个洞内霎时间冷气*人,连岩壁之上也凝了薄霜,木瓜瞪大了鼠眼吃惊地望着眼前的情景,只见一股至纯寒气从那美女口中缓缓涌出,忽而一个明珠一般的气团泛着淡柔青光从美女口中吐了出来,木瓜一惊,险些叫出声来“冷寒丹,真的是冷寒丹吗”,木瓜一脸惊异神情,心道:“‘异魔心法’中曾有记载,异世兽族,族类众多,相传极域苦寒之地,存在极域雪狼一族,用极域寒气修练魔法,吸取至寒冰气,运用体内魔力炼丹,是谓‘冷寒丹’,由于此丹实是一身魔法功力之所聚,轻易不可离体,法力越强寒丹色泽越浅,以白色为最上乘,眼见此美女年纪尚轻已将气丹练作玄青颜色,功力已经不可小视,但将这‘冷寒丹’吐出,冒着魔力尽失之险,却又有什么意图呢?”,木瓜看着气丹凌空游走,落在古怪鸟头顶,心下已是明白大半,“莫非,不错,一定是这样……”,只见那玄青气丹,澄澈无比,内里魔气滚滚涌动,仿佛无穷无尽一般,那女郎双目微垂,眉间有淡淡的月牙红光泛起,与此同时,那冷寒丹犹如受到召唤,散发出阵阵青气顺着古怪鸟的口鼻和双耳缓缓注入,木瓜心中暗自赞叹:“寒兽之族的冰气果然奇妙,眼前这白裘女郎已将自己所练寒丹,修练到“意动无形”之境,凌空*控寒丹稳妥纯健,真是功力不凡,想那寒丹离体,魔气凝聚不散全靠一股纯正的意念*控,刚才不经意间若是意念稍有偏失,魔气破丹离散,浑身的魔力便逸散无余,看她刚才一个细微举动,实是凶险非常,原来,她冒这般危险,是想给主人封穴蓄命”,木瓜离开岩洞之时,虽已用鼠族的“封穴针”行遍古怪鸟全身几处重要魔穴,让异魔之血在古怪鸟体内不至奔涌互侵,以至伤了性命,但行针封穴毕竟只是缓兵之计,难以维持长久,待得魔穴解开,一旦气血通畅,异魔之血照旧发作,定会如洪水猛兽一般吞噬掉古怪鸟全身魔血,以至毒发丧命,盘算时间“封穴针”的效力早该退去,看来古怪鸟挨得这么些时日也全赖这白裘女郎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