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胜看他也没有什么剑法,就是拿剑很劈,如同劈马一般,莫非他只会这一招?他的小须弥剑法和师兄的大须弥剑法合称天山三绝之一,剑术精绝向来自负,当下用剑尖从下往上一挑,严彪在空中划了一个半圆,斜斜的向周云胜的脖颈斩落。周云胜直接用剑刺向他的腋窝,总是后发先至,两人都是化繁为简,毫不拖泥带水。
严彪把剑向周云胜的剑上平平贴去,周云胜暗自一笑,严彪的这招也算精妙,可惜那是内力相仿时才行,如今他年纪尚小,就算在娘胎即便练功,哪能和自己五十年的内功相比,真是自讨苦吃。
不料两剑一搭,周云胜感到一股炽热的内力传来,手中如同握着一块火红的烙铁,急忙退后几步,周身内力运转,才算化解。他的弟子都吃了一惊,这个人年纪轻轻,内力竟能胜过师父,当真匪夷所思。
严彪也不好过,他被周云胜的内力震成内伤,但他生性倔强,更不可能在这众位敌手面前显露。他若如周云胜般退后几步,倒也无妨,如今一口鲜血欲出,强自咽下,内伤更重了一分。
周云胜等人见严彪如此彪悍,便拱手道:“江山不改,绿水常流,能否留下姓名,日后必登门拜访。”
林子笙见无缘无故结下了梁子,但也不能示弱,高声道:“在下乃华山派林子笙,家师闭关,在下代为掌门,这是我的师弟严彪,这位是师弟逍遥。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周云胜等人一怔,不想这貌不惊人的三人竟是华山派弟子,年纪轻轻就业艺非凡,看来华山派人才济济,名门大派果然名不虚传。
周云胜拱手道:“在下乃天山派周云胜,这都是我等弟子,待我事了,必亲上华山叨扰,告辞了。”
说罢翻身上马,其他弟子也都纷纷上马,刚才落马的女子看着严彪,双目转动,道:“原来你叫严彪,你敢拉我下马,胆量不小,下次相遇我可要讨回来。后会有期。”说完快马追过去了。
严彪见他们走远,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林子笙本要责备他几句,看他负伤,就把话给咽了下去。问道:“怎么样?”
严彪道:“没事,一点小伤。那老儿果然厉害,不到三招我就败了。”
林子笙笑道:“他是天山双杰之一,赫赫有名,你败在他的手下,也不冤枉,他的师兄更是厉害,须弥剑法天下无出其右。这次和天山派结下了梁子,师父出关必然要怪罪。”
严彪抬头沉声道:“大师兄,所有责任我一人承担,不会连累大师兄的。”
林子笙责道:“你说的是哪里话来,你师兄我也不是胆小怕事之人,我现在是代理掌门,要为所有人负责,你我同一师门,在外更应情如兄弟,以后再不许说出这样的话来。”
严彪眼中很是感动,道:“多谢大师兄。”
林子笙道:“我等还是赶快赶路吧,莫要耽搁了,争取明天上午到达少林寺。”
他们三人继续赶路,月上柳梢的时候到了嵩山脚下,就在山脚下的镇上打算住宿一宿。
三人来到镇上最大的客栈“嵩山客栈”,里面正要打烊,逍遥进去道:“掌柜的,还有没有上房了,我们三人要住一间。”
掌柜的见有客来了,忙出来道:“几位客官,实不相瞒,客房只剩一间了,要不然几位就将就一下吧。”
逍遥回头望向林子笙,林子笙道:“现在这么晚了,别的客栈也不一定有空房,咱们就挤挤吧。”
掌柜的看生意成了,便吩咐店小二道:“快去给几位客官领到罗汉堂歇息,然后给几位客官打热水。”又转头对林子笙道:“客官,可否需要夜餐,我这的小菜乃当地一绝,您几位要不要尝尝?”
林子笙等人晚上并没有吃饭,当即道:“好,挑你这店中比较拿手的饭菜来几样,如果不合口味,可不能给钱。”
掌柜的满脸堆笑,道:“您几位就放心吧,包您满意,我这可是嵩山最有名的客栈了。客官里面请。”
林子笙等人随店小二上了二楼,每个房间上面都写着什么“藏经阁”、“般若堂”、“戒律院”等,在最里面的一间有个空房,上面写着“罗汉堂”三个字,逍遥笑道:“小二,你这客栈房间都是少林寺的院堂所在啊。”
店小二回头得意道:“这是我们东家精明,有很多去少林寺的人未果,就住在我们的客栈中,仿佛就在少林寺一般,所以我们客栈的生意啊特别兴隆。”
三人跟着他进入屋中,里面只有两张床,很是整洁,三人对这个房间都比较满意,林子笙道:“好吧,就这间吧。”
“好勒,几位客官稍等,我去给您打壶热水泡泡脚,明天要登山,这脚底可不能委屈着,几样小菜马上端来。还要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便是。”说完退身出去了。
逍遥道:“这家客栈还是不错,服务满周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