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知晓就钻进逍遥的屋子,带他去南峰的飞云阁,快到近前,王知晓用手一指,逍遥远远望去,那飞云阁是两层楼阁,高大威严,两边树木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郁郁葱葱,将那飞云阁遮去了半边。
他俩边走边谈,王知晓道:“这是华山的重地之一,别看似乎没有人把守,但闲杂人等根本就近了前,能进飞云阁的只有掌门,其他人等只能凭掌门凭证才能入内,而且皆不得带走一纸一书。这里一直都由老菩萨看管,只是他年岁已大,而且辈分太高,所以都用一个记名弟子负责卫生打扫,这个弟子是没有权利看藏书的,打扫完就需回去。我昨天说的别的弟子都会嫉妒你,就是因为掌门已经准许你可以阅览群书了,呵呵,看来我们华山派将来要出一名书生了,嗯,这也算是江湖的一个佳话了,哈哈。”
逍遥道:“师兄说的老菩萨是谁啊?”
王知晓道:“他的辈分可能只有师父知道,就是师父在他门前都是毕恭毕敬的。老菩萨说话语无伦次,从不出飞云阁半步,可以说是个怪人,全派中人没有一个敢不尊重他。据小师叔说,她年轻时候曾经夜探飞云阁,那时候她的轻功已经有了相当的火候,当她在书柜前翻找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拍她的肩膀,她当时都快吓疯了,回头一看原来是老菩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正笑嘻嘻的看着她,你说厉害不厉害?”
“啊?看来老菩萨真是神仙般的人物了。”
“嘿嘿,那是自然,要不然怎么能……咳咳,不说这个了,我带你进去见老菩萨。”说完推开大门钻了进去。
逍遥见他说话吞吞吐吐,也不追问,跟着他进入了飞云阁。抬头看里面有几排木桌和木凳,木质厚重,都已年代久矣,桌上均贴有标签,想必是书目名称。窗户不多,外面树木众多,感觉光线有些昏暗。周围墙上贴着一些画像,只是看不清都是什么人,也许是华山派的历代掌门吧。
王知晓进来就大声喊:“老菩萨,新来个打杂的,是我的小师弟,以后你就使唤他吧。”
“知道了,小崽子,就你声大,快把的我耳朵给震聋了。林海不是不收徒弟了吗?怎么又破戒了,唉,只是他这眼力是越来越差的,要收也收个资质好些的,这个比你这个猴崽子还不如,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声音慈祥而且柔和,仿佛就在耳边细语,但并不见人影。逍遥是识货之人,知道这是内功趋于化境的深厚功夫,心中是大大佩服,恨不得立时见到这神仙般的人物。
“呵呵,老菩萨,一句话也说不清楚,师父让他来伺候你,他练不了武功,所以特准许他可以阅览书籍,你以后就有伴了。嘻嘻,这回你高兴了吧?”
“嗯,这个倒是出我的意料之外,喂,小猴,你东张西望的再找什么,我就在你的上面。”
逍遥一惊,急忙抬头看去,见上梁上悬挂一人,满头银发银须,脸色润泽,也看不出多大年纪,一身袍服邋邋遢遢,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逍遥。
“老菩萨,你在这啊,这就是我的小师弟。”用手拽逍遥的衣角,急道:“师弟,快拜见老菩萨。”
逍遥急忙拜倒,他不知老菩萨辈分,就道:“弟子逍遥拜见老菩萨。”
老菩萨飘然而落,用手扶逍遥的手臂道:“好了,以后不要这么麻烦,我最烦这些俗礼,每次谁见到我都是啰里啰嗦的拜来拜去,真是讨厌之极。”
逍遥感到一股大力传来,体内真气不由自主的相抗,可是从丹田运转到心口处就停滞不前,根本就到达不了手臂,身体就要被掀翻过去。这时那股力气确突然从逍遥的脉门处进入,顺臂而上,似要周身溜走一番,可到心口处也是被阻挡在外,就忽的退了回去。逍遥的身体也就顺势被抬了起来。
逍遥站着了身子,看那老菩萨真眯眼望了他,老菩萨捋了捋长长的胡须,道:“你果然不宜练武,但也无妨,练武本为强身健体,而非争勇斗狠,你也不要对此耿耿于怀。”
逍遥躬身答道:“是,弟子知道。弟子无欲无求,了无牵挂,武功强弱,对我本无分别。只是弟子尚有几桩心愿未了,心中不甘。”
“嗯,知晓,你就先回去吧,告诉林海一声,逍遥我很喜欢,去吧。”
“是,老菩萨,弟子就回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让逍遥通知一声即可。”王知晓又看了看逍遥,转身出去了。
待逍遥目送他回头时,身前已无一人,老菩萨已经不知所踪。
逍遥暗道:“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菩萨的武功当真是神鬼莫测。”
他寻到扫帚便在屋内打扫,然后打水、擦拭、整理。他以前大多一个人居住,这些生活琐事自是得心应手,不多时就讲一楼弄的干干净净。
他刚要上二楼,就听老菩萨的声音传到:“好了,你就在一楼打扫即可,什么时候你看完我一楼的书籍,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才能到二楼来。”
逍遥一愣,但随即答道:“是,老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