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学校操场那边浓密的幽暗森林照射到男生宿舍的窗台时,久已沉寂的校园经历了一个漫长的黑夜,万物从睡梦中苏醒,迎接周末的第一道曙光。
枝头的鸟儿放开喉咙的叫声把古怪鸟唤醒,还没来得及醒盹,窦彦和戴劲早已破门而入,把古怪鸟从床上揪了下来,没过多久,三人便来到宿舍楼后的一片绿地上。金黄的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绿色的草坪上站定一个青年男子,像是早已等了三人许久,男子冷峻的面庞和深邃的目光让人望去不禁油然升起一股崇敬之情。窦彦满面是笑,指着男子给古怪鸟和戴劲二人介绍:“警察公署重案组张警官,我的表哥”窦彦一副神奇十足的样子,“不瞒你们,这可是我从小最崇拜的人呢”他压低声音对古怪鸟和戴劲说,古怪鸟和戴劲却心中疑惑,不知怎么就突然冒出一个警官来,更不知窦彦把他表哥介绍给他们的用意。
“阿鸟,那天早上,咱们去操场跑步,你走后不久我就碰上了表哥,原来他正在学校执行一个特殊任务……”,古怪鸟心中一惊,心中疑道:“原来,那天早上操场上和窦彦交谈的就是面前这位张警官,可好端端的他来到我们学院做什么呢”,“小彦,还是我自己说吧”,张警官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其实我来洛法学院主要是为查一起案子,可是调查了很久依然没有丝毫进展,那天早上与小彦不期而遇,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想让你们协助我查案,小彦说你们是他最要好的朋友,所以找你们来商量,恳求你们帮忙”,说着他向古怪鸟和戴劲深深鞠了一躬,这一躬倒让古怪鸟和戴劲感觉浑身都不自在,手足无措地连声说道:“不必客气”,“那我们该怎么帮你呢?”古怪鸟问道,张警官面色凝重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明确的方案,只不过当务之急要先成立一个社团”,“社团?”三人不禁吃了一惊,都瞪大了眼睛,张警官继续道:“……这是我们的绝密计划,每人都要保守秘密……”,三人静静地听着,不禁心潮澎湃。
熙熙攘攘的饭厅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古怪鸟打了香喷喷的饭菜坐到窦彦占好的位子上,见古怪鸟坐下窦彦才起身去打饭,要不用这种“接力”的方式,是很难在饭厅找到座的。戴劲去了很久才磨磨蹭蹭地回来,手里捧着一份爆炒蚕蛹心得意满地回来坐下,三人边吃边聊。
“喂,偌大一个社团该怎么成立呀”古怪鸟笑嘻嘻地望了望窦彦,窦彦似从古怪鸟的眼中看到了什么,会意的一笑,“是呀,老戴,成立社团这么大的事,我们初来乍到的小学弟可真是无从下手啊”。戴劲正眉飞色舞地大嚼大吃之时,突然听到窦彦的话,险些噎出个好歹,咧着嘴仿佛那美味变了味一般,惨惨地说:“喂,这个可是大家的事,你们可别把我一个人推到风口浪尖上去呀”,“这你放心,那种不够朋友的事我们可是万万做不出的,是吧窦彦”古怪鸟一拍胸脯,满是豪气地冲着窦彦笑着说道。“没错”窦彦应和着,“不过,既然要成立社团,不通过学生会的社团管理部向学校申报,那是不行的,老戴,我记得社团管理部的学生干事你可是很熟的哟!”古怪鸟笑着,窦彦却满脸的盲然,“什么?社团管理部的干事,嗷,老戴,没想到你还是手眼通天呢!”戴劲听了古怪鸟的话忽然跟吃了酸枣一般,耳边还微微泛起了红晕。“阿鸟,你可别瞎说,我可和曾娇娇没有半点瓜葛”,“嗨,你脸红什么,不要有心里压力嘛”,窦彦虽不十分了解,但也听懂了七八成,看样子戴劲与那个名叫曾娇娇的学生会干事关系非比寻常,没想到戴劲其貌不扬,但却有这等令人羡慕的“艳遇”,“喂,曾娇娇是谁,老戴,你可真是艳福不浅那,去找她,凭你高年级学长的资历和你出色的成绩作保,成立社团学校一准同意,曾娇娇这名字真好听,想必人长得也不错吧,什么时候带来让我们见见啊”。戴劲却一脸的愁色,显然对三人公推出的这个艰巨任务感觉有些吃不消。“不要有畏难情绪嘛,老戴,这个任务完成了可是大功一件啊”古怪鸟在一旁不住地给戴劲“鼓气”,“好!”戴劲呲着牙,露出两排明晃晃的金属牙套,放下手中的美餐,提了提气说道:“反正横竖是个‘死’,那我就和她‘拼了’,不过社团成立之后的事,可要以你们为主了,人家还得学习呢,”,“好的,遵命”古怪鸟和窦彦异口同声地答道,“那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找她”,戴劲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和古怪鸟、窦彦告了别,径自出了饭厅去了。
饭厅里熙来攘往,古怪鸟和窦彦依旧高谈阔论地聊个不停。原来,曾娇娇和戴劲是同班同学,别看戴劲长得“磕碜”,但学习在班里还真没得说,连老师都高看几眼,曾娇娇对戴劲早已芳心暗许,只是戴劲总是态度犹疑,这心事,只对古怪鸟说了,不想今天他们的“绝密计划”若要施行起来,还非得先过曾娇娇这关不可,窦彦几次追问曾娇娇长得如何,古怪鸟总是避而不答。
忽然,窦彦含在口中的饭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饭厅入口的方向,古怪鸟扭头望去,原来窦彦正望着一个身体肥硕的女生发呆,好像周围的人也把目光投了过去,那女生身高体胖,腰足有两人粗细,在人群里犹如一艘航母游弋,“平时她很少来饭厅打饭的”古怪鸟小声自语道,“怎么,你认识她?”窦彦用疑惑的目光望着古怪鸟,“你不是想问曾娇娇的长相吗,呶,她就是了”,古怪鸟话一出口,窦彦口中的饭应声喷了出来,溅了古怪鸟满脸,窦彦圆睁着双眼惊讶地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半天才吭吭唧唧地说道:“阿鸟,咱们是不是对戴劲太过残酷了”,古怪鸟擦着脸上的饭粒默然道:“要完成咱们的计划,成立社团的事只有戴劲能够办到”,不知为什么刚才还谈笑风生的他们,心里霎时间变得酸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