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暗想,那魔头自称是万里行魔,就是说明轻功卓绝,听师兄王知晓说当今只有小师叔‘云中燕’才能比肩,凭那三人的本事,自然差的很远。
林子笙接着道:“我在那魔头后面跟着,准备伺机将《紫霞神功》夺回,可是那魔头轻功确实了得,好像知道后面有人跟踪,将我带了好大的一圈,自始至终速度不减。我到后来感到吃力的时候,他突然在一个小山坡处停了下来,转过身对我道:‘小兄弟,你的内力也不弱啊,年纪轻轻有如此成就,确实难得啊。你跟我了这么长的时间,不会就是和我比比脚力吧?’我听后就现身出来道:‘老魔头,我废话也不多说,我是华山弟子林子笙,你身上的《紫霞神功》是我派遗失多年的镇派之宝,你若交给在下,我保证华山派以后和你们魔教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那魔头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为此而来,据说你是华山派后辈中的翘楚,今天就让我见识见识,华山派是否真的青出于蓝。’说毕,突然蹿了过来,也不见他腿、肩有任何动作,人就到了我的近前,因为我早有准备,并不慌乱,就和斗了起来。卢立名在身边游走,招式并不接实,不停的出招试探,我感觉身前身后都是身影,剑所到处,人已不见,没奈何我尽是守势,我就不信他能始终转个不停。
“那魔头见我守的严密,大笑一声,抛下我向坡下处跃去,我大喝一声:‘哪里走?’也跟着追去,哪知他突然在空中横移数尺,他之前始终没用兵器,这时左手手里却多了一把匕首,向我的右臂划来。我在空中无处借力,只能用剑去挡,他的右手突然抛出一团粉末,在空中颜色粉红,我急忙屏住呼吸,就感觉我的右肋一麻,稀里糊涂的被点了穴道,一头跌落下来。
“我和他斗了半天,一下也没碰到他,却窝窝囊囊的败了下来,当真是郁闷之极,躺在地上大骂:‘卑鄙无耻,你万里行魔在江湖也算是响当当的名头,居然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真是让人失望,纵能胜我,又怎能让我心服,有种就痛痛快快的大战三百回合。’“那魔头却也不生气,蹲在我旁边道:‘小兄弟,每次比武,都是性命相搏,你说是堂堂正正的死好,还是不择手段的活好呢?你们所谓的正派真是愚不可及,为了虚名死要面子,我若胜你估计也在百招开外,如此胜你不需十招,易如反掌,你说我为什么还要那般白费力气,呵呵,实话跟你说吧,我也有爱才之心,我听说你一直在追……”说到这里,他看了一下王若嫣,见王若嫣正在瞩目倾听,面色红润,美艳之极,心中怦跳个不停,又断断续续的说道:“嗯,你不如拜我为师,传你紫霞神功,我的内功和这秘笈格格不入,不能练习,你是华山弟子,正是得当,我教你一年,必然大有长进,到时候自然心想事成,你看如何?”
“啊!”这时屋中众人都是惊呼一声,都暗道这魔头当真是莫名其妙,难道不怕林子笙学会紫霞神功后加害于他,莫非这魔头要用什么毒药来制约大师兄?
林子笙就是要这种效果,得意洋洋的道:“我当时就破口大骂,我怎能做这忘恩负义、认贼作父之事,你真是痴心妄想,卢立名并不在意,说你什么时候想拜我为师,就来祁连山找我,然后嘻嘻哈哈的远去了,后来穴道自行解开我才得以恢复自由。
“唉,我在华山自认在前五名之内,在江湖中也是快意恩仇,不料在那魔头面前却未走出十招,虽然他卑鄙胜我,但他武功确实胜我很多,而且对我既没有加害,也没有半点侮辱,真不知道我该是恨他还是该谢他。”
王若嫣见他神情转为落寞,出言说道:“子笙,那‘万里行魔’成名多年,败在他手上也是正常,重要的是你知道了《紫霞神功》在他手上,多年来终于有了线索,看来掌门师伯定能重重赏你了。”
王知晓说道:“是啊,大师兄,你剑法精绝,那魔头就避实就虚,用下三烂的手段赢你,算不得英雄。”
林子笙道:“刚才师父知道后说这万里行魔轻功天下第一,却很少有人晓得他还有弹指神通的功夫,而且他的匕首更是出神入化,出道以来据说从未失手,即使他那次大战武当掌门凌跻道长,苦战了一夜,也是不分胜负,你能全身而回,也是造化了。”
众人听后都暗自唏嘘,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逍遥听后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这万里行魔应该心狠手辣才是,明明知道放过林子笙必然后患无穷,华山派为追寻《紫霞神功》秘籍,自然不会放过他,可是他为何如此呢?
大家散了之后,逍遥回到了自己房中,拿起长剑自己挥舞。他这几天先后看了几种兵器招法,回来后就用长剑习练,他刚开始对自己的内功还心有不甘,这些天过来也就慢慢的心灰意冷了,只是晚上无所事事心中烦闷,就将白天看的招数随意使出,渐渐成了习惯。
日子平淡而又简单,逍遥不喜热闹,平日就在东峰住处和飞云阁之间来回,有时王知晓对他讲一些见闻,老菩萨也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多弟子都知道有这么个小师弟,但见过他却很少。