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北面有一座高山,山中有一个云华洞,此处海拔较高,四周都是冰雪,飞鸟不见。
此刻洞中却有四人,一个白须老者倾坐在首座上,一个中年汉子持剑而立,紧张的注视着中间两个年轻人。那两个年轻人一大一小,正在持剑而斗,砰砰声不绝于耳。大个年轻人剑舞的甚急,似要尽快结束这场争斗,那个小个身材瘦小,步伐轻盈,只是防守,步伐踉跄,形势险峻,却不知怎地却一直坚持了许久。
老者神情严肃,忽而点头,忽而摇头。那个中年汉子脸上也是忽忧忽喜,不时的握紧了剑柄,后又松开,不知不觉手心尽是汗水。
忽“当啷”一声,只见小个的年轻人长剑掉落在地,高个的剑指其咽喉,略一停顿,收回长剑,回首望着老者,并不说话。
老者长叹了一口气,侧身问下首的中年人:“啸山,你觉得怎样?”
武啸山躬身答道:“师父,我看是凶多吉少。成林虽胜,但阿逍年仅十一,学艺才两年,下个月的比赛定难取胜。”
老者微微点了点头,对那个高个年轻人道:“成林,你觉得呢?”
武成林低头道:“师祖,我觉得我差得很,很多招数我本以为领会的很好,可是对师弟我怎么都有种有力使不除来的感觉?”
“嗯”,老者点点头道:“你有这种感觉说明你对本派的剑法理解又进一层了,这是好事。可是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吗?”
武成林思索一会,抬头看了看他的父亲,见他父亲也是思索之色,就又对师祖摇了摇头。
“啸山,你说呢?”
武啸山抬头看了看那个少年,拱手对老者说道:“师父,成林的剑术已领略了七成,所欠唯火候而已,我也不知道阿逍怎么就能支持这么多招?”
老者的目光中露出柔和之色,缓缓的抬了抬手,对后面垂手站立的少年道:“阿逍,你站近些,说说你的心得。”
阿逍上前几步,对老者和武啸山拱手道:“师祖,师父,弟子学艺两年,知道本派武学博大精深,不敢丝毫懈怠,唯勤练而已。”
老者一捋长须,点头道:“阿逍,你且退后。”
又对武成林道:“成林,下个月比武,你有几成把握?”
武成林抬头看了看武啸山,喃喃的道:“师祖,弟子有六成把握。”
老者半晌不语,抬手说道:“你俩都累了,回去歇息吧。”
“是。”武成林和阿逍拱手答道,后退几步,转身步出洞去。
“唉~”老者目视他二人的背影,轻轻的叹道:“如果之华在此,何必让他二人涉此之险。真是命啊!”
武啸山眼睛红了红,接道:“师父,师兄蒙此冤屈,将来必有昭雪之日,弟子的寒冰功已到第四层,下月比武,定能出奇制胜。”
老者点了点头,缓缓道:“之华乃武林奇才,我本来把本派将来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上次比武就靠他力挽狂澜,咱们才最后获胜,没想到他却……,唉,真是祸福难料啊。”
“师父,你也别难过了,虽然我们八年来暗暗找了大江南北都没有找到,可是师兄武功卓绝,定不会有性命之忧,待沉冤得雪,师兄定会前来寻师父,师父就不要再担心了。”
老者道:“本派自华山派分支以来,到为师已经四代,却是代代人才凋零,没有杰出人才,传到你师父和你师伯这一代也只不过是我们两人。我们的武学在华山派都得到了很高的评价,本以为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不料却又引发了这十年比武之约。为了能在十年间行走江湖,寻找华山派丢失多年的镇派之宝《紫霞神功》,以便能得以重回华山,认祖归宗。我和你师伯这些年把精力都用在了你争我斗上,却渐渐的把宗旨给淡忘了,唉,看来重回华山是遥遥无期了。”
武啸山黯然道:“师父,你已说过多次了。”
“唉,看来我真是老了。”
“师父,你还是想想下个月比武的对策吧,这次比武,涉及我们未来十年的命运,千万不能落败啊,不然,师兄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