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掌门通知王知晓去临渊阁细问,却让逍遥继续回到了飞云阁,想必是他不会武功,叫他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逍遥郁闷回到飞云阁,翻起《楞伽经》,打发时光。老菩萨在房梁上打瞌睡,他的眼睛本来很小,现在也看不出来是否睡着。
忽然听楼下一阵沉闷的咆哮之声,似野兽,似沉吟,好像来自深远的地下,又似来自脚下不远处。感觉地面都在发抖,逍遥一惊,抬头望去,老菩萨已坐起身来,弹跳到木门前,推门而入,匆忙中没有关门,可见他紧张之极。
逍遥从门口向里望去,通道斜转而下,里面黝黑看不了多远。通道不是很宽,墙壁粗糙,更似个洞。他不敢进去,只能在门口焦急等待,不时向里面观望。
咆哮之声突然停了,不一会又传来阵阵笑声,然后整个楼宇都在晃动,不少灰尘自房梁处落下,弄的逍遥一身尘土。他正在将尘土拍落,洞里传出一阵铁链之声,从洞中蒙窜出一个人来,说是他一个人很是勉强,此人衣衫褴褛,破旧不堪,一身污垢,满头的须发遮住了整个面孔,双手和双脚都带着长长的铁链,逍遥本能的向后一跃,望着这个怪物,心中暗想,此人定是仇万里了,却不知老菩萨哪去了。急忙跑到二楼向阳处敲响一口古钟,钟声沉重古朴,声音不大却传的甚远,他知道掌门和几位师叔等人一会就会赶到,当下壮胆大叫:“你把老菩萨怎么样了?”
那人突见外面耀眼的阳光,急忙眼睛紧闭,用手遮挡,那铁链有碗口粗细,锈迹斑斑,在他的带动下哗哗直响。他适应了一会,看着四周,沙哑的喊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们华山派的小兔崽子们呢?都吓跑了吗?”
逍遥见他辱及华山派,挺直身子道:“我师父和师叔马上赶来,仇老前辈,你把老菩萨到底怎么样了?”
“老菩萨,你说的是李讯凡那老儿吗?他居然自称老菩萨,哈哈,真是可笑之极啊。想不到当年的卑鄙之徒也能称神道仙,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许你辱骂老菩萨,他和你父亲情同手足,乃是你的长辈,况且对你们魔教也从未加害过,你当年也算是个一代宗师,怎么如今却要堕了自己的名头。”
“嗯?你是哪里来的小娃娃,敢对老夫指手画脚,真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我仇万里今天就血洗华山派,来报我这五十年来的屈辱。小娃娃,你召集他们来这里正好,省得我费时费力的到处找寻他们,哈哈,你我缘分不浅,你就做第一个吧,保证让你没有痛苦。”说完,身子一纵,带动着后面长长的铁链,如同一个怪物般向逍遥扑去。
逍遥感到一阵劲风迎面扑来,哪敢争锋,急忙躲到桌子下面,感觉眼前一亮,原来整张桌子被掀了起来,仇万里手持大木桌,一下就抛到了窗外,外面随即响起一片响声,伴随着几声惊呼,想必是师父师叔们到了。逍遥不敢怠慢,前面正是那个木门,就一头往里一钻,但背后一紧,整个身子悬了起来,却是被仇万里抵住了他的后心,掌心似乎有一种吸力,竟将他完全吸了起来。
仇万里大喝道:“哈哈,华山派的鼠辈们来的正好,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你仇爷爷的厉害。”他的声音豪放,将逍遥的耳朵震的嗡嗡直响。
张林海一步窜到楼上,对他大声喝道:“仇万里,你是怎么出来的?你的武功不是被废了吗?老菩萨在哪里?”说话之间,李云江和贾雪峰、于佳苒及林子笙等众弟子也赶到此处。
“哈哈,张林海你这个卑鄙之徒,你害得我被关了五十年,想不到吧,老天真是有眼,我仇万里也有重回自由之日,今日我便撕了你,以报我多年所受的鸟气!”
张林海身后的流云剑李云江,忍不住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他就是当年叱诧江湖的魔教教主?他怎么会一直在我们华山?”
追魂剑贾雪峰道:“先别废话,打发了他再说。”他性格火爆,一把追魂剑让江湖妖人闻风丧胆,当年单剑在雁荡山击杀‘鬼手四寇’,名扬天下,也不管什么教主,上去就是一剑。
仇万里右手擒着逍遥,左手一挥,手腕上的铁链激甩而出,在其内力作用下宛如长蛇一般,劲风激荡,后发先至,直袭贾雪峰的面门。
贾雪峰剑随身动,避其锋芒,身体一矮,贴地而来,直削其腿部。他们所斗之处附近都是桌椅,铁链挥舞不便,正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
仇万里猛喝一声,铁链竟然笔直,他将铁链当作长棍横扫,所碰之物纷纷倒塌粉碎,华山派等人感觉劲风直扫脸面,内力不强的均不知不觉向后退了几步,都暗讨:这魔头内力怎么如此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