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平淡,不到半年,逍遥已经把楞伽经看的滚瓜烂熟,他现在已经能清清楚楚的感到自己所有的经脉,就象亲眼所见一般,他每一次运行自己的内力,能够清楚的看到经脉在内力的运动下加粗、膨胀,清楚的感觉到丹田中的两股内力,神玄功和寒冰功,只可惜这两股势力各自为政,互不相容。神玄功阴柔平静,运行时如涓涓细流,所到之处舒服至极。寒冰功坚硬粗狂,运行的时候霸道无比,所到之处筋脉粗壮如石,难受至极。他的寒冰功还不到一层,进展甚慢,主要是他并不能象他师父武啸山一样专心只练一门,而且这神玄秘籍似乎对寒冰功有克制作用,使其进展甚慢。逍遥对其也是无欲无求,天天早上习练,适可而止,所以三年多了只是打了个基础。
逍遥总是试图将其合二为一,但始终不能如愿,神玄功忽强忽弱,总象在躲躲藏藏,寒冰功虽较其为弱,但却横冲直撞,肆意而为,两者各行其道,不易控制。逍遥对自己的情况非常了解,也不强求。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他常想起唐宁,那个美丽的女孩,那个让他怦然心动的女孩,那双清澈的眼睛,那调皮的样子。
逍遥突然有种冲动,想去西峰去看看唐宁,看看她的轻功有没有长进,看看她现在有没有在想自己,哪怕是就看那么一眼也知足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竟压也压不下去,感觉自己非去不可了。他在飞云阁中团团乱转,头上冒汗,坐也坐不住了。
对,到西峰去,哪怕就看那么一眼,我也要去。
逍遥下定决心后,就开始思考怎么实施了。
自己只在住处东峰、《临渊阁》的中锋和《飞云阁》所在的南峰。西峰从来都没有去过,而且那都是女弟子,看守定然森严,自己贸然上去,定是不能成功。
唯一的可能就是找师兄王知晓带自己去,他在华山人称“万事通”,谅这区区小事难不了他。事不宜迟,逍遥立刻就奔东峰而去,一路上感觉自己就向飞一样,确切的说,是自己的心就向飞一样。
赶到东峰住处,王知晓并不在,意外的是经常不在的大师兄林子笙却在院中练剑。他闲着无事,就在院中看大师兄练剑,同时等王知晓回来。
林子笙并没有和逍遥打招呼,闷头把手中长剑挥舞得很急,逍遥看他剑招凌乱,不成掌法,这哪里是在练剑,分明是在发泄。
逍遥不明所以,看大师兄满脸怒色,不敢出声,就站在一旁,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情。
林子笙舞了一阵后,额头有点见汗,他停下来,看了看逍遥,一言不发转身走回自己的屋内。
逍遥感觉莫名其妙,正寻思是否进屋问问师兄发生什么事了,恰好王知晓从外面进来,见到逍遥在院内也吃了一惊,这逍遥是早出晚归,或者几日不归,从未象今天这样早早就在院中。心知他必然有事,当下嘻嘻一笑,道:“小师弟,今日怎么这般空闲,是不是在飞云阁烦闷,想师兄我了啊?”
逍遥知道大师兄心情烦闷,不敢象王知晓这样大声,连忙把他拽到自己屋内,关好房门,又在窗口检查了一番。
王知晓见他神神秘秘,更是好奇,他素知这个小师弟平日不苟言语,默默无闻,来本派快四年了还有很多弟子不识他。现在突然这般,定是出了什么变故,他号称“万事通”,最是喜欢这些古怪物事,急忙说道:“有什么事师弟快说,师兄定全力相助。”
逍遥脸色突然红了红,吞吞吐吐道:“师兄,在本派中就属你对我最好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都能帮我,是不是?”
王知晓见他说了些不相干的事情,不耐道:“那还用说,你也算是我领进山门的,你有事快说吧,华山之内都包在我身上,你今天怎么这么不爽快?”
逍遥又向四周看了看,仿佛周围还有人一般,又想了想,终于鼓足了勇气,说道:“师兄,我……想让你帮我去一趟……西峰。”
“啊?”王知晓大吃一惊,这个小师弟貌不惊人,终日无话,但一出口便石破天惊。这西峰虽不是华山禁地,但有门规所限,任何男弟子没有掌门和女弟子师尊允许,都不得擅上西峰,更不得在西峰过夜,否则轻则面壁三年,重则废掉武功,逐出门墙。因为一派之中有男女弟子,为保持华山清誉,这方面一直控制极严,一旦发现,严惩不贷。
逍遥对门规所知不多,但见师兄脸色阴晴不定,定是十分为难,他本是一时冲昏了头脑,现在已经清醒了很多,便道:“师兄,既然这样为难,我就不去便是。”
但听在王知晓的耳中,却是他讽刺自己无用,整日夸夸其谈,多得掌门赏识,现在却露出了马脚。一时气盛,便道:“这有何难,我带你去就是,不过,你去西峰干什么,那都是女弟子,你平日没有机会和她们接触,难道这几天就有了什么相好不成?”
逍遥不知道其中厉害,道:“我那有什么相好,只不过泛泛之交,想见一面,也不知她想不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